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南老闆看向那女人呵斥道。
那女人嚇的,低着頭立即就要走。
可南風宇卻一把摟住那女人的細腰,十分挑釁的仰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父親。
“她是我的女人,今兒個,就住這了。”南風宇十分霸氣的說着。
結果,南老闆衝着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就將那女人給拖了出去,不管南風宇再怎麼發火,那些下人都絲毫不給面子。
“鬧夠了沒有?還有點人樣嗎?”南老闆瞪着那南風宇,訓斥着。
南風宇卻撇了一眼南老闆,然後擡手指向龍玄凌:“我可比你好多了,至少沒有弄個孽種回來!”
“啪!”的一聲脆響,南老闆直接給了南風宇一記響亮的耳光。
南風宇的酒瞬間就醒了大半,微微垂目,不敢與自己的父親對視,但是臉上卻依舊帶着委屈。
“滾回房去!”南老闆呵斥道。
南風宇咬了咬牙,側過頭來,瞪了一眼龍玄凌,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南老闆纔看向了我和龍玄凌:“你就是白姑說的高人?只是,我這兒子,八字輕,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你真的有把握,保護好他?”
南老闆坐到了沙發上,眼中帶着質疑,望着我。
我則是看向龍玄凌,也不解釋,直接告訴他:“二少爺,今日一早就出來了,一直在這等着南老闆您。”
“哦?”南老闆凝眉,又看向龍玄凌:“龍宇,你沒有再看到什麼“東西”吧?”
“龍宇?”我不由覺得,這名字起的倒是好。
龍玄凌對於南老闆的問話,壓根就不搭理,陰沉着一張臉,也不回話。
“南老闆,我可以負責二少爺的安全,您放心,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後果我承擔。”我看着南老闆認真的說道。
結果,那南老闆卻冷哼了一聲:“你負責?你如何負責?償命嗎?”
“我這條賤命,你在乎嗎?”龍玄凌擡起頭,突然看向南老闆問道。
南老闆正接過下人遞給他的雪茄,聽到龍玄凌這麼對他說話,頓時凝起劍眉,看向龍玄凌。
“你別的沒長進,倒是跟你哥一樣,學會了氣我是吧?”南老闆盯着龍玄凌。
龍玄凌則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難道想關着我一輩子嗎?讓我一輩子都待在那閣樓裏?如果是這樣,那我寧可死了,一了百了!”
“嘭!”的一聲,南老闆直接擡手,狠狠的朝着桌上一拍,面色陰沉的可怕。
“明早,我要去瞑園。”對於暴怒的南老闆,龍玄凌也不怵他,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明日要出去。
南老闆聽到“瞑園”這兩個字,原本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看龍玄凌時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沉默的看着龍玄凌,良久又看向我。
“要是,他出什麼事兒,你也別活了。”南老闆看着
但,他這麼說,也就是間接答應了,讓龍玄凌明日去瞑園。
“時候不早了,你送龍宇回閣樓。”南老闆對我命令道。
我伸手拉過了龍玄凌:“二少爺,我們走吧。”
龍玄凌頭也不回的跟着我出了正廳大門,這正廳外頭的前院裏,四處都亮着燈光,不過龍玄凌依舊本能的抓緊我的手腕。
在經過桃林時,更是將身體貼到了我的胳膊上,幾乎是貼着我往前走的。
我擡起頭,看着他那警惕而恐懼的模樣,內心深處,無比的心疼他。
可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導龍玄凌。
“知道,那些厲魂是怎麼形成的嗎?”我很是自然的開口說道。
龍玄凌聽到我的問話,愣了愣,大抵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瞬間注意力,就全都被我給吸引住了。
“厲魂是人死後不瞑目,所幻化出來的,她們留在這世間,或多或少都存着執念,人和那些邪祟,本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可有些邪祟,不守規矩,還想增加自己的邪氣,纔會來“騷擾”你。”我說罷,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龍玄凌:“厲魂是人死後幻化出來的,每個人遲早都是要死的,總有一日都會變成魂魄,我們沒有必要怕她們。”
龍玄凌凝眉,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一言不發,他的內心深處,應該對那些邪祟有着莫大的畏懼,這種畏懼存在多年,根深蒂固,不是我這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讓他釋懷的。
“今後,有我在,若是那些東西再敢出來嚇唬你,你就叫我,我會立馬出現。”我看着他說道。
他聽了,垂着眸子認真的望着我。
那湛藍的眼眸之中,帶着懷疑:“只要我叫你,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出現?”
他盯着我,眼中帶着期待,卻又夾雜着不信任。
我直接伸小指頭,對他說道:“拉鉤。”
“好,可是,我怎麼叫你?你叫什麼?”他盯着我看着。
“你記好了,我姓洛,叫安之。”我一字一頓的說着。
“洛安之?”他喃喃自語的唸叨了幾遍:“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安之,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人活在這事上,面對所有的事兒都應當泰然處之,該來的總會來,不會因爲你恐懼,而放過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畏懼?”我說着,拉着他繼續往前走去。
他跟在我的身側,視線一直在望着我。
我帶他穿過桃林,回到了閣樓。
白姑還未歇下,我們沒有回來,她也不能安心的去睡。
把我們送入頂層小閣樓中,她還讓莫香給我和龍玄凌送了點喫食上來。
龍玄凌將他的那一份點心,推到了我的面前:“洛安之,我的這份給你喫。”
“爲什麼?”我看向他,知道,他是在謝我今天帶他出去。
結果,他卻一臉不耐煩:“讓你喫,你就喫,問這麼多做什麼?”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去拿了換洗的衣裳,然後進了洗漱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