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流仕途:辦事員升遷記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陶彥出車禍
    初一的早上,蘇星暉照樣早起鍛鍊,當他出門的時候,他看到外面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鵝毛大雪還沒有停,還在繼續下着。

    蘇星暉想起了小外甥,不禁笑了起來,今天他應該可以開開心心的堆雪人,打雪仗了。

    蘇星暉在外面跑了一圈,又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打得渾身熱氣騰騰的,這纔回到家,擦乾了身體,這時候,蘇文軍夫婦才起牀。

    喫過了早餐,蘇星暉便出門去拜年了,這是每年過年他都必須要做的事情了。

    他去了陳宏富、董建樹等家在縣城的鄉領導家裏,又去了一些關係好的同學家裏,還去了一些老師家裏,這都是他必須要去拜年的地方。

    今天雖然下着鵝毛大雪,可是街上的行人還是不少的,他們都是出去拜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蘇星暉拜完年回家之後,蘇文軍告訴他,他的幾個同學也到家裏來拜年了。

    郭素華已經做好了飯,一家三口喫完了飯,蘇文軍醫院裏的一些同事也來給他拜年了。

    蘇文軍在人民醫院裏醫術精湛,醫德高尚,還是很受他的同事敬重的,每年過年都有不少同事來給他拜年。

    等客人走後,郭素華清點着客人們帶來的禮物,當然,過年拜年的禮物都不貴重,無非是兩瓶上俊大麴酒,兩盒上俊產的糕點,十幾塊錢的東西,蘇星暉給別人拜年也是買的這些。

    郭素華清點出了幾套禮物,放在一邊,說是讓蘇星暉初二去給外公外婆還有兩個舅舅拜年用的。

    正在郭素華告訴蘇星暉哪些禮物送給外公外婆,哪些禮物送給大舅舅,哪些禮物送給小舅舅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蘇文軍接了電話之後,喊了蘇星暉一聲,說是找他的,蘇星暉過去一聽,是張成打來的。

    聽着張成的話,蘇星暉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原來,是陶彥出事了,陶彥今天早上沒用司機,自己開車去了峪林地區,吃了午飯纔回,在快到上俊縣城的時候,由於車速太快,又天雪路滑,在避讓一輛迎面而來的拖拉機的時候,不慎翻車,車被掀到了路邊的溝裏。

    路邊居住的農民合力把車擡了上來,把裏面的人救了出來,車裏除了陶彥,還有一個年輕女性,是公安局的一個女警,而陶彥的身上有着濃重的酒氣,應該是酒後駕車。

    張成的聲音裏帶着一些幸災樂禍,這也很正常,陶彥在上俊縣的口碑實在太差了,他做過的壞事罄竹難書,估計那些救他的農民是不知道車裏坐的是他,如果早知道,蘇星暉估計他們根本就不會去救他。

    張成說陶彥和那位女警已經被送到了醫院,現在縣裏的領導都已經趕到了醫院去處理這個緊急情況去了,張開山自然也去了。

    等蘇星暉掛了電話,蘇文軍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蘇星暉道:“陶彥出車禍了。”

    蘇文軍道:“什麼今天出的事”

    那邊郭素華也直起腰來,看向了蘇星暉。

    蘇星暉點頭道:“就剛剛發生的事情,聽說是中午喝了酒開的車,車裏還有一個女警察。”

    郭素華道:“原來是陶局長啊,他出車禍只能說是報應了。”

    蘇文軍卻起身換起了衣服,今天是大年初一,醫院裏人手本來就不多,現在出了車禍,估計兩人都受傷了,醫院的人手估計更緊張了,他得去幫幫忙,雖然他對陶彥也沒什麼好感,可是他畢竟是一個醫生。

    蘇星暉道:“爸,我也跟你一起去。”

    父子倆到了醫院,醫院裏的氣氛很凝重,縣裏的領導們基本上都到齊了,都等在手術室外。

    蘇文軍走向站在手術室外的院長道:“院長,有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

    院長看到他,勉強笑了笑道:“暫時沒什麼要幫忙的。”

    蘇文軍點頭道:“那我就在這裏等着,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跟我說。”

    蘇文軍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蘇星暉走向了張開山,張開山向他點了點頭,他的臉色也是十分凝重。

    蘇星暉小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張開山道:“兩人受傷都比較嚴重,現在外科主任和副主任在給他們動手術。”

    蘇星暉在張開山身邊站了一會兒,從外面衝進來一幫人,爲頭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她滿臉橫肉,臉上怒氣衝衝。

    進來之後,她看到了單國智,便來到了他的面前道:“單縣長,我家陶彥是不是跟範真真這個小一起出的事”

    單國智臉色嚴肅的說:“秀娥,你可別胡說,陶彥確實是跟範真真同志一起出的車禍,可是他們是一起到峪林地區辦公事回來的路上出的事。”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陶彥的老婆曲秀娥,她大聲喊道:“辦什麼公事今天大年初一能有什麼公事辦他肯定是去跟那個小風流快活了,他們的事情誰不知道”

    單國智把臉一板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不要胡說了。”

    這時,又有幾個人快步走向了這邊,最前面是一個五十多歲,戴着眼鏡的清瘦男人,他惶急的說道:“真真怎麼樣了”

    這人蘇星暉倒認識,是上俊一中的一位歷史老師,名叫範建章,也帶過蘇星暉一年的歷史課,蘇星暉不由得一怔,原來範真真是他的女兒

    曲秀娥看到了範建章一家人,頓時來了勁,她衝向了範建章道:“都是你們家那個小害了我家陶彥。”

    一邊喊着,曲秀娥還一邊用兩隻手撓向了範建章的臉。

    範建章兩口子一個是中學老師,一個是小學老師,在他們旁邊,是範真真的丈夫鍾力行,他是文化局的一名幹部,他們都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哪裏抵擋得住曲秀娥這種潑婦

    眼看着曲秀娥的指甲就要撓到範建章臉上了,蘇星暉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範建章拉開了,擋在了他面前對曲秀娥道:“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曲秀娥喊道:“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蘇星暉指着範建章道:“這是我老師,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曲秀娥想把蘇星暉推開,還想去撓範建章,可是蘇星暉輕輕在她手臂上一推,她就往後連退了幾步,她愣了一下,發瘋一樣的衝上前去,對蘇星暉拳打腳踢道:“老孃跟你拼了”

    蘇星暉往後一閃,曲秀娥撲了個空,一腳踏空,撲倒在了地上,她乾脆在地上打起滾來:“你們這些冇得卵用的東西啊,看到老孃被這麼欺負,你們都不管是吧”

    跟曲秀娥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是她的孃家人,聞言一起衝向了蘇星暉,想要打他。

    蘇星暉倒也不懼,他讓範建章一家人退到牆邊,就準備教訓一下這羣不通情理的人。

    就在這時,縣委書記紀濤沉着臉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紀濤站在那羣領導正中間,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凡,他大怒之下開口,自有一番威勢,曲家人聞言,都怯怯的站住了。

    紀濤指着曲秀娥道:“秀娥同志,陶彥同志還在手術室裏搶救,你在外面大喊大叫是什麼意思你想不想他被搶救過來”

    曲秀娥跟油桶一樣的身軀停止了滾動,她一個弟弟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紀濤又道:“陶彥同志和範真真同志確實是在一輛車上出的車禍,可是現在是什麼結論,還沒出來,你在這裏鬧什麼鬧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有什麼事,也要依靠組織上來解決”

    曲秀娥徹底被鎮住了,她低下頭啜泣了起來。

    範建章的身體顫抖了起來:“辱沒先人啊辱沒先人”

    範建章那被粉筆灰染得斑白的頭髮隨着他的身體一起抖動着,他的臉上皺紋如溝壑一般深刻,那樣子看上去分外悲愴。

    範建章的老伴也哭了起來,而範真真的丈夫鍾力行的身體也在抖動着,不過他還是強忍着自己的屈辱,低聲安慰着兩位老人。

    範真真和陶彥的關係在公安局裏已經是公開的祕密,在上俊縣也是多有風聲,這對於這一家知識分子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屈辱,現在範真真又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這是一種雙重的煎熬啊

    蘇星暉對範建章道:“範老師,您別太着急了,我相信您女兒會沒事的。”

    範建章擡起頭看着蘇星暉,他的眼眶裏已經滿是淚水,他取下眼鏡,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這纔看清了蘇星暉的樣子。

    蘇星暉是那一屆上俊中學最好的學生,範建章當然還記得他,他說了一聲:“是蘇星暉啊,老師謝謝你了”

    說了這一句,範建章已經說不下去了,他感覺到他的雙腿已經無力支撐他的身體,他蹲了下來,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力的哭了起來。

    蘇星暉能夠明白他的痛苦,他連忙將他扶到了一把靠牆的長椅上,讓他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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