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別拍嗎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許葉雯轉過身,不管不顧道:“就拍,你咬我呀我”
忽然,許葉雯臉色一變,整個人看着就要倒下。
姜超料定這丫頭是糊弄自己的。
“你裝死也沒用,趕緊把照片刪了。”
“砰”的一聲輕響,許葉雯摔倒在地。
真摔還是假摔,姜超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發現許葉雯的臉色一會兒變成淡藍,一會兒又恢復正常,十分的奇怪。
“雯雯你怎麼了”姜超想要扶起她,卻發現許葉雯的身體冷得扎手,連肌肉都僵硬了。
“寒毒”姜超驚訝道。
她怎麼會招惹上這東西
許葉雯顫抖着手,伸向自己的腿間,拿出了那隻裝着金色蜈蚣的竹筒。
打開塞子後,將竹筒遞到了自己嘴邊。
一股寒氣噴出,金色蜈蚣緩緩爬進她的口中。
姜超早就知道許葉雯不尋常,從雷擊木粉就能看出來。
那東西可遇不可求,但她隨隨便便就能用出來,完事兒還當垃圾似的掃掉,一點沒把那寶貝放在眼裏。
既然許葉雯有應對辦法,姜超也不動了,希望她能平安度過。
可是很快,那蜈蚣便從許葉雯口中爬出來了。
它全身都變成了藍色,行動緩慢,彷彿被凍僵了一樣。
“媽的”
不由分說,姜超拿出三張聚陽符貼在了許葉雯的身上。
有金絲聚陽法衣在,聚陽符的威力會被放到最大。
隨後姜超抱起許葉雯便下山了。
姜超會開車,不過還沒考駕照,他顧不了那麼多,一路帶着許葉雯奔向了吳區。
三元真人有辦法化解,但他在月牙峯,海拔高達三千米。
有道是高處不勝寒,如果帶許葉雯去月牙峯,恐怕沒到地方,許葉雯的身體也涼透了。
現在才六點不到,姜超一腳踹開了本草堂的大門。
“老鬼老鬼出來救人”姜超跟瘋了似的大喊道。
許僷雯已經徹底昏過去了,三盞陽火,已經熄滅了兩盞,只剩下頭頂那盞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清然穿着老式褲衩和滿是窟窿的背心跑了出來。
“董事長,出什麼事了”
看到許葉雯後,清然驚訝道:“這是與董事長六合的奇女子中寒毒了”
姜超把許葉雯放在了桌子上。
“別廢話了把冥王喊來,再把殺生刃拿來,我親自施針”
清然趕緊忙活了起來。
“董事長,夫人這個情況,可能已經快不行了,還是我來吧”
姜超擅長治病,清然擅長救命。
當年各大門派爲何盯着清然不放
正是因爲玄天十三針的最高層次,能做到起死回生。
姜超捏緊了拳頭,猶豫了一秒鐘。
“不行我來”
治病和起死回生有着天差地別。
前者是積德,後者是缺德。
人都死了,那就是上天註定,你不管不顧地用祕術將其救活,是有違天理,會遭到天譴的。
這個和醫院裏搶救病人不是一個概念。
只要是能被搶救過來的,都是命不該絕。
清然摸了摸冥王的下巴。
“冥王,這是夫人,她中了寒毒,必須要用你的血來祛毒,對不住了。”
“汪”
一聲yes,兩聲no。
清然放了冥王一碗血後,姜超已經在許葉雯七魄的各個位置,紮上了金針。
人死後命魂入地府,七魄散,此時許葉雯的心臟已經逐漸不跳了,姜超必須在她徹底死亡之前,穩住七魄。
清然將血碗放在了桌子上後,便跑回了內堂。
當他回來時,滿臉的焦急。
“董事長店裏的聚陽符只有六張了還差三張”
姜超瞪大了雙眼。
“你他媽平時不會多畫點嗎”
講真的,姜超雖然脾氣大,但個人素養還算不錯,平時很少說髒話。
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很罕見。
清然能理解,低頭道:“董事長,畫符要擇良辰吉日,而且我看邪病很少用符”
姜超急得滿頭大汗,他來回踱步着。
“現在怎麼弄少三張我如何擺陣”
清然一咬牙,一跺腳。
“我來施針我絕不能看着夫人死在我面前”
姜超對清然恩重如山,當初姜超不顧個人安危,單槍匹馬將各大門派的人擊退,得罪了半個江湖。
不僅如此,更是揚言,誰再敢來招惹清然,定當滅其宗門,一個不留。
如此恩情,清然就算爲姜超把命豁出去,也在所不辭。
“放屁你和三眼有什麼區別再敢動用祕術你能有什麼下場”
忽然。
玄空道人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主管,你別拽我呀,才幾點鐘啊”
冥王咬着玄空道人的褲腿,正在奮力將其往店堂拖。
“呀,董事長你怎麼來啦吵什麼呢困死我啦。”
姜超和清然對視了一眼,清然趕緊問向玄空道人。
“你那裏有沒有聚陽符有多少”
玄空道人一邊揉眼睛一邊點着頭。
“有啊,沒多少,七八十張吧,我來找董事長麻煩做了很充分的準備,誰知道”
清然大喊道:“別他媽廢話了全部拿過來”
這一喊,終於將玄空道人喊清醒了。
他注意到了躺在桌子上的許葉雯,慌忙點頭道:“哦哦好,我這就去”
很快,玄空道人便拿了一沓符紙來。
“都是農曆三月剛畫的,有勁兒着呢。”
選都不用選,清然手裏那六張,沒準兒還是去年的。
姜超將許葉雯抱到了地上,點出九張聚陽符,按照八卦的位置,圍繞着許葉雯的身體,擺了起來。
最後一張,放在了許葉雯的額頭上。
緊接着姜超拿過血碗,看這架勢就要把血澆在符紙上。
玄空道人驚呆了。
“董事長我們主管是黑狗啊你這樣陣法不就毀了嗎”
短短的幾十秒,玄空道人當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董事長是想要救這個女人。
“汪汪”
姜超沒有擡頭,沒有停留,不緊不慢地將血倒在了符紙上。
“是誰跟你說冥王是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