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以蔡邕和衛父的關係,兩家可以說是相交甚深。請()因此,兩家後輩的接觸機會也多了一些。
而衛仲道這個倒黴孩子,是在這種情況下見了蔡琰幾面,然後徹底被這位驚才豔豔的才女折服了。
話說,身爲衛家這一輩最出彩的幾個人,衛仲道對於自己的才華還是十分自負的,然而是他最爲自負的方面,卻是完完全全的被一個年紀他小的女子了下去,這讓衛仲道怎麼能不印象深刻?
於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之餘,衛仲道也對蔡琰念念不忘了。
好在,蔡琰是蔡琰的女兒,而在衛仲道看來,以衛父和蔡邕的關係,若是門提親還不是水到渠成?
所以衛仲道對衛父提及了此事。
衛父一想,覺得衛仲道要是娶了蔡琰,無疑也有助於加深兩家的聯繫,於是答應了。
誰知,原本以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等提出來時卻出了差錯。
蔡琰已經有婚約了。
好吧,既然如此,以衛父看來,他是想此作罷的。
畢竟,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不能因爲一些小事給壞了。
可是,衛仲道不甘心啊。
而且,現在蔡琰已經十七歲了,還沒有嫁人的跡象,這也讓衛仲道又看到了希望。
所以,在衛仲道的請求下,再加蔡琰現在已經十七歲了還沒嫁人,的確是有些不正常,所以纔有了衛父這又一次的拜訪。
而聽到衛仲道追問楚江的身份,蔡邕猶豫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見蔡邕到了現在還不願意透露楚江的身份,衛父也是忍不住開口道:“伯喈兄,這是你的不是了。小弟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仲道對於昭姬是一片真心。小弟且不問昭姬是否心有所屬,只是婚姻大事,理應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奪,豈能因兒女私情而有所改變?再者,伯喈兄當初言及昭姬已有婚約,可是現在昭姬都已經十七歲了,算已有婚約,可還能作數?”
衛父一番話說得蔡邕是啞口無言。
現在他卻是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前兩年派人去找楚江讓楚江把女兒娶走得了,結果自己一時不捨,現在卻多出了這麼多麻煩事。
只是,在蔡邕還沒想好該怎麼說的時候,老僕蔡禾卻是從廳外突然走了進來。
“老爺?”
“何事?”蔡邕皺了皺眉。
蔡禾跟在他身邊很久了,如果沒什麼大事,肯定是不會在他會客的時候過來打攪的。
可問題是,現在他閒賦在家,又能有什麼大事?
“回老爺,外面來了一輛馬車,來人自稱是當朝執金吾,想要求見老爺。”
此言一出,不光是蔡邕,連衛父和衛仲道也是愣了一下。
河東衛家也是天下有數的世家,對於洛陽朝的局勢自然不會沒有了解。
執金吾本是堪九卿的高官,而現在這位執金吾,這些年來雖然一直遊離於權力心之外,可手的權勢卻是越來越大,時至今日,若不是董卓入京,一舉把控朝政,說不得這位執金吾大人都有可能獨攬朝綱。
衛父和衛仲道都有些好。
但是相對於兩人,蔡邕雖然也是一愣,但是之後有些淡淡的尷尬。
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衛家父子兩人。
雖然他賦閒在家,但是楚江現在在洛陽是什麼官職還是知道的。
咳嗽了一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蔡邕對着老僕蔡禾道:“讓他去偏房先等等,等我招待完衛賢弟再說。”
蔡禾應了一聲,要下去,然而,衛父卻是突然開口道:“等等!”
蔡邕一愣。
自己是爲了避免衛家父子的尷尬纔想讓楚江先去偏房等等,難道被看穿了?
然而,他卻聽到衛父說道:“伯喈兄,第雖然知道兄無意於官場,但是來訪的畢竟是當朝執金吾,伯喈兄如此冷落,是否有些不妥?不如伯喈兄將這位執金吾大人直接請到前廳來吧,正好我也聽說這位執金吾大人乃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剛好也可以結識一番。”
衛父一番話說完,蔡邕的面色卻是變得十分古怪。
你都帶着兒子來搶人家未婚妻了,還想結識一番?我讓那小子避開是爲了避免讓你們尷尬,現在倒好,你咋還專門往撞呢?
不過,這話蔡邕也沒法直說。
無奈的嘆了口氣,蔡邕還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這,愚兄與賢弟在這裏討論這些事情,有外人是否有些不妥?”
然而,衛父卻是渾然不介意的道:“伯喈兄多慮了。”
在他看來,蔡琰的事情以後可以再談,但是結交這位執金吾大人的機會,日後卻未必還能有。
兒女情長,哪有家族利益重要?
對此,算是衛仲道都沒有什麼異議。
世家子弟,受到的教育第一點是家族爲先。
而聽到衛父這麼說,蔡邕只能無奈的對着老僕蔡禾道:“既然如此,請他進來吧。”
這時,衛父又道:“伯喈兄,只讓家僕去請是否有些不妥?不若你我去迎接一番如何?”
蔡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當初邕於他有半師之誼,迎接卻是不必了。”
衛父聞言一臉恍然:“原來如此。小弟卻是忘了當初這位楚大人之所以名聲大盛,不僅有然明公的推崇,此外可還有着伯喈兄的一份功勞。”
蔡邕心嘆氣,表面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只希望,一會兒這位衛賢弟還能保持一副淡然的心態吧。
蔡家祖宅門外,一輛馬車停在門外。
馬車旁,一身素約黑色長衫的楚江在華雄的陪同下靜靜的站在那裏。
看着面前的蔡家祖宅,楚江目露輕笑。
也不知道琰兒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多年不見,想必應該已有幾分歷史那驚才豔豔的蔡昭姬的風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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