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火大了一點兒,馬先生,對不起了,失禮了。”彈曲子的小姐有些慌亂,那些點着了的美鈔一下子全撒在了馬支書的身上。
馬支書嚇得亂撲楞,喊:“救火,救我”
撲葉紹洪嘴裏含了一大口水,噴到了馬支書的臉上。
接着,又把杯子裏的水也潑出去了。
葉紹洪這法子,雖然粗陋,可管用,馬支書身上的火滅了一半兒。
有幾位散客也有樣學樣,飲料什麼地都往馬支書身上招呼。
“是你弄鬼”馬勇朝葉紹洪哼了一聲,脫下衣服包住了馬支書。還是自己人最用心,馬支書身上的火滅了,零零碎碎地燒了一半兒的美鈔落了一地。
一場虛驚。
再找那位惹出事兒來的彈曲子的小姐,卻早沒影兒了。有些人可能就象風颳下來的樹葉一樣,只出現那麼一下下,然後,就象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悄無聲息了。
“這位洪爺,你怎麼解釋”馬勇開始整事兒。
“不用解釋,馬支書身上着火,幫幫忙而已,舉手之勞。”葉紹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隻手拿着,輕輕地晃了晃,看着馬勇,“人要是想做點兒事兒,想做得有點兒意義,不是非要證明自己有本事,有多了不起,有些該做地事兒,做了,就可以了,你覺得有些東西是你該得到地,你得到了,這就夠了。”
“少跟我扯沒用地,我就問問你,馬叔身上的火是怎麼回事兒,還有,你們,不,你的人,爲什麼要動馬叔你覺得你有資格動馬叔”馬勇的即時表述能力不是很強,一會兒你,一會兒你們地,他自己都分不爽利。
“到底還打不打啊,出來混,說那麼多幹嗎,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
“馬家的大侄子,你是挑戰者,你主動點兒好不好,該出手時就出手”
喫瓜的一幫村支書們,比正面硬槓的兩位還急,磨拳擦掌地,恨不得親自下場茬架。
“大勇,我看,就這樣吧。”馬支書不知怎麼地,心裏老是發慌,洪爺根本連正眼兒都沒往馬勇身上瞧。
胸有成竹,穩操勝卷,那端着茶杯的樣子,看着很有道理的樣子,那意思,是,你要是不懂道理,我就好好地給你講講道理。
明白了,是大人馴熊孩子的樣子。
你懂得。
人家都不願意把你當對手了,這說明什麼問題,說明很有問題。
馬勇搞不懂馬叔到底是什麼意思,用眼神兒給馬叔打了個問詢:到底還搞不搞那麼多人看着呢
馬支書給馬勇的眼神兒裏,有猶豫,要是真能搞定,就搞一下子,要是搞不定,那就不好收場了。
“馬家大侄子,你到底行不行,你不行,我來。”那位自長一輩兒的,又開腔了。
“是爺們兒地,就硬起來,別特麼地跟娘們兒似地,打個架,怎麼這麼彆扭呢,就那一哆嗦,分分鐘的事兒。”
“實在不行,要是怕了,就跪下認個熊,洪爺是講道理地,講臉面地,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又來了,這跟直接打臉沒什麼分別。
馬勇把牙一咬,蹦出了五個字:“我要挑戰你”
“好,很好”葉紹洪喝了一口水,朝隆應啓作了個手勢,“你來”
不會吧,搞半天,怎麼能這樣,這也太裝了。
“你”馬勇氣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贏了再說,贏了,差不多就有資格了。”葉紹洪又一個手勢,賴三爺,範榮浩,大軍他們,利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