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超下來。
那是辦公事。
朱蕾下來。
那就是翹辮子了。
朱蕾抽泣着,卻沒有半顆眼淚。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一心赴死,卻被姜董事長攔住了。”
肖洪感到十分震驚。
自己的事情,朱蕾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後半句,肖洪也是鬆了口氣。
可很快,肖洪便反應了過來。
“那,那你怎麼還是下來了誰幹的”
敢動我女人。
老子扒你皮
“姜董事長”
此言一出,肖洪的大腦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怎,怎麼可能董事長不會隨便殺人的蕾蕾,你是不是看錯了,或者中了什麼迷魂陣”
於是朱蕾便將全部的事情和肖洪說了。
“董事長是好人,我到了土地廟才知道,如果我自殺的話,那就只能下枉死地獄了。”
“而,而姜董事長殺了我,他自己要背因果,怎,怎麼辦都怪我不好,嗚”
聯想起之前的畫面,肖洪知道,姜超並非是下來辦公事的。
怕是下來接受調查的。
“媽的,逼女人武則天,我曹尼瑪”肖洪怒道。
朱蕾已然泣不成聲。
在他看來,姜超是個好領導,好上司,爲了自己和肖洪的幸福,甘願親自動手殺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受了武則天的蠱惑,被矇蔽了雙眼。
“肖洪,我們該怎麼辦啊”
愧疚
肖洪捏緊了拳頭道:“沒事,我們趕緊去和總判大人說清楚就行了我們這就去”
總判殿。
姜超筆直地站在堂下,嘴裏還叼着一根雙喜香菸。
沒錯,被他順來了。
杜子仁總算是見到了姜超本尊,他一臉不屑道:“姜超,你見了總判,還不快快下跪”
姜超眯着眼睛呼出了一口煙。
“跪不了,我一不是亡魂,二不是罪犯,怎麼跪”
“放肆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數嗎”杜子仁怒道。
姜超搖了搖頭。
“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你說的是哪件”
杜子仁“噌”的一下站起身,正要開口。
宮三元揮手說道:“姜超所言有理,賜座。”
查察司兩指一點,一張做工考究的太師椅,就出現在姜超的屁股下了。
“宮總判,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子仁不爽道。
“本判早已言明,姜超是被地府請下來的,並不是拘下來的。”
“連個椅子都不給人家坐,豈不有失地府風度”
“華夏是禮儀之邦,南帝卻如此小氣,嚴重損壞地府形象,這罪名,不小啊。”
杜子仁指向宮三元。
“你”
“你什麼你你不要影響本判斷案,若有絲毫差錯,這責任算誰的”
眼看杜子仁被新任總判喫得死死的,兩邊的鬼差是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的表情別提多扭曲了。
“啪”的一聲。
驚堂木音起。
“好了,姜超,就針對你殺害陽人朱蕾一事,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人,我的確是殺了,但據我所知,我壽元還有個三四年,也就是說,我陽壽未盡。”
“你們大可以扣除我的功德點,沒必要把我請下來吧”
宮三元心中嘆了口氣。
“是這樣的,因爲你身份特殊,在沒有接到訂單、或者沒有隱藏訂單的前提下,肆意殺人,屬於違規。”
“按照地府條例,在這種情況下,你沒有獲得來世報的資格,所以我們必須對此案有一個充分的瞭解,希望你能配合。”
姜超點了點頭。
“好吧,朱蕾一心求死,我便只能完成她這個心願,送她一程,就這麼簡單。”
杜子仁冷笑了起來。
“是嗎還有這種事情凡人修成人身實屬不易,哪裏還有人求死的就你長嘴了是嗎”
姜超聳了聳肩。
“我這個人向來實話實說,從不弄虛作假,你們大可以等朱蕾的命魂來到地府後,進行盤問。”
杜子仁冷哼一聲道:“殺人這麼大的事,你卻如此信誓旦旦,有恃無恐。”
“恐怕,你早就將朱蕾的命魂給毀了吧如此一來豈不是毀屍滅跡真是好手段啊。”
姜超站起了身。
“如果她來了,你們問她就行。如果她沒來,那麼按照地府規定,疑罪從無。”
“我身肩要職,還急着回凡間睡覺,你們繼續研究吧,告辭。”
“啪”的一聲。
驚堂木音又起。
“放肆給我坐下這總判殿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宮三元也看不下去了。
這小子,怎麼狂成這德行了
在我面前就算了,可肚子疼也在這兒疼着呢,你裝裝樣子就不行
姜超不以爲然道:“不然還要怎麼樣”
宮三元點了點案桌,深沉道:“誰能證明,朱蕾一心求死”
一陣女聲傳入總判殿。
“我能”
鏡頭轉向大門口,肖洪抱着朱蕾趕了過來。
杜子仁拍了一下扶手說道:“來者何人竟敢私闖總判殿,咆哮公堂。來人吶,給我拉出去斬了”
兩邊的鬼差動了起來,肖洪擋在了朱蕾身前。
“都不認識我嗎我看誰敢動手”
媽的,老子怎麼說也是罰惡司,二品陰神來的。
此言一出,那些鬼差果然不動了,他們看向了杜子仁。
“我道是誰,原來是新任罰惡司,罰惡司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杜子仁陰陽怪氣道。
“下官肖洪,見過南帝。”
看着肖洪彎腰作揖,杜子仁拿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口茶。
“不敢當,我哪受得起你這一拜呢我看啊,你”
宮三元開口道:“堂下何人來此所謂何事”
杜子仁差點沒把喝下去的茶水噴出來。
“宮總判,他們私闖總判殿,咆哮公堂,這事兒你就不管了”
宮三元無辜道:“什麼不管了那女子是由罰惡司帶進來的,況且這裏也不是公堂啊。”
“你可莫要忘了,姜超殺害朱蕾一事,還沒立案呢,現在只不過是初步的瞭解情況而已。”
看向朱蕾,宮三元繼續道:“好了,不要理他了,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