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盯着她就成。”顧少霆擔心我累了,還特地提出由他一個人在這盯着。
“我不累,這件事若是不解決,我便夜不能寐。”我說着垂目,本是想要看看,那些人“搜查”完了沒有,結果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從這李府後院進來了。
並且,那身影直奔洛蘊禾隔壁的屋子。
“那是,甲文武?”顧少霆微微一眯眼,也看清了。
“嗯。”我應了一聲,便從屋檐上站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那個屋頂上移去。
顧少霆也緊隨其後,二人到了那屋子的房頂上,這才蹲下身,將一片瓦給掀開,朝着底下的屋子看去。
這一垂目,我就看到甲文武同一個女子擁抱在一起。
我仔細一看,那女子穿着一襲輕薄的寢衣,頭髮披散着,不過一看那身段還是極爲妖嬈的,只是從頂上看,不知道長相如何。
“仙兒,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吧。”甲文武抱着李若仙良久,才說出了這句話來。
結果,這句話剛說完,李若仙就一把將甲文武給推開了。
“遠走高飛?”李若仙一把推開甲文武,蹙眉盯着文武問道:“你想帶我去哪兒?”
“仙兒只要我們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甲文武緊緊拉着李若仙的手,深情的說着。
李若仙卻看着甲文武許久,最後,柔聲對甲文武說道:“文武,我娘說了,她很欣賞你,你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在李府住下吧。”
“這?”甲文武蹙眉,很顯然,這並非他所想。
“仙兒,這是李府,我?”甲文武也不想在別人的屋檐下生活。
李若仙卻直接身體向前一傾,靠在了甲文武的胸膛口。
她的臉微微側着,我總算是看到了她的模樣。
讓我覺得驚詫的是,她的長相居然不似蘊禾,眉宇之間反而有幾分楚楚年輕時的模樣。
“文武,你不是說過,爲了我什麼都肯的嗎?”李若仙嬌嗔的問着。
甲文武支支吾吾:“可是,我若是留在這,只怕是不成體統,我爹孃若是知曉了?”
“你爹孃知曉了,必定也不想看着你寄人籬下,到時候就會心軟,答應我們在一起。”李若仙哄着甲文武。
甲文武也是個憨實的人,壓根就不是李若仙的“對手”,被李若仙哄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是什麼都答應了。
李若仙立即擁着甲文武,就是一個香吻,接下來的畫面,我同顧少霆就不好再看下去了。
“李若仙說,她娘也欣賞甲文武?”我覺得這句話很是奇怪。
因爲,從這句話之中,就能知道,蘊禾是同意甲文武和她女兒交往的。
可是,蘊禾同楚楚她們的恩恩怨怨有多複雜,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心裏沒數嗎?爲什麼還要讓李若仙跟甲文武在一起?
難不成,只是爲了噁心小舅舅他們?
&nb
sp;這不可能,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親骨肉。
一直等到天亮,蘊禾也沒有再出屋。
但我們並沒有撤退的意思,而是繼續暗中盯着蘊禾。
顧少霆認定蘊禾會去找那個高人一問究竟,所以,我們緊盯着她不放。
而蘊禾確實也出了門,不過只是去街上逛了一圈,不是買首飾,就是買布料,而且,她買東西,會把一整批一樣的全部買下,防止別人同她用相同的東西,出手相當闊綽。
也正因爲如此,每一個店鋪的老闆看到她來了,都卑躬屈膝,拼命的阿諛奉承。
她就這麼在外頭逛了半日,到了正午喫中飯時纔回了李府。
回到李府,她也只是吃了飯,就回後院休息了。
“她好像沒有什麼動靜?”我盯着那屋子,對顧少霆說。
顧少霆看着那屋門,沉默着,如今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而已,等她自己露出馬腳。
可這一等就是兩天,這兩天我還抽空回了宅院,讓小舅舅他們別擔心,顧少霆是一直在李府盯着的。
“給你,少霆。”第二天夜裏,我給顧少霆帶了點喫的。
顧少霆其實已經不用喫這些人間“俗物”,但是,小舅舅他們還是讓我給他帶了喫的。
“怎麼樣?那洛蘊禾,出去過嗎?”我坐在顧少霆的身旁問道。
顧少霆本能的接過喫的,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並且衝着我搖了搖頭。
“怎麼會?難不成,她知道我們在這附近盯着她?”我喃喃自語的說着。
顧少霆卻嚥了咽口中的喫食,對我說道:“洛蘊禾那沒有異常,不過,那李若仙的屋裏卻有些奇怪。”
“奇怪?何處奇怪?”我好奇的問顧少霆。
“甲文武這兩天就沒有出過李若仙的屋子,李若仙自己倒是三餐不落,但是卻從未給甲文武帶過一口喫食。”顧少霆說完,頓了頓,看向了我:“安之,你覺得依照甲文武的性格,會一直躲在女人的屋子裏,不出來嗎?”
“這個,自然是不可能,而且,那晚李若仙不是說,她娘欣賞甲文武嗎?他沒有必要躲躲藏藏。”我說完,心中當即是咯噔了一下:“文武,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我這話音剛落,顧少霆立刻將手中的喫食放在了屋檐上,直接就踏着輕步,朝着李若仙的屋頂上走去。
當我們再次掀開瓦片時,便赫然看到李若仙在屋內泡澡洗漱,而她的屋裏根本就沒有甲文武的蹤影。
顧少霆側過頭,沒有往下看,我便壓低了聲音問顧少霆:“會不會是,我們跟蹤洛蘊禾出門時,甲文武離開了這裏?”
“可是,那晚他已經答應李若仙留下來了?”顧少霆說罷,目光就是一沉:“這李若仙八字陰狠,文武?”
我凝眉,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可是甲文武若是出事兒了,李若仙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泡澡,除非她壓根就不是真心喜歡甲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