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就用這個既定原則,跟鍾永厚帶在身邊的8中剩4之中的兩位保鏢練上了。肘擊加踢襠,完全是野戰系部隊的一招致敵,特別狠,半點兒餘地也不留,更不會拖泥帶水。
兩位保鏢,拿人錢財,卻沒能替人消災,就那麼癱在地上了,臉上的表情特別難看,眼見着沒有站起來的能力了。
鍾永厚身邊只剩下了兩位,心裏一下子慌了,怎麼搞地,哪兒來的敵手,這麼不開面兒,這揮手間,就把人給弄殘了弄廢了,手段怎麼這麼猛,差距怎麼會這麼大,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啊,不在一個檔次上。
鍾永厚腦子裏一萬個想法,可也沒想到五槐警備區那邊糾察隊的兵會開始反擊,都以爲謝參謀會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糾察隊沒了,那些兵就算想撲騰,也沒什麼召集能力。
蕭副司令被調離了,眼下正在忙家事,蕭老爺子不知跟哪位顧命大臣弄擰了,發了大脾氣住院了,兒子們都趕緊回京城在軍醫院全天候守着了,這種時候,蕭家不會有動作。
宋家一向是寬以待人,也不會用暴力對謝參謀這檔子小事兒背書。
陶家更是低調,不會在不合適的時候出頭。
那位宮歌山宮主大人審時度勢,高屋扔瓦,正是看準了這種局勢,想利用年節,重聚走私派的威望,調整人馬,配齊配強各層級的人員,所以,團拜會要搞得象模象樣,不光要有面子,還要有裏子。
要弄出領軍人物,繼續拓展走私大業。
鍾永厚以爲,來五槐,不會有什麼波折,哪想到在歌山樓的初次亮相,就被人弄折了,鍾永厚是真怕了,趕緊找那位正在安排人手查兇的塗燦燦求救。
有人要砸場子。
塗燦燦也蒙了,這樣的態勢,歌山樓還是第一次遇上,五槐這地面,誰敢對歌山樓呲牙,歌山樓是誰的,宮主大人誰敢惹。
很明顯,塗燦燦沒有應急預案,只能一遍遍地催着手底下的人,一味地查查查。
查是查了,生面孔,不算小弟,有五十多人,全是大哥級別的,跟在旁邊伺候和小弟們就更數不過來了。
歌山樓的攤子鋪得有點兒大了,什麼人都想摟大腿,甚至會有人主動奉上膝蓋骨。
出來混地,誰不想找個鐵硬的靠山,人之常情,有面兒沒面兒地,都會找三找四地弄個拜碼頭的貼子,來歌山樓送孝敬送奉承。
混亂的歌山樓,實在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塗燦燦只好用簡單粗暴的辦法,讓保安隊長帶着人,整理賓客等級。
現在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有人要砸場子,那就要把客人們分個三六九等,先把不靠譜的請出去。
這就有點兒不江湖了。
進了門都是兄弟,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有人就暴脾氣了,跟歌山樓的保安們打起來了。
葉紹洪穩坐釣魚臺,啥話也不說,可觀察卻是一直進行着。歌山樓來了好多不一般的人物,有些稱得上是部隊裏的中堅力量。
這些人都是衝着走私來地
不至於吧,象陶處長,人家根本不稀得弄那些黑錢,人家陶家早就走進了最權威領域,孫子輩兒的人,都在法律界有了一席之地。
就象葉紹洪跟陶毅說的那些話,不光陶老爺子聽了特別高興,叢叢那個家族的人也深有同感焉。
葉紹洪挺粗淺的一段話,等叢叢跟她老爸通電話時,一聽老爸從陶家那邊傳出來的話味兒,毫不猶豫地就跟她老爸說:陶毅那點兒斤兩我還不知道,那是我們葉班長的原創,只有葉班長才能高屋建瓦一語中的,我們葉班長那是公認的將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戰而屈人之兵。
跟老爸通着越洋電話,叢叢也一點兒也不避諱對葉班長的敬佩和喜歡。
坐在歌山樓豪華舞廳裏的葉紹洪,確實有風度,保安們從他身邊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半點兒疑心也沒有。
這麼一位看上去穩如泰山的將軍,不戰而屈人之兵,根本不可能是暗地裏下黑手的那幫人的大哥。
這位黑炭將軍,一看就身經百戰,黃沙百戰穿金甲。
保安們也不知用什麼合適的形容詞按到葉紹洪身上,就是覺得穩當當坐着的黑炭將軍有風度,大氣,儒雅,夠檔次。
他們哪知道,這是裝出來地。
葉紹洪跟在蕭副司令身邊,自覺不自覺地就學會了蕭副司令的做派,大氣也好,大將風度也好,只要有七八分象,就不會有人對他的身份起疑。
這一手裝將軍的功夫,葉紹洪練得不賴。
經歷這東西還真是極好的財富,跟着將軍學將軍,葉紹洪真得好好感謝衛營長和魏教導,要不是這兩位隆重地推薦,葉紹洪哪來的機會去糾察隊,還很有幸地提着一米長的警棍,給蕭副司令當貼身警衛。
穩穩當當坐着的葉紹洪,看着那些來來回回亂竄的保安,除了跟陸超、呂隊長、都季誠、曹文先他們交換一下眼色,大半兒的時間,腦子裏在過電影。
從坐上軍列開始,遇到的事兒,都溫習了一遍,心裏有了一點兒指點江山的感慨。
這一次,把走私的這幫人修理了,好處多多,等於幹掉了一大窩老鼠,於國於民都有利,最其碼,給蕭副司令和陶處長他們掃清了挺大的障礙。
這一碼子事兒,很有幹頭。
葉紹洪也很想出手教訓一下那些馬仔,練練拳,踢踢腿,很過癮,可是沒機會,身穿將軍服,得有將軍的樣子,總不能穿着將軍服跟一幫不入流的馬仔拳來腳往地。
宋營長坐到了葉紹洪的身邊,宋營長的裝扮是一位女警衛的樣子,臉上也故意抹了黑粉。宋營長臉上的黑粉跟陸超用的是一樣地,可是宋營長的那種女式黑,顯得很自然,笑也不掉粉。
女人的臉可能是天性地會吸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