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妍不解,問他幹什麼,他說去買些水果。
不一會兒,他只提了一隻榴蓮回來。
顧槿妍從來不喫榴蓮,她受不了那味兒,據她瞭解,賀南齊也是不喫的。
於是她就納悶了:你買榴蓮幹啥
跪。
跪
顧槿妍兩條柳葉眉往額頭上一挑。
今天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我不自覺一點回去跪榴蓮,我還是個男人麼
她原本心裏確實挺憋悶的,聽他這樣一說,倒是咯咯笑了兩聲。
身子輕輕的湊過去,故意挑釁他:你跪了榴蓮,你就是男人了
賀南齊望着她,有苦說不出,只能在心裏撂狠話,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車子開到基地,下了車,兩人並肩走進屋內。
賀南齊拿着榴蓮去廚房用刀切開,顧槿妍倚在廚房門框前看他剝榴蓮肉,懶洋洋的問:不是要說跪的嗎怎麼不跪了
反正跪不跪都不是男人,索性不跪了。
那你剝肉乾什麼你要喫
給你喫。
我不喫。
她嫌棄的用手捏住鼻子,光是聞一下這個味,她就要嘔了。
賀南齊端着榴蓮肉追到客廳,顧槿妍剛要從沙發上躲開,就被他拽回來:喫一點,我查過了,孕婦喫榴蓮肉最有營養。
我不要
相信我,就是聞着臭,喫起來很香的。
那你不喫。
我吃了你就喫
我看看你的反應再說。
賀南齊便夾起一片榴蓮肉塞進了嘴裏,說實話,他真是受不了這個味兒,可爲了哄他的小女人喫幾片,他只能裝出品嚐到人間美味的享受樣:好喫。
真的
來,嚐嚐。
榴蓮肉都要送到顧槿妍嘴邊了,她又嫌棄的避開:不行,我要吐了。
你再不乖我只能用流氓的方式了。
你就是強塞到我嘴裏我也會吐出來的
那我倒要看看,你吐不吐得出來。
賀南齊話落音,將一小片榴蓮肉含進嘴裏,一把勾過她的脖子,直接送進了她的口中。
顧槿妍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堵着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直到她爲了呼吸順暢不得不將肉喫下,吞進肚子裏。
果然是無比流氓的方式
但是,回味卻不錯,甜絲絲的,不知是喫的甜還是他吻的甜。
再來一片。
我自己來。
這次她直接張開嘴,避免被他用流氓的方式餵食,像小狗一樣叼了過去。
好喫嗎
還不錯。
我嚐嚐。
賀南齊又把嘴脣貼了過來。
兩人倚在沙發上,親咬吸吮了好一會,直到彼此身體都有了強烈的反應,有了上次的教訓,賀南齊沒敢再有更多的動作。
他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溫聲說:走吧,我們出去喫午飯。
已經臨近中午,下廚做的話肯定是已經來不及,顧槿妍沒反對,跟賀南齊手牽手出了家門。
基地附近守着的保鏢要跟過來,顧槿妍悄聲說:他們就不用帶了吧就喫個飯,沒必要這麼招搖。
他回頭命令保鏢們:你們就守在這裏吧。
他開車將她帶到了市中心一家浪漫主題餐廳,餐廳位於大廈頂樓,四面全是玻璃牆,外面的風光十分優美,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胃口大增。
兩人坐在臨窗的位置,上午在賀家積壓的鬱氣已經被榴蓮和美食徹底安撫,顧槿妍愉快的一邊喫着美味的牛排,一邊跟賀南齊聊天。
你準備把我們的婚禮定在什麼地方
暫時保密,到時候給你驚喜。
賀南齊神祕一笑:要不是你懷孕身子不方便,我本來是準備把婚禮定在毛里求斯舉行的,畢竟那裏有我們美好的回憶。
可以啊,我沒關係的
顧槿妍完全贊成,今早看賀家人的態度,這個婚禮能不能順利舉行還是個未知數,倘若在國外舉行,障礙和破壞肯定多少都會少一些。
算了,還是不折騰了,你知道一個婚禮有多累人嗎等結婚後,我把公司的事安頓好,到時候陪你去度蜜月。
恩,我是不知道婚禮有多累人,賀總畢竟是過來人,有經驗。
賀南齊驀然一愣,心就虛起來,尷尬的解釋:我跟喬希之間根本就不算婚禮,就是爲了做樣子給老太太看。
顧槿妍喝了口芒果汁不說話。
你婚禮的伴娘想好請誰了嗎
他本來是想轉移二婚這個話題,卻不料又轉進了另一個泥沼。
顧槿妍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其實心裏早已不介意,但他問起伴娘的事,就觸到了她的傷心事。
她的伴娘原本該是九茴的。
可她現在在哪呢。
咳咳,那個秦九茴我一直在安排人幫你找,但也不知道這丫頭藏哪去了,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賀南齊知道她因爲九茴的事難過了,連忙表態自己已經再找。
沒事,實在找不到,我還有一個朋友。
你還有同性朋友
賀南齊頗爲好奇,據他了解,顧槿妍一直以來除了秦九茴一個閨蜜,根本沒與任何女性來往。
當然他的異性朋友倒是有好幾個。
想起這個他就牙癢癢。
是的,她叫韓千喜,我認識她不久,是個挺不錯的姑娘,很像九茴,這次回晉城我還沒來得及聯繫她。
那回頭你聯繫一下,到時候我來替她準備一套伴娘服。
恩。
對了,安安也要接回來了吧我們要結婚的事,你跟她說了嗎
還沒有。
怎麼不和他說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了,也好讓他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賀南齊話剛落音,顧槿妍放在桌這的手機響了。
她撇了眼號碼,粲然一笑:說曹操,曹操到。
賀南齊也是巧合一笑:我這小舅子還真是跟我心有靈犀。
她拿起手機:我到外面去接,順便跟他講結婚的事,不介意我回避你吧
賀南齊搖搖頭,叮囑她:別走遠了,注意安全。
顧槿妍原本想在餐廳門外接的,但奈何餐廳生意太好,走廊門口都是排隊等餐的人,聲音太過嘈雜,她便擡腳上了一個臺階,來到了餐廳的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