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咱家福生”那老嬸子,光聽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之後,認定就是自己的兒子。
“他咋好像是在荒山上”一個大叔開口問了一句。
“哎呀,都說過不能去那,這可咋辦”那老嬸子有些慌了。
龍玄凌則是準備拉着我轉身回老漢家,不想管這事兒。
“你們之前不是說啥,你們是獵妖師和跳大神的也差不多”東鎖振之前還跟我們撇清關係,現在卻又想起了我們是有用處的。
“這事兒,我們管不了。”我開口說道。
“這事兒咋就管不了”東鎖振瞪着我們幾人,質問道:“難道,你們說謊,不是啥獵妖師”
“我們是不是獵妖師,跟你有關係麼”龍玄凌反問了一句。
那東鎖振張着嘴,愣了半天。
畢竟,他們也沒有僱傭我們,就算是僱傭了,沒有把握的事兒,我們還是可以選擇不做。
之前是可憐青岑,想救她父親,如今,知道根本就管不了,我們也不能強出頭。
“啊啊啊”
矮山上,又傳來了第二聲慘叫。
柴紹,取出八卦羅盤,掐算了一番之後,說道:“好重的一股邪氣。”
“柴紹,別管了回去吧。”我對柴紹說。
而那些人看到柴紹拿着羅盤,紛紛聚了過去,叫着“道爺”那老嬸子甚至要給柴紹下跪,讓他去救那福生。
“管不了對方靈力太過強大。”龍玄凌在柴紹遲疑時,開口說了一句。
柴紹愣了愣:“可”
“走吧。”龍玄凌拉着我,我則是拉着青岑,快速往回走。
“姐姐,山上到底有什麼”青岑不住的回過頭去。
“青岑,你還是別問的好。”她還小,我怕嚇着她。
青岑極爲懂事,見我不想說,也絕對不追問,而是乖乖的跟着我們走。
走了一半,我們故意放慢了腳步,可是柴紹依舊沒有跟上來。
“柴紹該不會是”我擔心,柴紹上了那矮山。
“他若是真敢去,那便由着他吧。”龍玄凌冷漠的說了一句。
回到老漢家裏,大家都已經坐在了廳堂中。
一看我們回來,就立刻都過來問我們怎麼了。
我只能把今日,福生搶青岑被龍玄凌打的事兒原原本本的都說了。
老漢還用土話罵了青岑幾句,應該是不許青岑隨便出去了。
“那柴紹呢柴紹不是跟你們一塊去了麼”明月朝着我們的身後望了望,狐疑的問着。
“一會兒就會回來了。”我說着,立在門檻前往外頭看去。
龍玄凌也站在我的身側,嘴裏說道:“他的膽子,應該沒有這麼大”
龍玄凌是賭柴紹不敢擅自行動,剛剛拉着我們立刻走,就是怕村民糾纏,可是我們等了許久都不見柴紹回來,反而是那東鎖振從漆黑的村道走了過來。
“柴紹呢”明月已經變得越來越焦急了。
“他帶人上山了。”東鎖振開口說出了一句出乎我意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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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柴紹不是衝動的人啊而且,龍玄凌已經明確拒絕了,他怎麼敢帶人上山
“玄先生,咱們也山上吧你不是說那山上危險麼柴紹萬一”明月沒敢繼續說下去。
“你們留在這別動,夫人,你帶上法器,跟我走。”龍玄凌的語氣之中也帶着着急。
我連忙進屋直接把裝着法器的包袱給背上了身,小舅舅連忙過來,要跟着一道去。
“小舅舅,那山上陰氣重,還有這村裏有搶親的習俗,你和穿山甲都得留在這,護着她們。”我看向楚楚她們。
小舅舅遲疑了一下,無奈答應了。
穿山甲拍了拍胸脯:“你們放心,有我在,誰敢動她們一根頭髮”
“嗯。”我點頭,揹着包袱就準備跟着出去。
結果衣角被青岑給死死拉住:“姐姐,我知道上山的路,我帶你們上山”
“不成萬一出了什麼事兒,白養你這麼多年了”東鎖振一把拽過青岑。
“青岑,今夜你就在家呆着,我們去去就回。”說完,我和龍玄凌拿了一盞煤油燈,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我和龍玄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座矮山的山腳下,龍玄凌讓我用硃砂點在眉心處,這能起到安魂的作用。
點好硃砂之後,我們繼續朝着山上走去。
這山的道路極不好走,龍玄凌一手提着煤油燈,一手拉着我。
“柴紹柴紹”我大聲的喊着,希望柴紹沒有走遠,還能聽到我們的叫聲。
可連續叫了好幾聲,沒有聽到柴紹的應答,倒是聽到了迴音。
“柴紹柴紹”
這回音,在這樣靜謐漆黑的夜中顯得很是古怪。
“嚓嚓嚓,嚓嚓嚓。”
走了沒多久,突然從我側邊的枯樹叢中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我以爲是野獸,龍玄凌不動聲色的從地上撿起幾塊石子,朝着那枯樹從中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哎呦”枯樹叢中傳來了男人的怪叫聲。
緊接着不等龍玄凌動手,一個男人就自己滾了出來,看到我和龍玄凌這兩張生面孔還有些發懵。
“三更半夜,你在這做什麼”我盯着那男人,看到他的臉上還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
那男人立即開口說道:“我,我,我是來這祭拜的,你們不是村裏人。”
男人望着我和龍玄凌,磕巴的說着。
“祭拜,半夜三更的來這祭拜”我盯着他,覺得他應該是在撒謊。
“我真是來祭拜的。”那男人急了,掏出了白色蠟燭,這是之前他點香用的。
“這裏如此荒涼,你三更半夜的來,難道就不怕麼”我盯着他。
他的表情卻有些僵硬:“我一個快死的人了,還怕啥”
“快死的人”我蹙眉看着他。
“村裏死了八個人了,下一個就會是我”那男人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夫人,過來,他好似被詛咒了,通身的氣息都不對。”龍玄凌見那男人靠近我,連忙擋在了我的面前。
那男人卻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望着龍玄凌:“你咋曉得我被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