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七百五十二章 效忠皇上
    北美的戰爭在繼續着,遠征軍已經允許派遣軍在移民點徵召願意當兵的人了。

    科羅拉多河口防禦戰的失利對聖迭戈周邊的移民都是一個巨大的傷害,一個又一個移民村的居民在向北撤離,上萬在這裏落腳的移民被迫離開了自己的新家園,同時移民村中的武裝民兵被一分爲二,一部分跟隨着婦孺向北撤離,一部分留在了聖迭戈。

    再加上後方彙集來的民兵,遠征軍防守聖迭戈城的兵力比之河口一戰,不減反增。不算港口的水師,就已經達到五六千人了。超過一半是民兵。

    雖然在科羅拉多河口一戰中,西班牙人是贏得了勝利,他們還擁有了火箭彈,但野外的一個防禦陣地和聖迭戈這種城市攻防戰,還是遠遠不能比的。

    大板鴨贏了第一場,不見得就能贏第二場。

    ……

    時間還要向前推兩個月,事實上這場戰爭在陳鳴接到北美戰報的時候,已經都打完一段時間了。

    ……

    陳皇帝在移民心目中的地位挺高的,他在本土要求地主老財們減租減息,給留在本土的老百姓放鬆了不少的壓力。公家那麼多的田畝也紛紛招租,租子比地主的田租更低更少,讓老百姓有了更好地選擇。

    只這一點,他在移民心中的地位就不低。

    要知道北美移民在故土時候的日子可不怎麼美好,就算他們在陳漢建立起之後生活條件變好了一些,那也只是相對的。但凡日子過的下去的人,就沒幾個中國人願意離開老家。

    可這些人在被遷來北美之前,又都受過陳漢很大的恩惠。

    這就是施恩,這就是仁政、德政。這點‘好’就是讓很多很多窮困的老百姓喘口氣的機會,讓他們牢牢記住的恩德。

    當聖迭戈陷入危險的時候,那就是這種‘恩德’爆發的時候了。

    被留下的民兵普遍服從調遣,匯聚來的民兵也作戰勇敢,他們的作戰鬥志和勇氣高昂,並沒有像懦夫那樣在戰場上都扣不動扳機。聖迭戈對他們來說是自己的家園,是他們生活繁衍的地方,他們的田地他們的房屋都在這裏。

    來到北美根本不需要長久的去艱苦奮鬥,這兒的土地肥沃,只需要尋找到有河流和水源的地方,開墾田畝,修造房屋,只需要兩年就能立足腳跟,然後就是一年又一年還貸的日子了。

    所以現在這些移民都恨死西班牙人了。

    他們剛剛在這裏站穩腳跟,西班牙人就殺來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如果他們都想聖迭戈外圍那些被逼着北遷的移民們一樣,丟棄現在的一切,被遷移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他們就浪費了兩年的時間,浪費了兩年的辛勤勞動,甚至還要欠下更多地債務,這也是民兵們鬥志昂揚的原因之一。

    兩年裏,大批的老百姓移民到聖迭戈,周邊幾十個移民點變成了移民村,整個地區都逐漸興盛起來,移民們的日子好過了,他們的前景綻放着光明。而今一遭卻被西班牙人所覆滅,所有的民兵都恨死了西班牙人。

    丁冬生就是其中一個,他現在十八歲,只有十五歲後他才體會到什麼是喫飽肚子的滋味,而十六歲的時候他跟隨着父母親人一塊遷移到了北美,來到了聖迭戈洛雷鎮的三號村。

    洛雷鎮是移民們自己起的一個名字,因爲在小鎮建立的那一天,老天爺打了好幾十聲響雷,又下了一夜的大雨。

    丁冬生覺得那場雷陣雨就是他們一家的新生,去年時候他們家已經可以天天敞開肚皮喫飽飯了,還每隔個十天半月能有個肉味。

    丁冬生家就是陳漢建立後的既得利益羣體的一員,他們家對於陳漢的忠誠和信任是滿滿的。陳皇帝被丁冬生的爹孃哥哥當做萬家生佛來恭敬。待到科羅拉多河口一戰失利,所有移民都要北撤的時候,整個丁家的人都在一遍遍詛咒着西班牙人。丁冬生在去留問題上堅定了選擇了留下來,而本着‘報恩’這一最樸實的農民理念,丁家的兒子中不僅丁冬生留下了,他還沒有成婚的三哥丁秋生也留下了。

    “好好幹,好好打仗,打紅毛鬼子,效忠皇上,報效朝廷。”在分別得時候,丁老漢這麼的對兩個兒子說。丁冬生、丁秋生還有一個活着的大哥丁春生,丁家不缺傳宗接代的人,丁家四個兄弟只有老二丁夏生死在了十年前。

    聖迭戈包圍戰在一個多月前結束,丁冬生受了傷,他先是在野戰醫院裏躺了四五天,然後走海路被送到了東京的軍醫院。他的室友是一個腦袋被砸破的人,也是一個幸運的人,在一次不怎麼激烈的戰鬥中竟然得到了兩萬多塊,那枕頭下面厚厚的一疊存款單,看的丁冬生真的羨慕死了。

    這可是很大很大一筆錢,有了這筆錢,丁家所有的貸款都可以還完,他們還能買馬賣牛買牧場,並且建立起一座小土樓。

    丁家是八閩人,本該下南洋的,可最終來到了北美。

    糾於眼下的環境,丁冬生父兄對移民村建造的房子是很不以爲然的,要牢靠,要講保險,還是他們八閩的土樓厲害。而且除了能防禦敵人外,還有利於家族團聚。同一個祖先的子孫們在一幢土樓裏形成一個獨立的小社會,共存共榮,共亡共辱,多好。

    所以御外凝內,八閩的宗族勢力一直是國內頂強盛的地區。

    而堅實牢固,形同一個大堡壘的土樓,內裏有大量的糧食儲備、有飼養牲畜的地方、有水井,只需將大門一關,樓上的敞口、窗口還能有青壯拿槍炮守護,婦孺老幼儘可高枕無憂。只要沒大炮,沒火藥包,真的不是憑手中的火槍,就能奈何的了的。

    可是國家不提倡土樓,根本就不蓋。

    這是丁冬生和他的父兄家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軍醫院的日子過得是十分舒適的,這邊上有水,有湖,有山,有林,還有一片廣闊的綠草地,在自幼生活在八閩山區的丁冬生看來,這比東京沿海療養院的海灘更加的舒服、舒坦了。

    他喜歡大山和林地,喜歡河流和胡泊,但不喜歡海。

    就連如今餐桌上不時出現的海味海鮮,丁冬生都喫不慣。

    但軍醫院的修養生涯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大開眼界機會,這裏的慰問演出、說書唱曲的,就從來沒有斷過,雖然人還有不時的眩暈——不是腦袋被砸了,而是流血過多,胸口的傷口只剛剛合上,丁冬生卻每天都守時的來到醫院操場的演

    出地;短短的一個月裏他聽到的戲劇,比他過去十八年裏看戲的次數加到一塊都要多。他也已經好幾次跑到軍醫院外的山林裏去了,心中更是暗暗發誓,等到傷口癒合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在山林裏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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