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八百一十九章 承天十二年
    海風吹拂着商船上飄揚的法蘭西三色旗,碧藍的大海翻騰着細浪,前方一座規模不小的海港隱約可見。

    二十名來自法國的軍官生此刻都聚集到船舷處,遙望着遠處的那座海港,暢想着他們廣闊的未來。

    白色的海鳥從船頭劃過,清脆的叫聲是那般的悅耳,從法國出發,幾萬裏的航行,他們終於來到東方了。

    中國人的靖海港就在前方,金色的陽光照撒在海面上,將遠處的波浪變成了一片閃爍着的金色。

    大海如同一面碧藍色的鏡子,清晰無比的映照着鏡面上的一切,兩艘法國商船的抵到,白色的風帆在碧藍的海面上是那般的顯眼。

    當軍艦距離靖海海港還只剩下五六裏遠的時候,四艘從靖海附近匯聚來的陳漢戰船靠近了法國人。

    中法之間早已經解除了戰爭關係,雙邊相互鳴禮炮致意,搭乘着舢板來到法國人商船上與之做了初步溝通後的中國水師聯絡員,迅速跟己方船隊進行聯繫,接下來一切自然沒什麼問題了。

    十六歲的拿破崙·布宛納巴舉着一支望遠鏡打量着靖海港區,真的跟法國流傳的消息一樣,中國人十分愛乾淨,海港區所有的部分全都打掃的乾乾淨淨。那真的是讓人耳目一新!

    看,大片大片灰白色的平整地面就是水泥地了。

    起重機、小車、軌道、蒸汽機,一股別樣的風情普遍而來。除了港口的燈塔和炮臺外,很多東西在法蘭西的港口是看不到的。

    作爲一個科西嘉島走出來的左撇矮仔,布宛納巴最初的時候都不認爲自己是一個法國人,而一心希望有一天能讓科西嘉島從法國獨立出去。

    七年前他離開了故鄉,去到了法國本土,還不滿十歲的他先是在進入立刻奧頓中學,很快又在父親卡洛·波拿巴的安排之下,轉到了法國布里埃納軍校接受教育。

    布里埃納軍校是一所少年軍校,專門爲軍隊和高級軍校培養後備人才,並且對學員的要求也非常的低。只要身體健康便可以去念,並且很多人還能得到法國的特別獎學金,幾乎不用交學費,食宿便宜,每個月甚至還能得到一點零花錢,在這裏上學的經濟壓力幾乎沒有,無疑是很多家庭貧困的孩子的最佳出路。

    布宛納巴爲人好學,但作爲一個從偏遠且又是殖民地科西嘉來的“外來者”,身材矮小的他經常遭受其他本土學員欺辱,可他性格卻十分堅韌且頑強,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經常帶頭打架,最終贏得了許多本土學員的尊重。這期間,他在數學特別是幾何學上展現出過人的天賦。

    優異的成績也讓他最終入選了‘中國留學生’,成爲了二十人中的一員,還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從法國出發的時候,布宛納巴還沒有過十六歲的生日,他的父親當時身體並不好,但還是非常支持自己的兒子前往東方的。因爲這是一條衆所皆知的光明大道。

    雖然法國還沒有跟中國人真正意義上的交過手,歐洲軍界這個時代公人的陸軍第一還是高盧公雞的桂冠,即便很多人都認爲英倫龍蝦兵和普魯士軍隊的戰鬥力也不弱,但法國纔是公人的歐洲陸戰第一。

    中國人沒有跟法國交過手,也沒有跟英國、普魯士交過手,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全部都是歐洲的二流國家,軍隊的戰鬥力甚至在二流中都排不上前列。但是中國刀槍下倒下的還有俄羅斯人。

    俄羅斯人的戰鬥力還是很不錯的,普魯士軍隊在七年戰爭中也在他們的槍口下喫過敗仗。

    在歐洲大陸的定義裏,地處北方冰寒帶的俄羅斯就是一個‘野蠻人’。可翻遍東西方的歷史,‘野蠻人’的戰鬥力向來是不弱的。

    而且很主要的一點是,中國幾次與歐洲人的交手,除了南洋的戰爭是有着兵力、後勤上的優勢的。最早的對俄,和剛結束不久的中西北美戰爭,中國人都是處在弱勢。他們是以少勝多,這一下就讓中國、軍隊的含金量有了一次大大的提高。

    驕傲的高盧公雞當然不會認爲中國的軍隊就比法蘭西軍隊更強。這次之所以派出人來前往中國的軍事學院留學,那打的是交流溝通的旗號,更多是爲了表示與中國關係的親近和修補過去的裂痕。

    另外二十名留學生也順帶着真正估量一下中國人在軍事上的現況。

    過百萬的常規軍啊,想想就讓人有尿褲子的衝動。

    整個法國現在纔多少人啊?

    把所有適齡的法國男性全部拉上戰場才能比這個數字多出多少啊?法蘭西的常備軍還不到二十萬,之前的戰爭讓法國光陸軍的數量就達到了二十萬,但戰爭已經結束了,裁剪軍隊是必然的。而且政府還有這鉅額的財政負擔,軍隊數量有可能會比戰前還要低。

    對於一個常備軍數量比五個法蘭西加起來還要多的國家,縱然間隔的再遠,巴黎也有必要去了解它。不要忘了北美,中國人距離路易斯安那可沒幾步距離。

    並不知道拿破崙·布宛納巴就是拿破崙·波拿巴的陳鳴,充分暴漏了自己歷史小白的屬性,他就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晃盪的主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音譯,不知道關於拿破崙名字的典故。

    所以,陳皇帝也完全不知道未來的大神,今後三十年中真正意義上的位面之子,氣運之子,那個拿着破輪子玩耍的矮子皇帝,很快就要到他所建立的中央軍事學院學習了。

    而且最爲一個家庭經濟緊張的貧困生,陳皇帝也根本不知道那尊未來的大神在中國渡過的三年時光,不僅是學習的三年,還是抽空打工的三年。

    軍校生是有伙食補助的,在學校喫飯睡覺完全用不到錢,但日常生活中總是要用到錢的是不是?拿破崙從法國出發的時候,身上攜帶的那點錢幣可不夠他三年耗費的。

    他於是先是趁着休息日在學校裏勤工儉學,等到周邊混的熟悉了,漢語說的也更流利了,再將自己的打工生涯推廣到周邊地帶。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拿破崙也更深層次的瞭解了中國的社會,中國的文化,中國的傳統,而不是純粹只在軍事上對中國有了認知。

    ……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承天十二年,也就是西曆的1786年。

    這一年東西方都發生了一些事情。首先是西方,普魯士王國迎來了無可抑制的悲痛,一月份,先後兩名功勳卓著的普魯士元帥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漢斯·馮

    ·列瓦爾德,普魯士元帥,在七年戰爭中有擋住在正東進攻東普魯士有8萬俄軍的壯舉,也有在大耶格爾斯多夫戰役慘敗於阿普拉什金元所統帥的俄軍的悲劇。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位普魯士的宿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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