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流仕途:辦事員升遷記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裏
    陸小雅膩聲道:“你想當張敞啊”

    張敞是西漢宣帝時的京兆尹,爲官清正,又是當時著名的能吏,不過他有個毛病,就是不拘小節,他喜歡穿着便服在街上晃盪,又因爲妻子的眉毛缺了一角,每天早上起牀都爲妻子畫眉。

    其實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在街上晃盪可能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爲妻子畫眉說明他夫妻感情好,可是因爲他爲官清正,得罪了不少人,特別是一些皇親國戚都恨他恨得牙癢癢,就到漢宣帝面前進讒言。

    這些人說張敞行爲輕浮,有失大臣的體統,不適合擔任京兆尹這種重要的職務,這其實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張敞並沒有其它的黑點,也就只能用這種拿不上臺面的事情來攻訐他了。

    漢宣帝可不是昏君,要是因爲幾個親戚進讒言,就把一個重要大臣給撤職,他覺得太兒戲了,於是就把張敞召來答對,張敞說了一句:“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

    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就是說,在夫妻閨房之內,比畫眉更加風流的舉止多了去了,難道向皇帝進言的那些人就沒有閨房之樂了爲什麼要抓住我這件小事說事呢這不是小題大做嗎

    漢宣帝聽了這句話,笑了笑,沒有對張敞怎麼樣,讓他繼續當京兆尹去了,不過也因爲這件事情,總還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結果張敞當京兆尹九年都沒有得到提升。

    這件事情充分說明了領導的印象是多麼重要,就算是張敞這麼能幹清廉的人,都因爲有人在領導面前進讒言,而失了前途。

    陸小雅現在提起張敞,自然就是說,你就不怕爲了我而失了你的前途

    蘇星暉道:“只要能夠日日爲你畫眉,我當張敞又如何”

    陸小雅心中一熱,鼻子一酸,險些就要落下眼淚,不過她還是強行忍住了,她靜靜的享受着心上人爲自己梳頭的溫馨。

    蘇星暉細心的爲陸小雅把長髮梳得一絲不亂,然後又從她的手裏拿到了橡皮筋,替她把頭髮紮了起來。

    陸小雅轉過頭來說:“星暉,你說這些話,我很開心,不過你還是要以工作爲重,不用擔心我。你不是說了嗎我像這盆太陽花,它不會成爲別人的附庸,哪怕十天半月才澆一次水,它也能活得很好,只要你心中一直有我,我就很高興了。”

    蘇星暉心中感動,這真是個好姑娘,這輩子他能遇上陸小雅,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對他前世不幸的婚姻生活的補償吧。

    看着蘇星暉的眼神,陸小雅笑了起來:“感動吧感動了就親我一口。”

    蘇星暉把頭湊過去,在陸小雅的嘴脣上啄了一口,陸小雅看着蘇星暉,眼神甜得像要流出蜜來,她也在蘇星暉的嘴脣上啄了一口。

    兩人就像是兩個小孩一樣,互相啄着對方的嘴脣,你啄一口,我啄一口,怎麼也親不夠,蘇星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良久之後,陸小雅喘着氣把蘇星暉推開了說:“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親了。”

    蘇星暉便微笑着看着陸小雅,陸小雅躲開了他炯炯的眼神,笑道:“星暉,現在我也在學畫畫,你要不要看一看”

    蘇星暉笑道:“好啊。”

    陸小雅從牀底下拖出一個箱子,這也是一個樟木箱子,蘇星暉問道:“小雅,你也有樟木箱子啊”

    陸小雅道:“對啊,這還是我媽陪嫁的箱子呢,都二十幾年歷史了。”

    蘇星暉點了點頭,二十多年前,湖東省的女兒出嫁,只要是家庭條件稍好一點的,都會給女兒打造幾對樟木箱子當做陪嫁,有這樟木箱,纔有面子。

    陸小雅道:“我媽告訴我說,畫的畫放在樟木箱子裏,防腐防潮防蛀,不生黴,所以啊,我的寶貝都放在這個箱子裏面。”

    說話間,陸小雅打開了她的箱子,蘇星暉好奇的看向了箱子裏面,看看陸小雅有些什麼寶貝。

    他看到,陸小雅的箱子裏面,除了幾張畫,還有幾個集郵冊,看來,陸小雅也喜歡集郵呢。

    陸小雅拿出了她畫的幾張畫,給蘇星暉看,蘇星暉打開一張畫,上面是用鉛筆畫的一個男人的側面像,他看了半天,纔看出這似乎是畫的自己,不過陸小雅的筆法太過稚嫩,跟自己最多隻有一兩分相似。

    看到蘇星暉臉上的笑容,陸小雅不好意思的說:“畫得不好,我都覺得不像,你可別笑話我。”

    蘇星暉道:“我怎麼會笑話你呢你纔剛學,有這個水平已經不錯了。”

    蘇星暉放下這張畫,又打開一張,這張是素描靜物,是畫的她桌上的那盆太陽花,靜物比人物要好把握一些,所以這張太陽花比他的畫像還是畫得好多了。

    蘇星暉點頭道:“嗯,這張畫得要好一些。”

    聽了蘇星暉的誇獎,陸小雅高興得臉上都在放着光。

    蘇星暉把那幾張畫都看了一遍,都給陸小雅點評了一番,他對陸小雅道:“小雅,你學畫多久了”

    陸小雅道:“也就兩三個月。”

    蘇星暉道:“畫到這種水平,你還是有天賦的,你怎麼想到學畫畫呢”

    陸小雅嘟着嘴道:“你不是教夏竹畫畫嗎還說她是天才,我可不想比她差,我也要你教我畫畫。”

    蘇星暉笑了起來,他颳了一下陸小雅小巧可愛的鼻子道:“原來是你喫醋了啊”

    陸小雅臉紅了起來:“誰喫醋了”

    蘇星暉笑而不語。

    陸小雅看着他意味深長的笑容,跺腳道:“行,就是我喫醋了行不行反正現在我纔是你的女朋友,你得把我的畫畫教好。”

    蘇星暉欣然點頭道:“行,我教你畫畫就是。”

    陸小雅便拿出了素描鉛筆和白紙,蘇星暉手把手的教她畫了一幅太陽花,這一次的太陽花可比她自己畫的要好看多了,陸小雅高興的說:“星暉,你教得可真好”

    蘇星暉道:“你就照我教的這樣畫,以後一定也能學得很好的。”

    陸小雅開心的點了點頭。

    蘇星暉問道:“小雅,你也喜歡集郵啊”

    陸小雅點頭道:“是啊,我從小就喜歡集郵。你也喜歡集郵嗎”

    蘇星暉道:“我都集了幾十年了。”

    陸小雅道:“沒羞,你才二十幾啊都集幾十年了。”

    說話間,陸小雅把箱子裏的集郵冊拿出來給蘇星暉看,蘇星暉翻看着那幾本集郵冊,陸小雅道:“我從小也沒太多零花錢,所以沒什麼好郵票,大都是蓋銷票。”

    蘇星暉翻看了一下,確實,陸小雅的郵票不少,卻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郵票,許多郵票都是蓋銷票,重複的不少,成套的不多,估計陸小雅只要看見郵票都放到她的集郵冊裏了。

    蘇星暉道:“其實啊,集蓋銷票纔是集郵的真諦啊”

    蘇星暉這話並不是安慰陸小雅的,集郵的真諦確實就是這樣一張一張的集,而不是到郵票市場上一套一套的買。

    蘇星暉小時候集郵,就是這樣一張一張的從信封上撕,如果能夠這樣集齊一套,那就是他最大的樂趣了,可是後來他有了經濟能力了,能夠一套一套的買新票的時候,他倒失去了樂趣。

    至於在侯達禮那裏一買就是幾萬元的郵票,那純粹是爲了增值而投資,那跟集郵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聽了蘇星暉的話,陸小雅點頭道:“你這話說得也是,不過我有時候看到集郵雜誌上那些好郵票,也有點眼饞,但是啊,現在那些郵票都太貴了,一張郵票幾十塊,我雖然現在買得起,也不想買了。”

    蘇星暉道:“那你喜歡哪些郵票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有,下次來我送給你。”

    陸小雅道:“你真有我喜歡的有猴票,有紅樓夢,有奔馬,有”

    陸小雅一下子說了十幾種郵票,蘇星暉道:“你這眼光還真不低呢。”

    陸小雅有些失望:“你也沒有啊”

    蘇星暉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你說的這些啊,我全都有。這樣吧,下次我把你說的這些郵票每樣都帶一套來,包括小型張都給你帶來。”

    陸小雅先是驚喜,不過接着她就說道:“這些郵票太貴重了,你真要給我不太好吧算了,我還是不要了,你肯定也很喜歡。”

    看着陸小雅,蘇星暉心裏充滿了柔情,他不禁想起了前世那個恨不得把他身上每一分錢都據爲己有的妻子,都是女孩子,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蘇星暉笑道:“沒事的,這些郵票我還有呢,我給你一套吧,反正以後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

    陸小雅似喜還羞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蘇星暉起身道:“小雅,都九點多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

    陸小雅道:“你走什麼走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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