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一千一百零七十二章 當太子不容易
    一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漆黑的夜幕就像劇場裏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夜闌人靜時,東半球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地都進入了夢鄉。

    但南京是唯獨另外的之一。

    夜晚的南京城雖然遠比不上21世紀的地球大都市那般燈火輝煌,但現下這個時段的南京絕對是這個地球上最接近不夜城的所在。

    火樹銀花不夜天啊。

    秦淮河畔,一輪明月醉在天邊,遊人如織撞到了燈紅酒綠。

    還是古人寫得好:十里秦淮燈火燦,樓臺亭榭繞河堤;笙歌濃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滿烏衣。

    東方不夜天,光怪陸離,一江春水向東去。這就是現如今的南京,這就是如今地球上最強大的霸主——中國的國都。

    可就是在這如此美妙的南京城裏,也是有樂有苦,有喜有悲。在無數人歡歌笑語,醉眼迷離的時候,劉成山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因爲他好不容易抓到一條線索,哪裏還顧得上睡覺。這都是他揪出那隻狡猾的老鼠最後的希望了。

    押了一口苦澀的能讓人咧嘴的濃茶,劉成山睜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着玻璃窗裏的範品軍的後背,要不是無意中在碼頭抓到了這傢伙,這小子都已經在下關坐船去暹羅了。而更重要的是,一條隱藏的很深很深的線索也就煙消雲散了。

    範品軍雖然沒什麼大的案底,但那只是因爲沒有證據,在京城警局的黑名單上,這傢伙可與好幾夥槍擊案有過關聯。早年在兵工廠中幹過事,因爲手腳不乾淨,外交工作懶散,屢教不改被開出了軍工廠。之後範品軍在明面上就始終是混喫等死,但混喫等死那也是有錢纔有這樣的資本,沒錢就不是混喫等死,而是窮要飯的了。這幾年南京內發發生的好幾次槍擊事件,警局早就懷疑他在私下裏做黑槍,但苦於沒證據,就也奈何不了他。

    誰知道這次範品軍突然的不宅了,房子傢俱什麼都不賣,人就要離開南京。碼頭買票用的身份證件還是別人的,在離開南京上碼頭乘船的時候,他更是喬裝打扮,結果他的喬裝打扮不過關,被碼頭的警察一眼瞧出了不對。抓緊拘留室裏,摘下帽子,撕下鬍子,再洗乾淨臉,這可不就是範品軍。

    範品軍往外跑並不稀罕,但他如此喬裝打扮的往外跑那就不對頭了,並且皮箱裏翻出了足足三四萬華元的現金、金條、不記名債券等等。警局的人順着範品軍的行蹤‘找到’了他們本以爲早就離開的猴子,而等到他們順着線索去找猴子的時候,才愕然發現,猴子已經在幾天前離開了南京,連家人都找不到了。

    範品軍本人立刻的就被送到了京城警察局辦公樓,劉成山親自坐鎮。一天半的時間,在準確點是一夜一天的時間了,範品軍還沒有開口。劉成山從前天開始,現在都兩天一夜沒閤眼了,對於範品軍的重視可見一番。

    “大人,依我看還是打吧。那疲勞審訊不管用,你把他交給我,明天的太陽昇起來之前,我一定叫他開口。”滿臉精廋的南京警局刑偵處處長說道。

    劉成山默不發聲,範品軍現如今的外在價值已經給發現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有他開口交代真正的有價值東西了。這是就聽到房間裏範品軍的聲音再一次傳出:“長官,我又不是侯亮他爹,我咋知道侯亮躲在城裏要幹什麼,他現在又幹什麼去了。長官,我是守法公民,你們就放過我,讓我睡一會吧。”

    範品軍還死咬着牙不鬆口。

    “這個混蛋,他是自找苦喫。”劉成山死死的攥緊拳頭,如果可以,他只想一拳打碎了範品軍的那張爛嘴,“帶到隔壁去。”

    劉成山沒有時間來跟他耗下去,他的耐心已經耗乾耗盡了。既然敬酒不喫,那就去喫罰酒好了。

    猴子的存在和逃跑,他沒抓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就全指望範品軍了。

    隔壁的審訊室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劉成山身邊的人向着房間裏一打招呼,站在屋角的兩名耐心早就沒有了的警員上前給範品軍解開了枷鎖,然後一拳悶在了範品軍的肚子上,把範品軍剛剛開口要說的話全給打回了肚子裏。

    範品軍完全是被拖着扔到了隔壁審訊室的木頭架上,相關人員十分嫺熟的把他整個人如耶穌那樣釘在了十字架上,是的,釘,不是綁。扒了他外面的棉衣棉褲,嘴上還塞進了兩顆核桃。

    這不是在防止範品軍咬舌自盡,而是防止他在受刑的時候無意識的咬掉舌頭。立意是完全不一樣的。

    範品軍的兩個手掌心直接被鐵釘穿透釘在了木頭上,鮮血已經一滴滴的從上頭流下。而範品軍的慘叫聲則不能讓周邊的人生出半點憐憫。

    劉成山臉上露出一絲解恨的快意。

    範品軍悽慘的喊叫着,他面前的兩個審訊人員卻一聲不吭的撥大了火爐的火焰,另外一個人則拿着一個葫蘆瓢狠狠地在攪着一桶水。旁邊放着一根編着鐵絲的皮鞭,那葫蘆瓢裏足足半瓢白鹽。

    用甲來稱呼第一個審訊員吧,這個一聲不吭撥弄着火爐的人,在丟下火鉗的同時從火爐中抽出了一塊烙鐵,半個巴掌大的鐵塊連着一根細細的鐵條,甲拿過這烙鐵直接按到了範品軍的肚皮上。

    “啊……”

    範品軍全身象被丟上岸的魚一樣劇烈扭動着,因爲嘴裏的核桃,他喊得也不是多麼響亮,但是那嗚咽的聲音絕對是從他嗓子眼裏發出的痛苦嘶喊。

    審訊員乙這時候已經把水和鹽攪合了,皮鞭泡在鹽水裏,當烙鐵的威力結束後,乙提着鞭子走到範品軍的面前,揮起鞭子就是一下下的抽打,期間還不時的把鞭子浸進鹽水裏。

    整整打了三十下,範品軍的上半身都給皮鞭給抽爛了。

    南京警局刑偵處的處長姓苗,叫苗奎。他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甲乙兩人也停下了手來。進審訊室之前,扮相斯斯文文的範品軍現如今已經是180°的大變樣。皮鞭抽出的血痕一道一道的,上身的襯衣也被鞭子打的支離破碎,鮮血都要把胸膛給徹底染紅了。他整個人恍如是從水裏頭撈出來的一樣,那髮梢和麪頰也不知道是被他受刑而疼出來的汗水,還是他受刑而哭出的淚水給打溼。

    苗奎走到範品軍的跟前,“範書生,說說吧,猴子到底去哪了?這短時間裏你們都幹了什麼。”

    範品軍心裏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兒要是曝光出來,小命很可能就沒有。他一雙小眼睛呆呆地盯着苗奎看了半天,一聲不吭。

    然後苗奎坐回了審訊室的那張辦公桌前,“這打的還是不夠啊。是不是覺得自己交代了,小命就沒有了?”侯亮手裏有一杆狙擊槍,這消息警局裏也是知道的。之前侯亮已經消失幾個月了,南京警局還以爲這傢伙早早的就躲出去了,可現在看,侯亮之前時間裏不是躲出去了,而是就躲在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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