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流仕途:辦事員升遷記 >第三百三十九章 人定勝天
    九月上旬,彭家灣各個蔬菜合作社都在江城農大的專家們的推薦下,從江城買回了各種蔬菜良種,開始在預留的空地上育苗了。

    九月底十月初,水稻就成熟了,可以收割了,到時候,這些蔬菜苗剛好育好,可以移栽了,這農時可不能誤了。

    這些蔬菜合作社還買回了搭建蔬菜大棚的各種材料,等到水稻收割之後,就可以馬上開始搭建大棚了。

    這些天,蘇星暉也是天天下村,察看各村水稻的長勢,還有各村種植蔬菜的準備工作,看着彭家灣鎮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蘇星暉心中高興極了。

    讓蘇星暉意外的是,雖然夏天的時候這裏的水稻遭過災,可是由於補救措施得當,現在水稻的長勢還是相當不錯的,稻穗都是沉甸甸的,按羅平的估計,平均每畝地的產量應該至少有五百斤。

    五百斤不算多,可是在以往,已經算是一個比較高的產量了,在這種遭了災的年景,能有這樣的收成,更是讓彭家灣鎮的老百姓們開心不已,他們也相信了,科學種田真的能夠提高產量。

    這一天中午,蘇星暉下村回來,剛剛在食堂喫完飯,想回宿舍去休息一下,便看到一輛雪鐵龍轎車開進了鎮政府大院,他站住了腳,只見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一個是若昂,另一個是他的助手黃昭賢。

    看到若昂來了,蘇星暉十分高興,他現在正等着用錢呢,可是若昂已經有七八個月沒來了,他這些天正想着若昂什麼時候會來,結果若昂就來了。

    蘇星暉大步迎上前去,向若昂伸出了手道:“若昂先生,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若昂哈哈大笑着握住了蘇星暉的手道:“蘇先生,你到這裏來工作了,應該給我打個電話通知我一聲,我今天早晨就從江城出發,去了猛虎嶺,結果那裏的人們說你來了這裏,我們問了好多人才找到這裏來的。”

    蘇星暉抱歉的說:“對不起了,若昂先生,我也是臨時調到這裏來工作的,調來的時候我給你留的電話號碼打過電話,不過沒人接。”

    若昂道:“那個時候我一定是回法國去了,不在中國,所以沒能接到你的電話。”

    蘇星暉又伸手跟黃昭賢握手道:“黃先生,你好,歡迎你”

    跟黃昭賢握手之後,蘇星暉道:“若昂先生,黃先生,走,到我房裏去坐一下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看到蘇星暉和一個外國人說話,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們都好奇的看着他們。

    三人來到了蘇星暉的房間,蘇星暉請兩人坐下,又給他們一人沏了一杯茶。

    若昂道:“你們這裏的夏天,實在是太熱了,所以一般來說,我夏天都不會過來。”

    蘇星暉點頭道:“我們這裏的夏天確實很熱,我都受不了,你沒發現,我都曬黑了嗎”

    若昂大笑道:“是啊,剛纔要不是你主動跟我打招呼,我可能都不認識你了。”

    若昂的話,讓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若昂道:“蘇先生,最近有什麼新作沒有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蘇星暉點頭道:“當然可以了。”

    蘇星暉從櫃子裏拿出了自己這幾個月的全部畫作,這七八個月,蘇星暉太忙了,用在畫畫上的時間就少了許多,不過,他還是畫了九幅畫,現在他全部拿了出來。

    若昂是一個做事情很認真的人,他戴上白手套,一幅一幅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點着頭。

    這一次蘇星暉畫的畫作裏,大多也都是山水風景,還有各種花鳥,有一幅荷花圖更是讓若昂讚不絕口。

    這幅荷花圖是蘇星暉在彭家灣畫的,在彭家灣鎮,湖泊池塘隨處可見,而在夏天,這荷花當然也是隨處可見,在畫上,那綠色的荷葉,紅色、白色的荷花栩栩如生,似乎一陣風吹來,它們就能動起來。

    若昂道:“這幅荷花圖畫得很好,是一幅精品啊”

    蘇星暉淡淡一笑,這幅荷花圖確實是他比較滿意的一幅作品了。

    當若昂看到蘇星暉畫的一幅描寫抗洪搶險的畫作時,他不禁動容了,畫上的天空中烏雲當空,一道閃電撕開了天幕,天空下面的長江如一條發怒的巨龍,濁浪排空,驚濤拍岸,拍打着長長的江堤,而江堤上,是如螞蟻一般密集的人羣,他們揹着沙袋,阻擋着浪頭的侵襲。

    這些人羣在大自然的天威之下顯得無比渺那滔天的巨浪似乎隨時有可能將他們吞噬,可是他們面對巨浪卻義無反顧,那一個個身影顯得堅定無比,有着一種特別的力量,震撼人心,讓人覺得就算是他們被浪頭吞噬了,下一刻也一定能夠從浪頭中站起來。

    若昂久久看着這幅畫,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點頭道:“在這幅畫裏,我看到了力量。”

    黃昭賢也點頭道:“人定勝天,這幅畫畫得太好了”

    這幅畫的畫名就叫人定勝天,蘇星暉把這四個大字寫在了畫作的空白處。

    蘇星暉道:“這幅畫是我畫的我們這個夏天抗洪搶險的場面,其實我覺得我的這支畫筆還遠遠不能表現出當時的場面之萬一,那幅場面實在太有感染力了,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會被感染,義無反顧的投入進去,哪怕是投入自己的生命。”

    若昂點頭道:“我想,這就是人的精神吧,人的偉大之處,就在於此,如果這幅畫掛在我的畫廊裏,我想會給我的畫廊增添許多光彩的。”

    看完了這九幅畫作,若昂道:“蘇先生,你的繪畫水平現在越來越高了,特別是這幅人定勝天圖,稱得上我這幾年在中國僅見的精品,這樣吧,其餘八幅每幅兩千美元,這幅人定勝天圖,五千美元,總共兩萬一千美元,蘇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蘇星暉點頭道:“可以,若昂先生,這個價錢很公道。”

    若昂笑道:“蘇先生,只要你的畫作優先賣給我,我的價錢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這錢我還是按市價給你換成人民幣吧。”

    蘇星暉點頭道:“麻煩若昂先生了。”

    若昂拿出一個計算器一邊摁一邊說:“現在美元兌人民幣市價八點五三,乘以兩萬一千美元,等於十七萬九千一百三十元,算了,我就給你十八萬整吧。”

    黃昭賢拿出合同,跟蘇星暉簽了合同之後,又數出了十八萬人民幣交給了蘇星暉,蘇星暉接過合同和錢,微笑道:“那就謝謝若昂先生了。”

    這一次的收入十八萬,要交將近三萬塊錢的稅,他還剩下十五萬多,不用等太久,就可以把借許海民的錢給還清了。

    若昂把那九幅畫細心的用專門裝畫的那種長條型盒子裝好,突然,他擡起頭來對蘇星暉道:“對了,蘇先生,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我差點忘記了。”

    蘇星暉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情若昂先生”

    若昂道:“你還記得我上一次向你買的那幅狀元巷的畫嗎”

    蘇星暉點頭道:“記得啊,怎麼了”

    若昂笑道:“你知道那幅畫是被誰買走了嗎”

    “誰”

    若昂道:“買走那幅畫的是一位中國老人,他算是我的老顧客了,因爲我的畫廊裏經常有中國畫掛出來賣,這幾年,他差不多每年都要在我那裏買一兩幅畫。”

    蘇星暉並沒有在意,這應該是一位海外華人吧,他們的根在中國,中國文化就是他們的根,他喜歡中國畫,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巴黎,華人是相當不少的。

    蘇星暉隨意問道:“若昂先生,這位中國老人姓什麼”

    “姓侯。”

    若昂的話讓蘇星暉一驚:“若昂先生,你說他姓侯”

    若昂笑着點頭道:“對,他姓侯,當他看到你這幅畫的時候,至少盯着看了半個小時,然後,還流下了眼淚。”

    蘇星暉追問道:“那他後來還說了一些什麼沒有”

    若昂道:“他問我這幅畫是誰畫的,是從哪裏買到的,我告訴了他,他就把這幅畫給買了下來,還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不過我可是個守法的人,我不會隨隨便便的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他,我就跟他說我下次來中國會問一下你,能不能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他。”

    若昂心中得意的笑着,當時那幅畫可是給他帶來了十萬法郎的收入,讓他狠狠的賺了一筆,他看到那個侯先生在那幅畫面前哭,就知道其中肯定有故事,因此他臨時提高了那幅畫的賣價,可誰知道,侯先生毫不猶豫的就掏出了一張支票,寫下了十萬法郎的數字。

    這讓若昂都有一些後悔了,早知道侯先生這麼痛快的就付了錢,然後像捧寶貝一樣把那幅畫捧在了懷裏,他就應該把價格開得更高一些的,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了價格,他也沒辦法再反口了,也只能在心裏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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