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內，忽然想起了一個非常沙啞的聲音，這聲音好像從聲帶內勉強擠出來的一樣聽上去都讓人感覺汗毛聳立。
“看看你這裏的地方，聽聽你這裏的聲音。
潮溼陰暗的環境，古老破舊的城堡，如果是雨天，你這裏會漏水嗎？
哦！牆角的那是什麼？老鼠洞？
說真的，我還以爲我被蒙上眼睛之後，會被帶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但是現在一看，真的是感到···失望。”
“呵，失望？
你是被那羣復仇者和龍族打壞了腦子麼？還是接受不了失敗所以精神失常？
認爲我會將自己的底細透露給一個失敗者？
還有，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這種好像收音機卡殼一樣的聲音，真的很難聽麼。
懷特霍爾。”
隨着另一個略帶有些嘲諷之意的聲音落下，在他面前，一個披着厚實黑色袍子的‘高大人形生物’緩緩轉過了身體，走到面前的特殊玻璃處，擡起頭露出了那雙凝聚着邪惡與怒火的眼睛。
“的確有人說過，但是，他死了。
我無意冒犯西崔克爾男爵，但是，我們至少應該有平等的對話，一次良好的商談與合作。
而不是····隔着這個東西。”
懷特霍爾說着，伸出一根‘骨質增生’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發出聲響，同時那雙眼睛一直盯着西崔克爾的雙眼從未移動一分一毫。
這個眼神，即便是隔着特殊化玻璃，確認面前這個怪物不可能傷到自己，西崔克爾心中依然被狠狠觸動了一下。
雖然他們同爲九頭蛇領導人，但是他們走的相關路子卻完全不同。
西崔克爾一直致力於科技，作爲二戰時期的老人，他嚮往曾經能量武器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輝煌，渴望曾經得到的一切權利與力量。
同時他懂得隱忍，即便現在他依靠衆多齊塔瑞帝國遺留武器讓自己的軍隊發展到十分強大，各種武器裝備的先進程度已經完全超越了神盾局，甚至實現了能量自我運轉功能化覆蓋。也依然沒有選擇浮出水面，而是繼續發展，知道他心中所設立的目標達到。
而他面前的這位，懷特霍爾，雖然同樣懂得隱忍，但是行事風格和手段很辣程度卻完全超越了自己。
並且西崔克爾一直知道，他嚮往着超能人的力量，認爲自身強大才是一切，也是依靠着一個超能女人的血肉才活到今天，至於現在爲什麼又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纔不感興趣，反正對於懷特霍爾來說，一切生體實驗都是沒有下線的，用自己做研究也不是沒有可能。
看到西崔克爾忽然沉默，已經如同怪物的懷特霍爾微微勾起嘴角，用帶有誘惑性的聲音緩緩說道：“難道說，你在害怕。”
“哼，害怕？
收起你的那套懷特霍爾，我不是你的小白鼠，也不是你的心理病人。
你強制洗腦的那一套我真的不怎麼推崇，那會留下太多太多的隱患，而且你現在真的沒有任何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我們到現在的每一天都不容易，那個老不死的資料庫裏有我們太多的祕密，足夠讓那羣閒得無聊的復仇者每天都給自己找點事幹，北極、南極、非洲，一個又一個據點被拔出，那些小領導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你，倫敦策劃失敗，還去找了外星人合作，結果到現在又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聽說你還在暗地裏和神盾局的··呃··他叫什麼來着？”
“科爾森。”
“對，那個新局長，你還和他的團隊鬥智鬥勇，還被搞掉了自己的手下，我說的沒錯吧。”
西崔克爾說着，端起給自己倒上的紅酒飲了一口，聳了聳肩膀：“看看，這就是差距。
你們的一次又一次行動只會搞死自己。
而我，有先見之明。自從上過後我就將一切隱蓋起來，在你們打生打死，而我卻在不斷壯大。”
“聽起來像是在炫耀。”
“或許，畢竟在這個地方，能找到一個‘同行’來傾訴一下自己的成果並對比，還是很讓我有成就感的。
但老實說，九頭蛇的前途有點黑暗。”
“呵呵呵呵，這話好像你從沒有問過馬利克，而且你對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很瞭解，一點也不像隱藏起來的人。”
“的確。”西崔克爾點了點頭回道：“對於外面，我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些事的，但至於馬利克，別告訴我你還把他當成首領？一羣思想老舊的人，早就該被時代所淘汰了。”
“但是你呢？”
“我？”
懷特霍爾後退一步，看着牆角跟隨自己一起移動的槍口笑了笑：“復仇者不可能放過你，地球就這麼小，他們遲早會找到你的。
到了那個時候，你準備怎麼應對，依靠這些？還是說，你真的想，放棄這一切，選擇被時代拋棄。”
西崔克爾沉默了一下，側頭看向懷特霍爾：“怎麼，難道你能打敗那些怪物？他們吹口氣就能滅了你，我可是對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下場非常瞭解。”
“不，但是我發現了能做到的人和某些物。能夠和那些龍，對抗的人和物。
或許他們，比你的這些機械強多了。
當然，還能有更好的情況，我們聯合，將兩種力量凝聚在一起。
那些龍不會毀滅世界，而我們也不是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但是我們需要有力量，況且，我還有你急缺、或者說，非常想要的東西，或許能夠幫你渡過難關。”
“恩？是什麼？”
“我說了，我是來談合作的，現在，我們能談談了麼，面對面。”見到西崔克爾終於按不住了，懷特霍爾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
“·····”
“守衛，將他從封閉室帶出來。”
看着懷特霍爾離開封閉室，西崔克爾側頭給旁邊的人加了一句。
“盯緊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有任何過激反應，就地格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