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九百五十一章 陳皇帝放權
    埃及發生的激戰影響不到日本人的‘募兵’,東洋安保公司已經嶄新登場了。這個由幕府牽頭,各地大名入股其中的安保公司,在後世的亞洲可是僅次於黑冰洋安保公司的一號大型安保公司。

    其下屬‘員工’以忠誠、堅毅、勇武,和不完成任務寧願去死的‘堅貞’品格著稱於世。

    當然,眼下這個時候的中國,包括日本的媒體在內,都沒有多少人把精力放在‘東洋安保公司’這個大新聞上。他們眼光看重的更多是陳漢內部發生的震動!

    蘇伊士運河計劃正式被公開了。

    老天爺!這可是超級大超級大的大事件!

    銀行發佈的蘇伊士運河建設債券,只頭一天,就被蜂擁而來的,這些事先前已經得到了消息的陳漢權貴和大商賈們購走了整整2.3億。

    在那之後,蘇伊士運河計劃震驚了整個中國。

    每個看過世界地圖的人都清楚蘇伊士運河開通之後那巨大的不能用言語表達的意義。它能讓東西方的貨運航線一下子縮短上萬裏海路,特別是波濤洶涌的好望角,那就是一道鬼門關,而蘇伊士運河能夠將其完全的撇過去。

    日本人把這條運河的修築與一千多年前的京杭大運河的相提並論。

    後者讓中國的南北徹底的連爲一體,而前者讓東西方縮短了一半的距離。

    這件事兒影響力當然比小小的東洋安保公司重大了。

    更何況,中國在最近這段時間內所爆出的大事兒,也不是隻此一件,還有一件更大更重要的事兒。

    據說這件事都關係到了陳漢帝國的下一任繼承人!

    如今的陳皇帝已經快五十歲了。雖然春秋正盛,一點也看不出疲老的神態,但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五十歲也真的要到了認真面對繼承人問題的年齡了。

    只是‘傳聞’中陳鳴的‘考試’方法有點不大對頭。

    什麼是二元制君主立憲制?什麼叫議會制君主立憲制?無數的中國人、日本人都表示自己聽不懂唉!

    燕京,小湯山。

    “親家公勿慮。如今世界,東方興盛,西人氣運亦旺,我華夏欲要壓服西人,至少不落於西人之後,就當學於西人格物機械之力也。”儒家之不足處,陳聰、嶽文海都心知肚明,過於着重於理論,卻少於實踐,少於物質。甚至是鄙視和打壓‘物質’。

    “今上目光長遠,早年即放眼於世界,知道西洋黨爭政治之法。然讀書不多,略缺文采,卻也正因爲此而無有舊俗枷鎖拖累,目光遠常人之所不及。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將西洋之法引入中國,與政合合。”所以南京傳出眼下的幺蛾子也就不稀奇了。稀奇的是這些幺蛾子是皇帝自己放出來的,還是哪個找死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陳聰是當今皇帝的親二叔,自從下野之後,‘級別’不動,依舊是很高的,日子過的很是舒心。他不是在躊躇滿志之時被打落塵埃的,也不是鬱郁不得舒展己志,那樣‘退隱’的日子自然過的不是滋味了。他是真的心無雜絮了,無心再振作,如此退隱家園,那小日子就舒怡了。

    雖說諮議局剛剛面世的時候,他也有心再展雄風,但阻力太大,皇帝也不見支持,陳聰立刻縮頭,最終他還是安享晚年的好。

    陳聰的兩個兒子現如今地位盡皆不凡,而帝國在美洲的地盤也眼看着就要進入南美了,西印度羣島也就爲時不遠了。雖然駐屯軍把向南的‘線兒’畫在了巴拿馬,畫在了哥倫比亞的北境線,但戰後的最終區域面積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談判桌上,陳漢的外交部肯定會狠狠地宰割大板鴨一刀。最大的可能是在哥倫比亞割上一刀,或者是利用西班牙反過頭來向法國人施加壓力,路易斯安那就像一顆絕世奇珍,無時無刻不在吊着陳鳴的胃口。

    帝國在美洲的擴張是很穩定很牢固的,一步步的推進,一步步的走向最終目標。而現在看,美洲還沒誰能抵擋住帝國的腳步的。雖然吞併了墨西哥和中美地峽之後,帝國就要面臨着數百萬墨西哥人還有過百萬印第安人的民族問題困擾,但帝國不會因噎廢食。

    所以,不僅陳聰看到了封國的希望,他相信整個權貴階層都看到了封國的希望。

    這一‘許諾’變得真是無比,變得‘有生之年’了。皇帝不是在拿着‘海外封國’忽悠他們,那是真正的允諾,是很快就能從虛妄變爲現實的。

    陳聰很瞭解西方的政治,所以他覺得法國人的好日子很快就會走到盡頭的,當英國人拉攏了奧地利、普魯士、俄國一同圍攻法國的時候,那就是法蘭西革命的末日。

    而當法國本土都遭受重創的時候,路易斯安那距離到陳漢碗裏的日子還遠嗎?

    這個時候的陳聰當然不知道原時空的拿破崙是多麼的‘bt’,所以他對法國一點信心都沒有。整個陳漢朝野,但凡對歐洲有所瞭解的人,對於法國的未來都不看好。

    他們的對手太多也太強了。

    ——這件事沒有跟皇帝的皇位繼承人問題攪合在一起。攪合在一起的是由法國而引向整個歐洲各個

    強國的政治制度與中國政治制度的‘不同’和‘結合’。

    一百多年前,英國人砍掉了一個國王的腦袋。一百多年的歷史表明,英國在這個過程中真的變得越發強大。

    現在法國也砍掉了一個國王的腦袋,而在此之前法蘭西可是歐洲君權強大的象徵。可現在這個國家沒有了國王。這簡直是從一個極端跳到了另一個極端。

    那麼是議會制的君主立憲好呢,還是純粹的議會制好呢?還是實君制好呢?

    看看法國人在砍掉國王的腦袋之後又砍掉了多少個自己的腦袋?

    這樣的問題對於現在的中國還有着太大的‘驚悸’,但它在南京,在中國,在日本,的的確確的是傳播開了。

    這件事也讓很多高層權貴心生不安,法蘭西的亂攪讓他們看的膽顫心寒。在法國革命之前還有英國人的革命,一樣是人頭滾滾。這不就是‘改朝換代’麼?

    對於中國人來說,這就是改朝換代。而一旦改朝換代,皇族權貴們可就屁都不如。

    內庫燒爲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可不是說笑的。

    而如此看,像英國的王室那樣當個‘傀儡’,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只是在中國的文化傳統中,這點好處對比皇室帝王失去的東西,渺小的太多太多了。

    陳聰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是不是皇帝在推動,他就隱隱約約有個感覺,當今的皇帝不是個叫人省心的人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