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她都不去想手機,也不看手機,但眼角還是時不時的會往上瞄。
賀家除了賀董事長和老太太沒來,其餘人幾乎都來過了,有一個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沒良心的傢伙黑心眼的傢伙壞到骨頭碎成渣的傢伙
顧槿妍想着一切能罵的詞兒罵着某人,耳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罵誰呢
她一把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看到牀邊站着的人,明明心裏很高興,卻不顯露出半分,甚至還學着偶像劇的女主角,拿手機矯情的發一句: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走
賀南齊瞥了眼手機,沒好氣問她:我人就在這裏,你卻發信息,這又是什麼套路
她忍着不迴應。
不說話我就走了
賀南齊身子一轉,顧槿妍沉不住氣了,伸手想拽住他:站
嗷。
因爲起的有些急,撕扯到了傷口,小臉頓時痛的擰成了一團。
賀南齊蹩眉:活該。
顧槿妍賭氣撇過頭,再轉過來時,像就受了天大委屈一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楚楚可憐的望着他。
看着她這模樣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你肚子疼不會說嗎你傻啊。
我沒說嗎是你自己見死不救
你整天滿嘴放炮,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
你就爲了你自己對我的藐視找藉口推卸責任。
我跟誰說大半夜的除了你我能跟誰說
賀南齊一時答不上來。
我以爲撒哈拉一行,我倆就算沒有姦情也有交情,哪知只有無情
要不是你平時狼來了的故事演了太多回,我怎麼會
你又找藉口。
賀南齊停頓一下:行,這次的事就算了,下次你若需要幫助,我盡力而爲。
你拐彎抹角了這麼半天,不就想跟我說對不起嗎
顧槿妍一句話噎得他又說不上話:對不起這句話是老壇泡菜嗎你怎麼不把它在罈子裏醃上個幾十年,等我變成乾巴老太太之後再說啊。
這生龍活虎的,看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賀南齊視線不經意往她牀頭邊的手機屏幕上一掃,就看到兩人聊天的界面上頭像是他的,但暱稱已經被她篡改成了:五毒俱全的冷血漢子。
這什麼意思他手指過去。
對我的呼救視而不見,知道我住院了連一個慰問電話都沒有,不是五毒俱全的冷血漢子是什麼
是你自己改還是我替你改
顧槿妍躺着沒動。
賀南齊手伸過去,她卻又立馬阻攔:我自己來
手指噼裏啪啦的看着也像是在更改,等她聲稱改好了後,賀南齊說:改的什麼,我看看。
她不讓。
他佯裝要走
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