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見,就是九十年代,有些人也巴不得顯擺他們的顯赫,李逗眼最近不知怎麼闊氣了,跟嶽江搞到了一塊了,經常一塊兒喝酒,喝地特點上檔次,東方大酒店那兒,一頓飯,至少得上千。
一千塊的話,按照通貨比率,差不多是十年後的一萬塊了。
李逗眼哪兒弄來的錢自從曲凌謹掌握了他的財政大權以後,李逗眼每個月零花錢絕不會超不過三十塊錢,別說上東方大酒店海嘬了,就是在二道街喫包子,也得算計着花。
看來是發了橫財歪財了。
嶽江也闊氣了,一到週末,就穿西裝打領帶地出去了,嶽副處長的家屬在中原偏遠山區的山裏,隨軍還沒辦好,海警區這邊房子很緊張,嶽副處長就臨時住在糾察隊。衛處長這方面不給嶽江難堪,把糾察隊原來盛裝備的那倉庫給了嶽副處長,不好不壞好條件,家屬來生活的話,也不掉份兒。
可嶽江,卻始終沒想着把家屬帶來。
有想法。
城裏的姑娘多嫵媚,雖然比不上谷直草子,可已經可以讓久曠的嶽副處長心神不寧了。警備處配合蕭司令和特戰旅破了一系列大案,衛處長是真正體現出指揮能力了,嶽江差強人意,加上對糾察隊孫明、曲班長、鄭羣他們老是擺他的官架子,在三號院糾察隊的兵眼裏,嶽江不受待見。
嶽江來警備處頭一炮響了,可第二炮閔啞了,被人套了麻袋,丟到了半山湖裏,這事兒,太醜太恥辱,爲了舞廳一個流瑩,弄得太污。
糾察隊就沒這樣的人,警備處也更不應該有這樣的副處長。曲班長自己掏錢請謝科長在二道待的水餃店吃了一頓飯。喫着喫着,曲班長就掉眼淚了,曲班長對謝科長還是老叫法,就那麼紅着眼圈兒,說,謝參謀,糾察隊這幫兄弟都盼着你回來呢,嶽江他不是個東西,你知道他幹什麼,讓呂志給他弄洗腳水,洗腳,我看不過去了,跟他幹了一架。
心裏的鬱悶只能跟謝參謀說說,衛處長特別嚴謹,這些拿不上臺面的事兒,曲班長也不敢跟衛處長說。
葉紹洪能替曲班長他們出這口惡氣,可是不行啊,葉紹洪提幹這緊要的當口,哪能再讓葉紹洪出這個頭。
曲班長見了葉紹洪,什麼也不說,給葉紹洪泡了一杯大茶,茶不是很好,心意在。曲班長認準了葉紹洪,跟別的兵不一樣,絕對能混好了,不論講什麼,哪沒比地。
“剛忙完了,不用太拼了,整理材料這活兒,緊一天地慢一天地沒什麼,反正都是板上釘釘子,先喝喝茶,聊聊,你這去了組幹處,輕易都不敢去打擾你。”
曲班長送走了謝科長,糾察隊值勤這些日常,就不管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就不能老在外面風裏雨裏地,要琢磨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葉紹洪問了曲班長一句:“我聽陶毅說,嫂子過幾天要過來”
“小聲,小聲,這事兒別讓人知道,我給你嫂子在戰區文藝團找了個做飯的活兒,花了不少錢,挺難進。”曲班長也是想得挺長遠地,就打算在五槐住下了,雖然志願兵不能在當地談對象,可家屬來工作,這個沒有硬規定。管理處那邊,好多都在服務社當臨時工,只要瞅着有正式地職工編了,那就是各種找人,把家屬弄成正式工。機關裏能弄個正式工的身份,難度一點兒也不比轉志願兵容易。
想過好小日子,就得處理好各種關係。
葉紹洪不用,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