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娃還有些見識,我看你體內經脈靈絡運氣流暢,應是有高人指點。”黑袍人聲音略沉,望着蘇安的眼睛,彷彿想要看穿他蘇安的心思,“你師傅是誰”
“這個嘛”蘇安神情一僵,“我說是個死人你信不信”
“小子你敢誆我”這樣離譜的事情黑袍人哪裏能信,語氣驟急,“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喫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與此同時,通道內一道躡手躡腳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雙手高舉,一方黑色的瓶子正安靜的躺在其手心,小聲喚道:“師師傅。”
身上的袍子寬大,將其嬌小的身影整個包裹在內,露出的小臉上滿是害怕,約莫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
“哼”黑袍人劈手奪過黑瓶,眼神中滿是厭惡,“辦點小事也慢吞吞的,真是沒有用的廢物”
小孩臉色驚懼之色更濃,腳步更是連連後退,垂首縮到牆邊不敢動彈。
看着黑袍人手裏黑黝黝的瓶子,蘇安就感覺不妙,回想方纔這老怪物對付牆邊同病相憐的那個兄弟,後心都拔涼拔涼的。
“嘿嘿”
冷笑一聲,黑袍人指尖摩擦着漆黑的瓶身,黑袍下隱晦的雙目明顯亮了幾分,滿是得意道:“小子,你有福的很,這東西可是我悉心培養數十年的寶貝。”
隨着黑袍人的摩擦,瓶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隨着霹靂吧啦的聲響,整個瓶身都開始晃動起來。
看着黑袍人陰冷的眼神,再看看神祕兮兮的黑瓶,這東西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蘇安組織了一下語言,額上的冷汗都滴了下來,“咱們有話好商量的嘛,沒必要這樣吧。”
“哼現在肯說了”黑袍人冷哼一聲,“晚了”
黑袍人指尖一劃,通體漆黑的瓶身劇顫,其上緊封的瓶蓋瞬間裂開數瓣。
雙信長探,鉤足攀出,兩排銳利的鉤足託着其漆黑的身子緩緩脫瓶而出,不停擺動着柔軟的身軀,似在尋找着自己的獵物。
“蜈蜈蚣”
這毒物蘇安自然認得,就在方纔他還眼睜着的看着旁邊那倒黴的兄弟吞下去一條,怎一個慘字能形容,看黑袍人這模樣,莫不是想
不等蘇安反應,黑袍人伸手便掰開了蘇安的牙關,不等他反應,手裏的黑瓶一引,那剛剛出來的蜈蚣也似乎找到了目標,衝着蘇安大張的嘴便竄了進去。
這蜈蚣速度奇快,只是瞬息功夫,已鑽了進去,黑袍人再鬆手,蘇安縱是一陣乾嘔都沒有半點用處,只能恨恨的看着黑袍人,“老東西,你”
“這黑尾蜈蚣是老夫費盡千辛萬苦才捉來的奇物,你小子應該謝謝我纔是。”
黑袍人很不滿蘇安的語氣,顯得有些生氣。
蜈蚣入體,瞬間便捕捉到了蘇安體內的靈氣流轉,順着經脈靈絡片刻便到了蘇安的丹腑所在。
蜈蚣對蘇安體內的無屬性靈氣似乎非常喜歡,張開身體貪婪的吮吸起來。
蘇安身體一緊,能明顯感覺到體內那條蜈蚣在蠶食着他體內的靈氣,只可惜他現在受制於人,根本提不起半點氣力反抗。
“你不必緊張,它只是有些餓,只要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保你安然無恙,這黑尾蜈蚣定不會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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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蘇安臉色大變,黑袍人滿是得意,心中冷笑,哼臭小子骨頭硬的很,現在看你還不乖乖的聽我擺佈
“呸老東西,有本事弄死你小爺我,耍這些陰謀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蘇安恨恨咬牙,怒啐一口,雖看不慣這黑袍人得意的語氣,但現在也無可奈何,只能口頭上爽一爽,偏偏體內的劍老和無法靈尊也銷聲匿跡,沒有半點聲響,不知出了何故。
“嗯”
都這樣了還敢嘴硬
黑袍人聲音一消,明顯是動了肝火,“小香,把我毒針拿來”
“是師傅”
後面畏畏縮縮的孩童原來名叫小香,沒想到竟還是個女孩子,只可惜如今落在魔頭的手裏,只能這樣任人擺佈。
沒等片刻,小香便折身而回,回來的時候,手裏已多出了一卷長巾,雙手微顫,表情恭敬的呈給了黑袍人。
黑袍人大手一抖,只見長巾之間似有無數祕銀細針,綻放着晶晶光亮,可見尖銳。
“臭小子,此針舔飲奇毒,是黑尾蜈蚣最喜歡的食物,只需我在你體內輕輕一紮,期間的痛苦可不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小身軀能承受的。”
黑袍人自長巾間取出一根長針,在蘇安眼前晃了晃,言語之間盡是威脅之意,“你師傅是誰這功法現在何處”
問及此處,黑袍人對蘇安身上的祕密已飢渴難耐,想想無屬性功法的強大若是他得到,別說是正邪兩派的紛爭,到時候天下都唾手可得
蘇安身上的東西早已被黑袍人搜了個遍,就連空戒都不曾放過,只可惜裏面的東西根本沒有與這無屬性功法沾邊的,否則蘇安的命早就沒了。
“別,大哥,我算是怕了你了。”蘇安做投降狀,一幅認命的樣子,還不忘出主意給他,“我說你也沒必要知道我師傅是誰啊,想要祕籍我可以寫給你啊,我早就爛熟於心了。”
話音一落,黑袍人的身影明顯頓在了當地,顯然不明白爲什麼這小子的態度爲何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難道是因爲怕死想通了
“這個”黑袍人顯然腦袋有些短路,不知該不該聽信這小子的話,一時間遲疑起來。
見黑袍人的行爲出現了動搖,蘇安趁熱打鐵,只言道:“不過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鐐銬解開我都這副模樣了,不可能跑掉的,你說是不是解開我也好把祕籍完完全全的寫給你。”
“臭小子,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
黑袍人一捏手,還沒說話,蘇安便很隨意的揮了揮手,輕鬆道:“你就怎樣拿針戳我或者捏爆我的腦袋對不對這樣老套的詞就不要再說了,你不說我心裏都猜到了。”
蘇安一句話頂的黑袍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左思右想好似有什麼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這感覺就好似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階下囚,反而像是個大爺。
“小子,既然清楚後果就好。”
不論如何,黑袍人還真不怕他耍花樣,畢竟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一切都無法脫離他的掌控,這小子是根本逃不出去的,若是耍花樣就是拿他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黑袍人自信的解開了蘇安手腳上的鐐銬,殊不知蘇安心中早有計較。
嘿嘿,老東西,我要是寫給你你還不得卸磨殺驢看我怎麼整治你讓你看看誰纔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