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啊你真是厲害,這東西,是我偷偷拿的,誰也不知道。”絡腮鬍說着將那手串塞到了龍玄凌的手中:“不過這東西好像也不邪啊,至少,也沒有把我怎麼樣”
男人對龍玄凌說着,視線還緊盯着那白色手串。
“你身上戾氣重,之前,你經常殺生吧”龍玄凌看着絡腮鬍問道。
絡腮鬍的眸子瞪的更圓了:“神了我們這祖上是劊子手,到了我這一代一開始是開肉鋪的幫忙殺豬,後來時局亂了,大家都沒錢喫飽肚子,豬肉也沒有什麼人買得起,所以跟着一位老匠人學了點手藝。”
“那就對了,你身上的戾氣太重,這東西暫時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若是你病了,陽火一弱,這東西便可乘虛而入。”龍玄凌抓着那串白色的手串,嚴肅的說着。
“啊這東西這麼邪門原本我還打算,拿到省城裏的當鋪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絡腮鬍看着這手串,眼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好價錢這不過就是一串“牙手串”不是玉石,賣不出好價錢。”龍玄凌看着那串白色的手串淡淡的說了一句。
“牙手串”絡腮鬍一聽,蹙着他的粗眉毛,死死的盯着那手串:“高人,你的意思是,這東西”
“這是人的牙齒磨成的。”龍玄凌說完,將那手串收入了衣袖之中:“你們除了在這底下挖到這手串之外,還挖到了什麼”
“罈子”絡腮鬍還盯着龍玄凌的衣袖,表情依舊有些驚訝。
“說的詳細點。”龍玄凌望着他。
絡腮鬍立刻點頭,把他當時所看到的,一股腦兒的都跟我們說了。
原來,這個寺廟是三個月前就開始修建的,一開始,孫老爺請了幾十個匠人,希望快些把這寺廟給修建好。
可是,誰知道,開挖打地基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妥。
這地底下,埋着十幾個罈子,那罈子就是大酒罈模樣,一個罈子足足有三尺來高。
一開始,帶頭的匠人就是絡腮鬍的師父“老賀”,他發現罈子之後就讓人將罈子打開。
“那時候,咱們還以爲底下是老酒呢”絡腮鬍說着不住的搖頭。
可結果,那罈子打開之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罈子裏頭根本就不是酒,而是裝着人的骸骨。
“罈子呢”龍玄凌追問。
絡腮鬍擡手,指了指寺廟,說是,那些罈子現在就在寺廟裏頭。
當時他們挖出罈子之後,就立刻告知了孫老爺,孫老爺說無需理會,繼續趕工。
他們就把罈子放着不管了,等着孫老爺自己來處理。
而且,在此期間,搭建寺廟一直都很順利,並未發生什麼邪門事兒,所以大家很快就把那些罈子給遺忘了。
可誰知道,等到封頂的時候,卻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死了人。
絡腮鬍的師父,就是在封頂時從樑上摔下來,摔的面目全非,死的極爲悽慘。
“高人,你們若是進去,要小心,那東西兇的很。”說完,絡
“頂不是還沒封麼現在可是青天白日的。”明月直勾勾的盯着那寺廟說道。
“哎呀,你們拿着就是,有備無患。”絡腮鬍說完,眼神複雜的看着我們幾個。
棚子裏的其他幾個匠人,也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們。
彷彿我們這一去,必定是回不來了。
我靠近寺廟之前,給明月掛了護身符,又將縛妖鞭給了龍玄凌,自己則是拿着金玲杵,就朝着那寺廟走去。
等到了寺廟前頭,龍玄凌朝着寺廟正門上看了一眼。
這門上頭居然還貼了好幾種不同的符紙,應該是出自之前那些道爺,獵妖師,還有和尚之手。
“明月,你到後頭跟着。”我見明月已經到了我前頭,便伸手拉明月到我身後。
龍玄凌伸出手,用力的將這木門一推,只聽“吱嘎”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我就看到寺廟裏頭黑漆漆的一片,門外的陽光好似都無法透進這寺廟之中。
龍玄凌凝眉,開口說道:“夫人,要小心”
“嗯。”我點了點頭。
龍玄凌擡腳,邁入了門檻之中。
我也拉着明月,朝着寺廟之中走去。
一進這寺廟,迎面就是一股子陰風,突然朝着我的臉上撲了過來,吹的我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
身後的明月則是大聲的喊道:“柴紹柴紹你在哪兒”
黑暗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迴應聲,我連忙用火摺子將煤油燈給點燃。
煤油燈一點燃,總算是能看清四周的情況了。
這個寺廟之中空蕩蕩的,供臺上還沒有請佛像,而寺廟的殿裏,確實如那絡腮鬍所說的擺放着十幾個大酒罈子。
龍玄凌看着那些酒罈子,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孫老爺給我們的元寶蠟燭都拿來了出來。
只見他將白蠟燭點上,放在了供桌上,又在供桌前燒起了紙來。
“四方邪鬼收銀兩,有擾莫怪,速放人。”龍玄凌的嘴裏唸唸有詞的說着。
“嘭”的一聲,他的話音剛落,突然寺廟的正門就發出了一聲巨響,明月嚇的直接就抱住了我的胳膊。
“啪嗒”一聲,與此同時,桌上的白色蠟燭也斷成了兩截。
“這邪物很兇,白日裏就敢出來了。”龍玄凌說罷站起身來,而地上的那些還未燒燬的紙元寶,卻好似被風捲起一般,朝着我和明月就飛了過來,並且在我們的身旁不住的打轉。
龍玄凌擡起縛妖鞭,就朝着那些元寶抽打而去,我也本能的搖晃起了金玲杵。
那些元寶落了地,緊接着,又沒有了動靜,四周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柴紹,你快出來”明月的身體微微發抖,不過嘴裏還是喊着柴紹的名字。
“別喊了,夫人,羅盤帶了麼”龍玄凌問道。
我連忙點頭,出來的時候,我正好找小舅舅借了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