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妍失控的衝到那幫安哥拉人面前,兩個拉扯在一起的安哥拉人皆是一愣。
說話啊我問你們話呢她在哪裏
你也認識她
剛纔把畫拽出來的安哥拉人好奇詢問。
是的,她是我朋友,請你們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那名安哥拉人笑了,指着同伴說:你問他嘍,他最清楚了。
顧槿妍又詢問另一名惱羞成怒的年輕安哥拉人,小夥子因爲祕密被曝光,一張臉漲的通紅,他瞥過頭不說話。
哎喲,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身後上來一名年長的安哥拉大叔,他指着畫說:這是烏克蘭一座古鎮上客棧的老闆娘,可美咧,妖精兒似的。
對啊,那細腰兒,把我們若澤都迷死了。
人羣傳來一陣鬨笑。
那年輕的被喚作若澤的男子氣的暴跳如雷:都閉嘴
看到沒有,他人雖然離開了,心卻還念念不忘咧,這畫兒也是他自己畫的。
安哥拉大叔繼續調侃。
她是不是叫秦九茴
對方似乎聽不懂,搖了搖頭:她叫安娜,安娜baby。
說着與同伴曖昧的對視一眼,大夥集體拍手喚起了:安娜baby,安娜baby,安娜baby
若澤知道大家是在捉弄他,氣惱的蹲下身抱住了頭。
安靜下來
顧槿妍厲聲制止:她在烏克蘭什麼地方
在文尼察。
一名安哥拉人扯着嗓子迴應。
對,她客棧的名字叫迷情baby,相當有名氣,隨便一問就打聽出來了。
又一名安哥拉人迴應。
緊接着,人羣中再度鬨笑。
顧槿妍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但直覺那是不懷好意的笑。
安哥拉大叔悄悄俯耳提醒,語氣透着絲輕浮,她那店男人可喜歡了。
顧槿妍臉色一變,她當然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絕對不能接受
你胡說
她生氣的怒斥。
我可沒胡說,我們若澤的魂兒不就被留在了那裏,對吧,若澤
若澤再也忍無可忍,起身牽起自己的一頭駱駝,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你幹什麼等等我們
其它的安哥拉人都起身了。
直到那幫安哥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顧槿妍也未能從氣惱的情緒中走出來。
他們居然那樣侮辱她的朋友
她很生氣,也絕對不會相信。
九茴,秦九茴,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顧槿妍當即決定,從烏干達出發,前往烏克蘭。
賀南齊晚上參加一場大型的商業酒會,他沒有帶保鏢,只帶了紀官傑一個人。
兩人正要邁進酒會大廳,身後突然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等等我
紀官傑一回頭,就看到妹妹穿着晚禮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提着裙襬跑來了。
他當即臉色一沉。
你來幹什麼
紀筱筱也不搭理他,徑直走到賀南齊面前,撒着嬌兒說:南齊哥,我都沒來過這種場合,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筱筱,不許胡鬧
紀官傑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讓她跟着吧。
賀南齊雲淡風輕的交代了一句,在侍應生的引領下,邁進了酒會大廳。
紀筱筱說到做到,到了觥籌交錯的酒會現場,果然沒有跟着他們,混進了人流。
賀總,你怎麼可以答應她,她
讓她見見世面也好,多接觸一些人,纔不至於把目光總聚焦在某一處。
紀官傑明白總裁的意思,便也緘口不語了。
但他仍然還是不放心,在人羣中找到妹妹,低聲警告她:不許闖禍,老老實實的呆着,敢給賀總找麻煩,我回家饒不了你
紀筱筱從鼻孔裏哼了聲。
酒會的開場是賀南齊的講話,紀筱筱崇拜的望着他,他是那麼閃亮,那麼耀眼,她望的紅酒杯子斜了,酒水滴落到潔白的晚禮服上竟也不自知。
旁邊的人提醒她:小姐,你酒水灑了。
她方纔反應過來,但也捨不得去洗手間整理,擱下杯子,繼續聽他講話。
直到講話結束,全場暴發出熱烈的掌聲,紀筱筱才從如癡如醉中醒來。
紅酒不醉人,但她已自醉。
剛纔提醒她紅酒灑了的中年男子笑道:賀總還是那麼有魅力,走到哪裏都少不了爲他犯花癡的女人。
紀筱筱有些不高興,想說一句管你什麼事,但想到哥哥的警告,便忍着沒說,提起裙襬去了洗手間。
她清理好裙子上的污漬,進了其中一個衛生間,正方便時,聽到外面涌進來幾聲混搭不齊的高跟鞋。
剛纔我的心跳的好快啊,真希望待會能有機會與賀總共舞一曲。
水龍頭被打開,另一名女人說:我看你是沒機會了,今晚虎視眈眈的女人可多着呢。
是啊,年前聽說他要結婚的消息,心都碎了,沒想到過個年又恢復了單身,這麼好的機會,誰願意錯過呢。
紀筱筱將衛生間的門推開一條細小的縫,看到說話的女人正在補着精緻的妝容。
她在心裏罵了句:狐狸精
想勾引我南齊哥,你算哪根蔥。
你們這羣花癡,那男人不就長得英俊了些,值得你們這麼前仆後繼嗎
另一名洗手的女人質疑。
補妝的女人馬上大呼小叫:琳達,你是剛回國不知道,盛世集團的總裁那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合上化妝鏡,她滿眼放光,誰要是能拿下他,那可就是全晉城最了不起的女人
我就是全晉城最了不起的女人。
紀筱筱一邊沖水一邊想。
她從衛生間出去,經過補妝女人面前時,故意把洗手的水往她身上甩了幾滴:一個兩個儘想做夢
站住
紀筱筱回過頭。
補妝的女人訓斥:你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了嗎
她故作無辜。
我說你把水甩到我身上,是什麼意思
哦不好意思,沒看到。
紀筱筱蔑視的轉過頭,卻聽到對方說:眼睛是長到屁股上了,所以看不到嗎
她咬牙回過頭:你嘴裏是有糞嗎所以講話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