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軍從新兵開始 >第119章 主角與炮灰
    那位很低調的阿達,躲在防空洞裏生活得太久了,外面發生了什麼,零零碎碎傳進來的消息讓他的判斷有些失真。他身旁有臺大電臺,有一位女士相當熟練地在調頻率搜信息。

    “阿達,獵鷹特戰旅出動了一箇中隊,直升機已經到達了蛇頭山,他們是明碼通話,天哪,是一位副旅長帶隊,我們不能再等了,要趕快把所有東西都轉移出去。”

    這是保密性很高的電臺通信,看電臺的樣子不是國產,好象是英美那邊的,不過,那位女士有點兒太嫩了,她收到的信息是特戰旅故意放出來地,是讓那位阿達趕緊顯形。

    一直隱身的布阿達其實很着急,他得把歌山樓的極貴重貨品全部運出去,可是,沒辦法,防空洞的通道再寬也不能跟地面上一樣,可以暢通無阻地運東西,再說了,有兩個出口不敢用,後手得留着,別讓人把窩堵了,一個都跑不掉。

    又有幾個身上帶着傷的人給布阿達報消息,特戰旅已經控制了地下室,有兩個通道已經被佔領了。

    “咱們上當了,歌山樓完了,”布阿達不是憑得到的信息判斷,而是憑直覺,“還是幹不過老對手,技不如人,輸了。”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不用說,肯定是死的死,傷的傷,下棋沒了先手,處處受制於人,人家早就在地下室布控了。

    仍然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

    布阿達心裏其實明白,歌山樓還沒有能力跟一個特戰旅對抗,說句喪氣的話,歌山樓哪有打的資格,始終是見不得光,如果,要是再給二十年,歌山樓的武裝真正壯大了,應該就有叫板的能力了,不說一個特戰旅,就是控制整個五槐市都有可能。

    只是這麼想,誰前面也沒有眼,能看到二十年後的事兒。

    “布阿達,我們的人還能頂一陣子,我再搜一搜吧,看看還能不能得到別的消息。”那位布阿達的小親愛似乎有些不甘心,旋着軍用電臺的按鈕抓信息。

    布阿達的小親愛不懂軍事,只會擺弄電臺,她怎麼能想到她的布阿達腦子裏再想什麼。

    “走吧,什麼也別管了,把錢帶上,”布阿達深深地嘆了口氣,“天不予我,只能這樣了,以後咱們就要寄居他鄉當寓公了。”

    縱是英雄也落寞。

    布阿達自認是個能幹一番事業的人,很想成爲下棋的人,想成爲主角,或者說是導演。可是,如果對手太強大,弄不好連配角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炮灰。

    不用再糾結了,跟老對手的第二次較量,又敗了,這一次的敗,不是真正的交手,卻讓雄心滿懷的布阿達興味兒索然。

    沒意思,用國之重器滅掉歌山樓,這也太把歌山樓當盤兒菜了。

    下命令的人踩人踩得太狠了。

    布阿達腦子裏很亂,他甚至想到,自己的老首長宮主大人是不是已經掛了,就算沒掛,也已經失勢了,那些人不會再給宮主大人任何機會。

    過早地暴露勢力了,再忍十年,其實也沒什麼,面壁十年圖破壁,能做成忍者神龜的人,纔是大本事。

    布阿達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要是真能忍上十年,沒準兒真的可以再重新弄出一個歌山樓。

    “阿達,快走,咱們的人頂不住了,走,趕緊走”布阿達最能打的那位手下夠忠心夠硬氣,胸口的血洞流着血,卻站得筆直,臨死了還沒忘給阿達打了一個敬禮。

    那些活着的,拼命抵抗,手裏的槍也不知該往哪兒打了,只管不停往外吐子彈,他們最後的堅持,是要死命守住最後一個祕密通道的入口,守不住的話,對方就會全部趕盡殺絕。

    關長勝的21中隊也進入了地下室,全方位搜索,劉旅長下的新命令:拿住咱們的老對手老布。

    已經發現的三條通道,特戰旅的兵跟布阿達的人短兵相接,就差最後一哆嗦,就能見到那位低調的布阿達了。

    葉紹洪很意外地發現了一條飛機跑道。

    真有飛機。

    跑道很寬,修建的標準明顯跟其他的不一樣,不得不讚,當年,某某人,早打大打核戰爭的戰略還真是下了苦功夫硬功夫實功夫。

    防空洞裏藏飛機,這好象是熱兵器時代的首創。

    不過,歌山樓這邊通着毛陀頂的防空洞裏,這架蘇制的軍用飛機,不是用來空戰地,是南方一家航空公司訂的私貨,主要也是用來運送私貨。

    膽子夠大,想法夠新奇,不得不說,他們那幫人的開放搞活,確實很放很開很活,連底線都不要了。

    宮主大人的某位至交,還沒把那架蘇制的大傢伙送達目的地,就已經拿到了超過一倍的付款,南邊的那家航空公司那意思,是要搞起一條國際往來的私貨通道,通過歌山樓弄進來的飛機不用報關,可以極大地節約成本。

    真會算帳,國家利益放到一邊,先中飽了私囊再說。

    好象也沒錯,我他孃的只管發財,老子有門路,誰管誰啊,財大才能氣粗,有錢纔是大爺。

    有幾位羅剎國的技師挺敬業地在飛機上忙着。

    他們好象聽到了槍聲,可是,人家照樣該幹啥幹啥。

    技術無國界,這是那位會醫術的白先生的國際主義精神,我管你們打生打死,我們弄好飛機纔是最重要地。

    沒法再說什麼了,宋營長跟那幾位技師用俄語對話,以友好的方式,該取證取證,該上報上報。

    葉紹洪繼續搜索那位布阿達。

    很會藏啊,這麼多人各種搜,楞是找不到目標人物。

    飛機跑道下面,二十米深的地方,那位布阿達已經牽住了小親愛的手,並不慌張地一步一步走着。

    走完最下面的那條通道,布阿達和他的小親愛到了半山湖。

    半山湖上,有一條木船,船上有一個老船工,就這麼,布阿達從半山湖到了大牛港碼頭,坐上了去日本的滾裝船。

    關長勝他們沒能完成最後一個任務。

    老對手跑了,留下了一個挺大的遺憾。

    劉旅長並沒有怪責的意思,人跑了就跑了吧,要是真的抓住了,還有點兒不好辦,要不要往上報上面只盯着宮主大人,那位布阿達是已經死了的人,這也是爲什麼布阿達願意給宮主大人賣命的原因。

    布阿達在冒敢地區“死”於亂軍之中,宮主大人撿了布阿達的“屍體”,帶回了歌山樓,請了很多著名的醫生,治了三個月,把布阿達這個“死”了的人,救活了。

    也算是好兄弟講義氣,花多少錢先不說,就這個不拋棄不放棄的情誼,布阿達怎麼能不感激涕零。

    是人就要講感情。

    布阿達站在滾裝船上,看着越離越遠的歌山樓,忍不住一把熱淚流了出來,“大哥,你生死不明,兄弟卻要苟且偷生。”

    小弟就此別過,來世還作兄弟。

    布阿達知道,留下來,只能等死,他相信自己的預感

    人的預感有時候很靈,感覺不好時,就要當機立斷,想辦法先保住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這句老話。

    歌山樓的人總算是有一位有頭腦地,布阿達相信了自己稍縱即逝的預感,把那架飛機都扔了,毫不猶豫地扔下了一大堆的實物證據,只帶了一箱美元和那位操縱電臺的小親愛,遠走他鄉。

    狡兔三窟,一直低調的那位布阿達,從那條最難讓人找到的通道里成功逃脫,到了日本以後,跟東峯軍分區那位副所長成了鄰居,歌山樓的一切對他和他的小親愛來說,就成了過眼雲煙。

    n年以後,某某某重新招兵買馬,大幹一場,只是後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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