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一千一百零四十一章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拿破崙決定拋棄掉自己征服整個歐洲的雄偉野心的時候,塔列朗這個政治手腕高超的一流政客就已經再度回到了拿破崙陣營的懷抱。他依然是拿破崙深深依賴的棟樑柱石,國之重臣。

    當英法合流的時候,英國與法國雖然是整個會談的中心,但普魯士、奧地利和俄羅斯的利益也不能枉顧。這不是之前的第六次反法同盟約定,那只是一個短暫的停戰合約,現在這卻是一個戰爭的終止令。

    塔列朗的工作讓拿破崙感到滿意,他從無數讓人撓頭的情報中彙總出了一個重心訓令,這個訓令的核心只有兩點,防止俄國徹底吞併波蘭,摧毀普魯士鯨吞薩克森的計劃。

    在北意大利的利益上,法國可以對奧地利有所讓步;在伊比利亞半島上,法國已經滿足了倫敦的所有要求。英國人對於歐洲大陸沒有土地訴求,他們在歐洲的傳統政策是使歐陸各大國勢均力敵,彼此對立,以便它充當仲裁者的角色,從中漁利;同時,它又特別反對俄國在北歐、普魯士在中歐的過分擴張。

    所以,塔列朗在俄國特使趕到之前,先同英國接近。英國外交大臣趕到巴黎同塔列朗會談,同意法國的計劃。而英法那次會談,也成爲後來塔列朗再次取得外交成功的重要因素。

    塔列朗組成使團後,便着手挑選可以在會談地維也納主持自己沙龍的主婦。按照歐洲的習慣,許多大事都是在宴會,舞會上決定的。所以這位主婦必須出身高貴,能幹、美麗,能協助他順利工作。按理說,她當然應該是他的夫人。但塔列朗的正牌夫人顯然不能勝任此事,她被塔列朗罵做既老又蠢,不能稱職。於是,塔列朗不顧輿論,選中了自己的侄媳多羅賽·貝里哥爾·丁諾夫人。多蘿賽才三十歲,一切條件都十分優越,而且正爲丈夫的濫賭和無能而對自己的婚姻不滿。她答應了伯公的要求。從此,塔列朗夫婦開始分居,而多蘿賽成了塔列朗家的主婦,直到他逝世爲止。

    是不是覺得非常荒謬?但這就是塔列朗。他對於自己家族毫無一絲親情,也半點不爲自身家族古老的榮譽感到珍惜。

    塔列朗誕生在巴黎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裏。他的祖先從十世紀的法國卡佩王朝建立時起就已經是宮廷貴人了。按血統來說,他的父親同國王路易十六還是表兄弟!

    但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塔列朗卻有着一個十分不幸的同年,不是父母雙方寄人籬下,也不是生母去世後母惡毒,而是碰到了一對百年不遇的奇葩爹孃。

    他的父母按照當時法國貴族的生活方式,整天忙於社交活動,只顧自己尋歡作樂。僅有的一點愛也傾注到了塔列朗的哥哥身上。塔列朗出生不久便被寄養在巴黎郊區的奶媽家裏。兩歲時,他從高櫃子上摔下來,把右腳摔傷了。過了好幾個月,他的那對奇葩父母才知道這件事,可那時候殘疾已經造成,他成了一個終生只能藉助柺杖走路的跛子。從此,父母更加不喜歡他了。

    四歲時,他被寄養在外省的一個親戚莎萊夫人家,父母很少接他回家。又過了兩年,僕人把他從莎萊夫人家直接送到了巴黎的一所寄宿學校——這對奇葩的父母競沒想到應該先讓孩子回家來見見面!六歲大的塔列朗就這樣坐了十七晝夜的驛車來到了一片陌生的新天地,孤苦伶丁,舉目無親,只能思念着唯一對他慈愛的莎萊夫人。當時的淒涼和驚恐,使他終生難忘。

    六歲塔列朗在校住讀,每週只探望父母一次,極少在家過夜。六年後,他又染上了天花,父母既不探望他,也不接他回家養病,只讓僕人把他送到奶媽家,病癒後又送回了學校。如此的人生經歷讓塔列朗萌發並滋長了對父母和家族的怨恨。

    應該說,這段童年和少年時代的生活,對塔列朗日後冷酷無情,孤傲自信性格的形成,產生了重要影響。

    十五歲時,夏爾中學畢業,父母沒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送進了聖·秀爾比斯神學院。

    夏爾的哥哥童年就已夭折,所以夏爾已經成爲長子,可是父母卻剝奪了他承襲爵位和財產的長子繼承權,硬要讓他當神甫。當時,一般貴族青年所追求的是充任榮耀顯赫的軍官或大有油水可撈的文官,而夏爾因右腳殘廢無法當軍官,父母又不肯出錢給他買文官,於是,當神甫就成了他的唯一出路。但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憤恨,也不會對他的不滿覺得以爲然。塔列朗是多麼希望去過世俗貴族的享樂生活啊。

    如此成長的經歷讓塔列朗成爲一個叛逆的神甫,革命的主教,也就不出人預料了。而同樣是幼年的經歷,讓塔列朗養成了愛財貪婪的習慣也非常正常。

    1774年,夏爾·莫里斯·塔列朗從神學院畢業了。這一年正好是路易十六登基的日子,他參加了加冕典禮,大典過後,路易十六賞賜塔列朗蘭斯市聖雷米修道院院長職,年金一萬八千利佛爾。

    兩年後塔列朗又在巴黎大學神學院進修了兩年。結業後,繼續當他的院長。然而這位院長大人從來不是上帝的虔誠信徒,而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無神論者、自由主義者。他親自跑去老叛教者伏爾泰家中拜訪,甚至請求得到這位八十四歲老人的祝福。

    塔列朗還不顧自己的身份,花天酒地地過着世俗貴族的生活。因爲那個院長職務是個只拿薪水不幹事的美差,他有的是時間。他在巴黎買了一所舒適的小房子,在蘭斯和巴黎之間輪流居住,狂飲濫賭,尋花問柳。薪金不夠開銷,他便到交易所去搞投機,大把大把地撈錢。他的貪婪、卑鄙從這時起就非常非常的出了名。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大革命席捲法國的二十年裏,成爲了法蘭西政壇上最閃耀的幾個明星之一。

    貪婪而又富有政治手腕的塔列朗在歷經了與拿破崙關係的幾番波折變化之後,再一次回到了拿破崙的陣營中,也再一次成爲了法蘭西政壇上的璀璨明星。總理大臣,這可是之前與拿破崙處於蜜月期間的塔列朗都沒能坐上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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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地球的皇冠已經從白人手中落下。”多蘿賽嘆息的說道。“中國人的崛起會像是六百年前的蒙古人一樣,他們強大的讓整個一神世界絕望。我看,黃禍是又一次要席捲西方世界了。”

    “或許會有那麼一天吧。”塔列朗臉上閃過一抹疲憊,他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認爲法國沒有力量征服整個歐洲人,認爲拿破崙的野望只會讓法國陷入無盡的深淵,就把拿破崙這個金主看做了危害法國利益的破壞者,就不惜以出賣國家機密和利益,也要打到拿破崙。

    那麼對比歐洲與現如今的中國,整個歐洲連中國的本土大都沒有,不管是人口、軍隊、財富,還是未來的潛力,中國都遠遠地把歐洲拋在身後。所以這次突然爆發的東西方大戰,塔列朗是贊同的,因爲他認爲時間拖得越久,中國就會越強大,歐洲與中國之間的差距也就會變得更大。所以早打比晚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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