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軍從新兵開始 >第165章 背叛者的自白
    水牢裏,有一個男人在奮筆疾書。站着,拿着毛筆用那種書法意味兒的行草體寫繁體字。不看他寫的什麼,光看他那懸臂的動作,就知道是有底子的人。

    這是要悔過自新,還是跟當年的進步演劇團一樣,寫一個告全體同胞書。

    葉紹洪注意到了他那張用木板子湊接起來的桌子上的一本書。

    用日語寫地,看樣子有年代了。

    那一行字裏頭有幾個漢字,天皇忠誠盡。

    等那人寫完了他想寫的東西,聽他自己說出來,那書就顯得珍貴了,效忠天皇日行實錄,書的作者,是一位很著名的叛逃者,當年的名氣不得了,曾任國民革命第八路軍某師第六旅旅長,半島邊區司令,投靠日軍時,有效忠天皇和剿滅共匪計劃作投名狀之一,還散發過告邊區同胞書,最大的投名狀是暗殺了跟他同事多年的半島邊區政委黃髮。

    這事兒可大發了,這位投敵者,後來不是經過審判,槍斃了,甚至,連家屬和跟隨的那五個人不都是處置了嗎,怎麼又出來後代了,還寫出了日行實錄。

    這人把老爹當年最隱祕的東西拿出來,肯定是要有大動作。

    那男人先了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羅思聰,男,38歲,生於扶桑國千葉縣,自幼學習漢國學,習顏體、文徵明體書法,善音律,京劇、西洋油畫等。

    “同胞,我是炎黃子孫,我有一顆赤子之心,我無時無刻我從清醒的那刻開始,就想着回到我的故土,我的父親,我的可恥的父親,是一個背叛者,他,過着禽獸一樣的生活,他,拋棄了我的母親,甘做三姓家奴,做有權勢者的走狗,他,讓我的前半生,也象狗一樣,趴在地上,過着比狗還不如的生活,我和我的母親,數次叛逃,都沒有成功”

    陸超突然跟自報家門的羅思聰問了一句:“請問,羅先生,你的母親是何許人”

    羅思聰楞了楞,那昂揚的氣勢消減一些,說:“我的母親是扶桑國千葉縣人,她有一半的血統是五槐的羅族。”

    陸超這一問,把節奏帶歪了,羅思聰羅先生開始論講五槐羅族的由來。

    這一論講,根本停不下來了,連隋唐演義裏的羅成都拿出來了。羅思聰看來對漢國源遠流長的演義小說一類的通俗讀物也挺有造詣。

    可是,話說,羅先生,你費這麼大勁說半天,你的夢想,不是,你的目的是什麼

    宋大姐問了一句最關鍵的:“你是哪國國籍”

    羅思聰是扶桑國國籍,

    這就擰把了,扶桑國的國籍,要想幹什麼事兒,都會牽扯到外交,按照國際慣例,他的這一番表白,最好是在大使館進行。

    一般地人根本弄不了,就算是隻提供史料,也不行,隨便接了那本效忠天皇日行實錄,要是被有關方面知道了,會被請去喝茶地。

    對了,要是告密,那tq6可以祕密接觸,進行那種不用見光地交易。

    葉紹洪拍了一下腦袋,明白了,那位猶抱琵琶隱了面的隱娘,九成九是tq6的,人家肯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在洪樓酒店潛伏好了。

    差點兒把那兩個滿臉橫肉的看守給忽略了。那兩位看守阻住了羅思聰要把實物交出去的舉動。

    這憑空又多了這麼一個線索,葉紹洪他們三個差點兒把姚副處長那一茬忘了。好在,現在這時世,不是當年國共日僞四方交織的波譎雲詭的諜戰時期了,不用太過擔心暗殺毒殺什麼地,鬼舞團的那些成員顯然不負有幹掉某某人的使命,危險係數不是很大。

    她們要乾的,可能跟某種崇拜文化有關,或者,是看上了某些特殊人羣,要發展核心會員。

    非暴力即時性地慢活兒,跟官方媒體說的米國的和平演變差不多,也許是要搞一個新的大東亞文化崇拜。

    要真是這些東西,就不是葉紹洪、宋大姐、陸超他們能抵制得了地。花錢買不了人願意,人家鬼舞團的主旨就是人的本願律動,不強逼。

    葉紹洪跟宋大姐和陸超商量了一下,讓那位疑似隱孃的女服務生下到了地下水牢,跟那位日籍的羅思聰先生對上話了。

    那位女服務生還是那樣子的單純,跟羅思聰先生說:“你能明白,你是哪兒的人最好了,你以後就不用那麼痛苦了,你娘好嗎”

    羅思聰羅先生一聽到女服務生問你娘好嗎,神情一下子黯然了,顯然,這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我娘說,我無論怎麼做,都是一個背叛者,她希望我隱姓埋名,過完一生,不要企求什麼光明正義的生活,我生下來就是帶着漢奸後代的名,可是,我不服,我來了這個世界,我要象正常的人一樣生活,我有什麼錯,我的爹是大漢奸,可,我不是,就算我是一個背叛者,我也是一個嚮往正義的背叛者,我不想屈服,我不想做走狗,我不想跟我的爹一樣,帶着罪惡效忠天皇,我就想做一個乾淨的自己,我要跟所有的人說,我是一個沒有罪的人,我是一個乾淨的背叛者。”

    羅思聰說完了他的背叛者的自白,又陷入了回憶裏,似乎自帶話題地說起了他的日籍的母親。

    他說,他的母親,做了藝妓,就跟那個國際章演的那個藝妓回憶錄差不多,每天抹了白粉,除了帶着痛苦,真槍實彈跟男人幹那種事,每天還要對着一羣男人講那段慘不忍睹的流亡經歷。

    “她就那麼死在懺悔裏,也不想解脫,於是,我就加入了天照舞團,就是那些人的本願神俯拜會,可是,很快,我就覺得,本願神俯拜會是操縱,他們要我信天照神,他們說,無上的天照神會給我一切我想要的,可是,我入了俯拜會8年了,我仍然活在我漢奸後代的罪惡裏,我解脫不了,現在,我又被他們當成他們的背叛者。”

    羅思聰這麼一說,那什麼本願律動,纔有了出處,正確的叫法應該是本願神俯拜會。還好,有背叛者叛出來,好過,島國那些終生癡迷天照大神的藝妓式獻身加精神自鎖或者大鍋某些人對紅太陽的無底線崇拜,第一代腦殘了還不算,還出現了第二代,第三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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