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面對的也不是什麼雜兵。
西涼鐵騎,亦是一支精騎,而且是以正面衝擊力著稱的精騎。
現在,這一萬幷州狼騎選擇了和三萬西涼鐵騎正面碰撞。
幾乎沒有人看好他們。
漆黑的流光將整支西涼鐵騎籠罩。
與此同時,幷州狼騎的身也泛起了屬於他們的輝光。
兩支精騎的精銳天賦幾乎是同時開啓,瞬間兩支精騎的氣勢又漲了一個檔次。
然而,下一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出現了。
一道赤焰般的金光自幷州鐵騎最前方升起,然後瞬間將整支幷州狼騎籠罩了進去。
一隻巨大的金色天狼虛影在幷州狼騎空浮現。
貪狼。
只是瞬間,整支幷州狼騎的氣勢再一次拔升。
那是將魂。
幾乎所有人都明悟了這股力量的來源。
幷州狼騎的主將,貪狼天命所凝聚的將魂。
只是,沒有人知道爲什麼這個將魂能將一萬幷州狼騎都籠罩進去。
正常來說,一名武將的將魂,能夠直接覆蓋的士卒差不多五百人便是極限,大概也是本部親衛營的人數。
像李傕那般能將三千本部鐵騎籠罩其的將魂,已經算是範圍極大的將魂了。
然而,這個突然出現的貪狼將魂卻是將整整一萬幷州狼騎全部籠罩了進去。
不提這個將魂的效果,但是其籠罩範圍已經駭人聽聞了。
但是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下一刻,一道赤紅的焰芒再度沖霄而起。
軍魂。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幷州軍衝在最前端其實並不是幷州狼騎。
那是一支從未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的軍魂軍團。
接着一道幾乎透明的光芒再次升起,籠罩了那支軍魂軍團。
所有人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最後是一道耀目的金光。
這道金光與之前的貪狼將魂來自同一個人。
只是,與貪狼將魂整整籠罩了一萬幷州狼騎不同,這一次,這道金光只籠罩了一個人。
束髮紫金冠,一身金甲,焰紅長披。
身材魁梧,器宇軒昂。
或許以前並沒有人知道他,但是今日,他註定將會名揚天下。
他叫呂布。
此時的呂布,面隱隱帶着一絲興奮。
說實話,對面的三萬西涼鐵騎,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這是他第二次有這麼大的壓力。
一次還是他面對幷州邊境糾結起來的十數萬胡騎的時候。
那一次,他率領着陷陣營頂着煞氣的壓制衝到胡騎把胡人的一衆高層都砍死了,陷陣營也是在那一次大戰晉升了軍魂。
這是他第二次真正意義的傾盡全力。
如果說呂布此刻是興奮的話,那麼此刻處於西涼鐵騎前端的李傕心大概便是驚駭了。
然而也僅僅只是驚駭,並無畏懼。
他承認,對面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而,他也相信,即使對面有一支軍魂軍團,即使對面出現了兩個將軍,一個軍魂,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能力,他身後的三萬西涼鐵騎,還是能碾碎對面!
在西涼鐵騎面前,算是真正的天神,他也要碾碎給你看!
飛熊軍本陣,李儒面色有些凝重。
看着幷州軍衝在最前端的那名渾身籠罩在金光的青年武將,他隱約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只是,現在無論做什麼指揮都來不及了。
無論是幷州狼騎還是西涼鐵騎,現在都已經無法回頭了。
洛陽城頭,輕笑着看着即將接觸的兩支精騎,或者說只是看着那衝在最前方的呂布,楚江淡淡道:“現在,你們還覺得,幷州軍必敗嗎?”
華雄和麴義都沒有開口。
雖然常識告訴他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撼動一支大軍的,但是看着那籠罩在金光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武將,他們現在卻無法說出這種話來。
這種一眼看去能感覺到那非人的恐怖的存在,真的不能創造跡嗎?
三百步。
幷州軍與西涼軍方匯聚的煞氣已經交織在了一起。
在煞氣籠罩的範圍內,一切敵方的內氣罡氣都會受到壓制。
所以,當雙方的煞氣交織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敵我,內氣與罡氣都會受到極大地限制。
別的不說,像關羽那種正常一刀能削飛一個小山頭的存在,真到了戰場在煞氣的壓制下,一刀下去能砍死十幾個精卒都是走運了。
按理來說呂布也不例外。
算是呂布,在煞氣的壓制下也應該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但是常理這種東西是用來打破的。
在雙方距離三百步,兩軍的煞氣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呂布憑空躍了起來。
一柄百丈大小金光凝聚的方天畫戟這麼憑空出現在了呂布手。
然後,渾身下全部籠罩在金光之的呂布這麼揮舞着百丈大小的方天畫戟砍了下去。
目標,頭頂的煞氣。
下一刻,雙方數萬大軍凝成的煞氣,這麼被呂布一戟撕開了。
這一刻,幾乎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包括正在衝鋒的李傕,以及他身後的西涼軍。
千古以來,除非一支軍隊崩潰,否則還沒聽說過煞氣居然能被硬生生的擊潰的。
不,或許有一個。
這一刻,一些人腦海同時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西楚霸王,項羽。
只是,千百年來,也只有一個霸王啊!
然而,呂布卻並沒有管那麼多。
一擊擊潰了籠罩在頭頂的煞氣,呂布英俊的面龐浮現一絲獰笑。
他已經能夠看到衝在最前方的西涼鐵騎臉那茫然的表情。
那是面對未知事物時的茫然。
失去了煞氣壓制後的龐大的罡氣在他的身體內涌動,一柄遠之前那柄方天畫戟還要大數倍的方天畫戟在呂布手凝現。
雖然粉碎了煞氣的壓制之後,煞氣對於敵人的壓制也消失了。
但是,沒了煞氣的壓制,他是呂布,而對面,只是螻蟻。
手一揮,數百丈大小的光戟直接對着前方的西涼鐵騎轟擊而下,僅僅只是一擊,西涼鐵騎所形成的鋒矢在箭頭部分被削去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