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九百一十三章 我是不會出賣法蘭西的利益的
    拿破崙腦袋嗡嗡的走回了朗基利泰旅館。這一路上他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他都不知道,兩條腿彷彿踩在了棉花堆上,一腳深一腳淺,有種上下起伏的感覺,好像大地都是軟的。

    他耳朵裏聽不到任何聲響,人的叫聲,馬的叫聲,錯亂的雜聲……

    他沒有堵塞自己的耳朵,但他的世界是絕對寂靜的。

    一切都是虛無的,只有他口袋裏的一包皮司托爾纔是真的。

    拿破崙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遙遠的東方帝國,遙遠的中國人竟然會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而理由僅僅是因爲自己是‘他們’的學生。

    這怎麼可能呢?

    拿破崙看着眼前閃着燦爛光澤的金幣,這數量並不多,才三十個而已。可人家說了,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到塞納河邊上的酒館裏去支取五百皮司托爾。

    陳漢對於拿破崙的支持力度是很大的。

    在金錢上,拿破崙的年支取額度是10000皮司托爾。

    別小看這個數字,事實上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相當於十萬利佛爾。

    40個皮司拖爾可以讓4個貴族和他們的跟班過一個月日日宴席的日子,75個皮司拖爾可以讓最挑剔的爵爺和他的跟班度過一個無可挑剔的巴黎到倫敦的來回旅行。

    可以這麼說,一皮司托爾的價值跟一英鎊沒有什麼不同。

    拿破崙的年‘消費’金額是10000英鎊,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在不涉及到豢養私軍的情況下,10000英鎊的開銷,足夠拿破崙用‘金錢’開道,走上一方軍團司令的位置。

    要知道,如今巴黎的督政府五首腦和其下的一干人,可很是有些愛‘才’之人。

    比如那個督政官保羅·巴拉斯,他是督政府中最具有權勢的人物,是推翻羅伯斯庇爾政權的三個主要人物之一,並且就任軍警總司令。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大人物,卻以貪污索賄和情婦衆多而著稱,可以說他的行爲在完美的重演了波旁王朝舊政權的弊政,充分貫徹了教皇利奧十世的“名言”:“因爲上帝給了我們這職務,所以讓我們享受它。”

    拿破崙還不知道巴拉斯在以後的歲月裏與供應商和投機商一起營私舞弊,在忍飢挨餓的貧苦羣衆前大擺酒宴,讓他這個人徹底的臭名遠揚。但現在時候,巴拉斯就已經成爲了督政府腐敗、罪惡的象徵了。

    如果拿破崙手中有一萬英鎊,他絕對可以贏得巴拉斯這位督政府大佬,軍警總司令的親睞。

    而中國人支持他的原因就是他是‘他們’的法國學生中軍職軍銜最高,最具有投資前景的一員。

    是的,拿破崙現在是遭遇了人生的低谷,但他的軍銜並沒有被真正取消,而且中國人相信他的才能,註定會在接下的時間裏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你不需要自愛自嘆,甚至你都不需要去賄賂誰。”

    當拿破崙知道自己可以支配整整一萬皮司托爾的時候,那眼睛裏瞬間綻放的光芒,連他的接頭人都無法直視。拿破崙表現的太赤果果了。

    但他的接頭人告訴他,主動送上門的貨物是得不到‘主人’的珍惜的,錦上添花遠遠比不得雪中送炭。而至於拿破崙會不會由這句話聯想到他自己,那根本沒必要去在乎。

    拿破崙根本不可能拒絕這支黃色的友誼之手。

    他的家庭負擔和理想抱負都讓他萬分珍惜來自中國的支持,哪怕是暗中的。

    當然,拿破崙也清楚,中國對他肯定有所索求,可是現在中國人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他還不需要去面對這個難題。

    接頭人爲他分析了巴黎督政府如今的處境,駐歐辦的消息來源遠遠比困於巴黎一地的拿破崙更豐富,他們的目光也看的更全面:“督政府是代表着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政權。他們在戰勝了雅各賓後,解散了巴黎公社和各地革命委員會,封閉了人民團體和俱樂部,廢除了包括限價法在內的商業方面的種種限制,新興資產階級投機倒把、盜竊公款和發財致富的活動空前地猖獗起來。

    酒宴、狂歡舞會、淫蕩生活及駭人聽聞的傷風敗俗行爲風行一時。

    但是巴黎和很多城市的平民羣衆在面臨着飢餓、貧困,這些同資產階級暴發戶的窮奢極欲、尋歡作樂形成了鮮明對比。”

    駐歐辦不認爲有着革命傳統的巴黎平民會繼續的忍耐下去。

    “或許過不多久,飢餓的羣衆就會向國民公會大廈進發,打破督政府的大門。但督政府的軍隊也會對飢餓的羣衆進行血腥的鎮壓,然後把許多的人送上了斷頭臺。”

    拿破崙潛意識的想要反駁接頭人的觀點,可他張大嘴巴卻最終選擇了沉沒。因爲接頭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和即將很有可能發生的。

    階級利益的鬥爭,遠遠不是‘好人、壞人’之分這麼簡單。

    拿破崙在中國曾經聽到過這麼一句話:小孩才分對錯,大人只看利弊。

    這句話在中國雖然被一家家報紙罵的狗血噴頭,但卻很符合拿破崙的三觀。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

    而且要知道,革命政權還有一個內部的心腹大患——保王黨。

    路易十六是死了,他的兒子也被關在了丹普爾監獄,但是波旁家族並不是沒有一個人逃出了巴黎。後來的路易十八就活的好好地。

    駐歐辦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當巴黎市民與督政府的矛盾激化以後,保王黨肯定會趁機捲土重來。

    他們在法國南部的馬賽、里昂等地區還有着一定的基礎,同時,集結在倫敦、科布倫茨、漢堡、羅馬等地的王黨成員會大肆勾結反法同盟國,那路易十六的弟弟普羅旺斯伯爵就很活躍麼。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反法同盟軍在北意大利戰場上打的還很不錯。

    這纔是保王黨最大的依靠。

    “督政府的軍隊有限,當各地保王黨的叛亂和民衆的反抗事件爆發之後,巴黎的軍警部隊肯定會迅速向外調遣,那都需要有能力的將領來擔當指揮,你還有這大把的機會。”

    之前年少氣盛的拿破崙認爲督政府讓他去旺代帶領步兵是一次羞辱,那麼現在他可沒有這樣的想法了。兩個月窮困潦倒和看不到希望的生涯,抹消了拿破崙態度的心氣,也磨平了他很多的棱角。

    拿破崙之前面臨的困難中

    ,貧困的生活是他最大的敵人,但現在這個難題不存在了,不僅他的生活會好起來,他在外地的家人的生活也會好起來,還有他忠實的朋友和下屬朱諾,所有的人的生活都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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