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思只來得及在黑炭頭的臉上捏了一把,就坐上了接站的吉普車去了機場。
有一句話,別人聽不懂,葉紹洪聽懂了,“地圖上的那些標出的地形地物,你都要摸仔細了,回來我要好好考考你。”
演出隊的文藝兵晉入訓練狀態了,雄糾糾氣昂昂,那勁兒比集訓隊的班排長們還猛。
直屬四連的那些準備打鋪蓋回家的老兵,心動了。
老和尚問小和尚,是風動還是雲動,小和尚不解其意,一會兒說是風動,一會兒說是雲動,就是沒叩問內心,說出那個心動的意境。
看着女兵們練隊列,好象心必須得動。
她們的秀髮可以拂過你的肩膀。
軍營裏太缺這種風姿了,當然,不是那誰誰的風姿物語,那樣的話就太污了,太褻瀆了。
葉紹洪沒召集直屬四連那些老兵,只是讓文藝隊的女兵和男兵展示一下他們這些天的長進。
光講隊列,直屬四連的老兵,跟演出隊的女兵們比,自愧不如,身體條件比不過她們。人家有曲線,你有什麼,肌肉,論肌肉的話,那把葉紹洪放哪兒。
所以,你當三年兵,就是捲鋪蓋滾蛋,人家卻提幹,可以隨便把女兵們提溜出來,溜溜。
老兵們諸般滋味上心頭,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無語遞眼色,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有位家是西延縣的老兵,說:“帶不帶顏色都那麼回事兒,人家也不會跟咱走,水中望月,喫喫酸萄萄,解解悶兒,這眼看着,是過一天,少一天。”
直屬四連配屬給快返一師進行長途拉練的動員會上,孫指導就講過,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願意跟着出去溜溜的,都是好樣地,咱們內勤部隊的兵,不輸給他們,葉紹洪,都季誠是咱們連隊出去的兵,隆應啓也是咱們連隊的兵,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想不想跟着榜樣來那麼一下子,就看你有沒有那麼一股勁兒,是爺們兒地就別往後縮
動員是動員,第三年的兵,還是沒苛求,不想去的,也就沒去,沒進行第二次動員。
就這麼,這二十多個退縮了的老兵,在臨退伍時,又挪了挪窩。
看了一場雨中的機車冒險,有些老兵就覺得這三年兵,當得有些平淡了,平淡得跟白開水一樣,除了給那些首長們表演過幾次分列式,再就沒有什麼值得吹地了。
人家葉紹洪、都季誠這兵當得,才叫兵。
葉紹洪等班勇正把三大步伐都走完了,又開始講道理了,他是要講給直屬四連的老兵聽。這些老兵,要照着連隊的老習慣,葉紹洪還應該叫他們一聲班長。
“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咱們部隊裏邊,也一樣,你們可能比我還明白,我剛當兵那會兒,心裏也很彆扭,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笨法子,別人努力一倍,我努力十倍,只有這樣,我才能露出頭來,讓人重視我,不這樣不行,我不想混日子,我沒有多少日子可混。”
“部隊裏邊,很多人有背景,我,還有你們,都不能跟人家比,當了內勤老爺兵,好多人想着混關係,找門路,我不太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