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五百三十八章 女婿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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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京的冬天,溫度未必有多麼的低,但因爲它沿江靠海,水系密佈,空氣的溼度很大,隨着雨雪肆虐,自就有一種侵入骨髓般的溼漉漉的冷。陰冷溼寒!

    這裏下雪的前奏往往是先下雨,再下雨雪或冰珠,反正都帶着水,有別於其他地方的乾冷。就像原先的魯山,一到冬天,小風那麼一吹,零下十幾度是挺唬人的。可到了南京,溫度遠沒有那麼‘張揚’。可這種溼冷溼冷的感覺,零下幾度就撐不住了。

    而且就因爲這種溼寒,南京和北方還有不同,室內室外溫差不大,沒有熱炕頭之類的設施,屋裏屋外差不離,當初來南京的魯山衆,許多人都衆口一詞,南京的冬天——冷!

    寒風刺骨、冰凍三尺、白雪皚皚、枯嶺寒松都是冬天的符號,魯山是如此,但跟南京扯不上關係。在這裏,冬天的感覺就是一個溼冷。

    王之政卻已經習慣了這種溼冷,他老家跟南京離得不多遠,反倒是家就定在了這裏的潘茜,對於南京的冬天是一百個瞧不上眼。雖然她也就去年在南京過了一個年。

    潘茜就是當年的潘喜兒,是現在改名潘昶的潘滿倉的妹妹。兩年前還是一個大兵頭的潘昶現在已經是正職的營官了,而且是近衛師的一旅三團一營的營官。禁衛軍半年前就開始着手重組了,潘昶就藉着部隊重組的機會,又因爲身後岳父的支撐,一躍坐上營官的位置。對於年紀輕輕的潘昶而言,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潘昶的岳家是什麼背景且不去多說,能在近衛師裏把潘昶撐到營官的位置,那對於潘家來說就是‘天’。就是潘昶的兄弟,改名潘暾的潘滿囤,現在做生意也靠着了潘昶岳家的一分臉面。

    雖然這讓潘昶有點入贅的意思,但對比當年死了爹孃乞討要飯的三兄妹來說,潘家如今的日子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繼潘昶潘暾兄弟成婚之後,他們的小妹,潘茜,也終於把對象拉到了家裏。

    平心而論,潘茜長的挺漂亮,再加上有潘昶這麼個兄長在,在南京也不愁找不到婆家。只是不管是潘昶還是潘暾,從來沒想過自己給小妹拿主意,因爲大小就在醫護營的潘茜跟隨的老師,那是陳惠陳鳴面前都能遞得上話的人,視潘茜爲親孫女一樣,親自爲她保的媒。醫護營裏有名的後起之秀,王之政。小夥子年齡適當,人也長得斯文,更本分守禮。

    潘昶也知道王之政是幹啥的,那是拿刀子切人肉劈骨頭的,潛意識裏他就不願意自己妹妹嫁給一個‘屠夫’。嗯,現在復漢軍醫護系統裏的外科手術大夫,也有了‘屠夫’的稱謂。

    沒辦法啊,醫護營在衛生上面做的再好,受制於這個時代的限制,很多做過手術的士兵還是在痛苦中死去,甚至不少人都是死在了手術臺上。

    很多士兵都知道外科軍醫的‘厲害’。這些人是多少人口中的‘神仙’,就又有多少張嘴把他們罵的****不如。

    潘昶住的房子是禁衛軍的五號大院,整個禁衛軍軍屬大院也就五個。這東西名次順序講究不大,因爲禁衛軍真正的高層都不住在這裏,五個大院一千多套房屋,連個旅帥都沒有。

    在五號大院門前下了馬車,王之政手提肩扛,毛腳女婿上門怎麼能不帶東西呢?額頭上還滲着一層薄薄的明汗,也不知道是累得,還是緊張的。

    穿着一件熊皮大裘的潘茜接着下了馬車,手中拎着一大一小兩個箱子,頭上還帶着一個熊皮帽子,毛茸茸的,跟大裘一樣毛茸茸的領子一搭,把中間露出的那張漂亮小臉映襯的只剩下個巴掌大了。

    “走,走,趕快進家去。”明明穿的比王之政厚多了,人家王之政可只加了一件軍大衣,露出的領章清楚表明他是軍醫。潘茜卻比王之政顯得冷多了。

    “你們的軍人證。”

    要進大院,當然要掏證了。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相片,但證件上對人的樣貌是都做了描述。王之政和潘茜還特意摘下了帽子!站崗放哨的士兵對於這下馬車的男女本來沒什麼在意,大院就是住人的,平日中來往進出很多人的。但看到兩個人全是上士軍醫,神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上士軍醫,這絕對是部隊裏最受尊敬的人。連潘茜那漂亮的臉都給忽略過去了。

    等到倆人戴上帽子,提着東西走進去了,纔有人回過神來,“這女的就是傳說中的潘家三姑娘吧?還真是水靈。”更主要的是,人家不但自己是軍醫,拜的師傅更是醫療系統的大拿,還漂亮,去年過年,潘茜滿打滿算在大哥這裏住了還不到一個月,名頭就傳下來了。而至於潘茜爲人如何,自從她在童子營和醫護營里長大,就沒人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潘昶今天就沒去部隊,他知道潘茜也就這兩天裏到南京,所以把假期都用上了,就在家裏等着妹夫上門呢。

    王之政越來越緊張,身子都僵硬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呼吸都已經屏住。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都要跳出來一樣!

    潘茜明顯的感覺到了王之政的變化,只是抿嘴一笑。

    現在說起來他們倆已經是結婚了,因爲結婚證已經打了,戶籍都合到一塊了。他們欠缺的只是一個婚禮。潘茜也知道自己先拉着王之政來自己家是有點小不對,但是潘家跟王家不一樣麼。王之政父母雙全,有姐有弟,潘茜可只有倆哥哥。

    雖然這中間有着那麼一點小意思,潘茜也清楚自己有點過線了,但她已經決定了,過年的時候好好地孝敬王之政的父母。是的,潘茜他們只會在南京待上幾天,然後要迅速去鎮江丹徒呢。

    “大哥……”

    淚珠子嘩嘩的留下來的潘茜跟潘昶,還有她嫂子唐氏,抱作了一團。王之政放下禮物,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臉上掛着尷尬的笑,老天爺這幾個人都把他給忘了啊。

    可時間似乎故意在和王之政作對——走得慢極了。慢的他都以爲自己在家門口已經站了半天了。但也奇怪,他噗通噗通直跳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除了發燒一樣的臉皮還在通紅。在王之政都不知道的時候,潘昶一直在用眼角餘光在關注着他。不得不說,小夥子長很不錯。雖然他對王之政的工作依舊持有一定的意見。

    “大哥!”

    王之政

    看着潘昶叫道。他知道自己這位大舅子的光榮事蹟,年紀輕輕能坐上禁衛軍營官的位置固然有他老岳家的支持,可打鐵也要自身硬,潘昶最差也是有資格與其他人並肩媲美的人物,這都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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