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亮,微暖的陽光普照,邪神大殿的黑暗逐漸被驅散。
“咔咔”
石磨碎響,緊閉的石門緩緩開啓,黑綠色的氣流漫溢,黑袍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洞口處,單臂扶持,體內散發的靈威竟有些虛弱。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黑袍嘴裏不斷念叨着這句話,似乎陷入了死循環之中。
“哈哈黑袍,你這老不死的終於肯出來了,本少足足等了你一夜之久,吧,怎麼賠付”見黑袍老人出來,黑槍一個挺身便跳了下來,上前就訴斥着不滿,不過接着臉色一轉,眉眼都彎了下來,“要不陪我打上個幾百回合,怎麼樣”
“哼”
不過黑袍只是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理會黑槍這子的瘋言瘋語。
“你的身體好像很虛弱,不會影響到教主的計劃嗎”
黑甲皺眉,聲音沉悶如雷,魁梧的身體遮住了洞前半面陽光,彷彿一尊不動魔神。
“我黑袍行事什麼時候需要你管了”黑袍緩了口氣,原本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舒緩開來,“你管好自己便罷。”
黑袍話向來不近人情,黑甲也不以爲然,若不是此次關乎教主大計,他們三人恐怕這輩子都湊不到一塊。
“那便好。”
黑甲對教主唯命是從,他們兩人只要遵從教主吩咐,黑甲也懶得過問其它,“動手吧。”
黑槍頷首,黑袍默不作聲,佝僂的身軀已邁出石室,三人分站三方呈三角之勢。
黑袍抖手間,黑綠二色靈氣瞬間便衝入了高聳的邪神神像。
邪神神像,漆寂地眼睛瞬間泛出紅芒,邪煞陰氣透體而出,似乎這尊魔神終於要復甦過來。
“動手”
黑甲一聲大喝,黑槍自然不敢怠慢,兩人齊齊一掌,兩股黑色的靈氣柱衝入了邪神額間。
邪神教山腹。
“喂,黑袍聖尊大人緊急召集我們回來,到底是什麼大事啊”
“不知道啊,我們接到命令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
“是不是要開戰了”
“啥開戰俺可不想死”
這處山腹大殿完全就是爲了邪神教衆多教衆修建,平日裏寬空非常,不過前幾日黑袍聖尊不知爲何將衆多的邪神教弟子紛紛召集了回來,而今,也就是歸教的最後期限。
黑袍聖尊在邪神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經常聽教內的兄弟前去給黑袍聖尊當手下的人死的一茬又一茬,不過不聽話的更慘,連屍體都沒擡出來過,誰知道被整到哪裏去了,不準早就成了黑袍聖尊的試驗品。
教內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猜測着黑袍聖尊的意圖,不過黑袍聖尊可是邪神教鼎鼎大名的黑皇三護法之一,他的命令,他們這些的弟子根本就不敢違背,抗命的罪,都是要被抓回來嚴刑伺候的。
衆邪神教弟子之中,自然也有不同區域的領頭,不過回來的弟子也都是金桐山附近盤踞的弟子們,倒是沒看到十分陌生的面孔。
有議論的,就有敘舊的,有許多認識的好朋友此次藉此機會能碰上面,自然免不了寒暄一番,有訴苦的也有講遇到趣事的,好不熱鬧。
“閉嘴都安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起話來場面亂糟糟的很,領頭弟子們趕忙控制場面,否則要是一會黑袍聖尊大人來了,他們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規矩森嚴的邪神教也不例外,領頭弟子一發話,他們的聲音瞬間被壓了下來,不一會便沒人敢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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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過話音剛一沉默片刻,忽然聲音便爆了起來。
“看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鬼東西”
衆多邪神教弟子全都面色慘白,彷彿看到什麼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領頭弟子也被這些人的反應嚇了一跳,順着他們的視線回頭一瞧,只見虛空之中血霧濃濃,似乎有一張血盆大口正緩緩展開。
“這是啊”
領頭弟子表情呆滯,早已嚇呆,可不等衆人反應,前面的領頭弟子全都被那虛幻的血盆大口侵吞而下,通體爆開,形成道道血霧融於其中,不見了蹤影。
看到領頭弟子落得如此下場,衆多邪神教弟子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命令不命令,紛紛衝大殿之外衝去。
金桐山附近盤踞的邪神教弟子衆多,如今齊聚一堂連大殿都擠的滿滿,此時一慌,場面瞬間爆亂。
可偏偏此時,一道石門重封而下,瞬間地動山搖,其下還想逃出去的弟子被生生砸成肉泥,此石重不知多少斤,高聳而立,仿若一面不動鐵壁阻斷了通向外界的生路,後面邪神教弟子齊齊用力,卻根本就不能動搖其分毫。
近貼石門的弟子早已被後面的用力擠在石門之上,不一會便被擠的眼睛暴凸口吐鮮血而亡。
後面血霧蓬起,人命此時仿若草芥,那虛空之中的血盆大口便是刀鐮之鋒,不斷收割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慘叫聲、絕望聲、號啕聲、哀痛聲
不同的聲音交織成絕望的深淵,透過石門,傳出老遠。
慘叫不絕於耳,傳入黑槍耳中,彷彿打了一針興奮劑,張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都殺光”
黑甲眼眶之中血絲密佈,彷彿支撐此陣法帶給他不的負荷。
反觀黑袍,原本佝僂的身影卻是越來越有力,連方纔略顯虛浮的氣息都顯得強盛起來。
血魂煉靈大陣果然非同可這就是生的力量
感受着體內越來越充盈的力量和體內逐漸恢復的生機,黑袍的眼睛都泛着炙熱的光芒。
金桐山北坡山下。
三家老祖和玄宗四人臉色大變,齊齊向金桐山山巔望去,臉上佈滿了驚駭。
“這好凶煞的氣勢”
玄宗脫口而出,這凶煞的氣息竟遠遠超出了冷秋魔頭身上的魔氣,不僅如此,現在還在越發增強。
“怎會如此”
苗張兩家老祖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不解,不是金桐山之中有異寶出世嗎怎會如此
拓跋家一行還在路上,拓跋玉舒也已感覺到了其他三家族那幾個老傢伙的氣息,可還沒到,便擡頭向金桐山山巔望去,皺眉道:“停”
“老祖您這是”
拓跋元成面色恭敬,實際上心裏早已是心急如焚,生怕慢上一會其餘三大家族得此機會佔了便宜。
“走”
拓跋玉舒黛眉微皺,沉吟良久,再開口卻是嚇的拓跋元成沒反應過來,“什麼老祖,這”
“我走沒聽到嗎”
拓跋玉舒聲音似酷寒凝冰,根本不容置疑,拓跋元成才反應過來,如此話與找死無疑,若是外人,恐怕剛纔那一句出口他就已經沒命了。
“是掉頭”
拓跋家子弟與拓跋元成一般無二,根本不敢違背老祖的話,趕忙掉頭,衝着金桐山外而去。
拓跋元成恨恨的回頭看了看金桐山的方向,心中萬般不甘,垂手道:“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