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已是你的人,就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說過了,時機未到,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讓你看,但在這之前,你最好給你安分一點”
神祕人說完,陰戾的甩開她的手腕,把襯衫往身上一套,步伐沉重的離開了。
漆黑的屋內,頓時只剩下喬希一個人,空氣是窒息的,她的腦海裏凌亂如麻,唯一存留的便是最後看到的一道似曾相似的疤痕。
如果她沒有記錯,十二歲那一年春節,她跟着賀家人去山上燒香,每年上完香老太太都要留在廟裏聽大師的講道,她嫌無聊便一個人去了山頭放風箏,後來賀南佑也跟去了。
因爲南佑窩囊的性格,喬希並不喜歡他,便對他愛理不睬,自己獨自玩風箏,山上風大,她跑的一個不留神,腳底踩在一塊岩石上落了空,伴隨着她的一聲尖叫,一個人抱住了她,與她一起滾下山去,在快速滾動的過程中,喬希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在她最後的意識裏,她看到了抱着她的人是南佑。
後來當她醒時,她和南佑都躺在了醫院裏,她沒受什麼傷,但聽家裏的傭人說,南佑大少爺爲了保護她,後背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劃了好大一條口子,整整封了十幾針。
喬希一直沒去確認那道傷口到底有多深,直到幾年後的某一天,她隨賀家人去度假,在一處海邊游泳時,她不經意看到南佑後背的疤痕,長長的一條,像一隻猙獰的蜈蚣。
而就在今晚,她彷彿又看到了那隻蜈蚣,那隻令她心虛的蜈蚣。
喬希腦子亂透了,爲自己匪夷所思的發現,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賀南佑,這絕對不可能
喬希打死也不會相信,賀南佑有這個能耐。
那不過是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一無是處的窩囊廢罷了。
失魂落魄的被幾名黑衣人帶走,那天晚上,喬希失眠了一夜,一直想着這個事情,最後她決定,與其自己胡亂猜測,不如想辦法驗證。
而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
週六晚上,喬希精心打扮了一番,駕車來到了久違的賀家大宅。
她到賀家時,家裏除了幾名傭人外,一個賀家人也沒有。
賀家冷清的情景令她感慨,傭人替她沏了杯茶,恭敬的說:“喬小姐,如今家裏只有大少爺一個人,他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沒關係,我也不是客人了。”
對的,她不是客人,她是差點就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只是天不遂人願。
喬希喝完一杯茶,伸了個懶腰說:“我今晚就睡在這邊,我的房間還在吧”
“在的,那喬小姐我去幫你的牀鋪整理一下。”
“好。”
喬希一直等到十一點,纔拿着一件性感的浴衣走進洗手間,她進洗手間之前,特地把臥室外面的門敞開着。
賀南佑喝得醉醺醺回了家,也沒在客廳逗留,就踉踉蹌蹌上了樓,經過一道門坎時,聽到了一陣流水的聲音,他眉頭一蹩,狐疑的朝一間臥室望去,那個臥室裏透着光,他更詫異了,他當然知道那個房間是誰的,只是那個房間已經空了很久了。
他甩着頭朝房間走去,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一隻腳邁進去,就看到牀上脫着的女人的衣服,再向裏看,看到磨砂浴室的門內,一道窈窕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淋漓盡致的展示着一個女人曼妙的酮體。
賀南佑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徑直走到浴室門前,擡手扣了兩下:“誰誰在裏面”
裏面的人假裝被驚嚇,啊了一聲:“南佑大哥,你怎麼進來了我是喬希,我門忘了關嗎”
“哦小希啊,真的是你,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我就晚上剛到,麻煩你出去一下好嗎我洗好了。”
“噯好好。”
賀南佑歪歪倒倒的退到了臥室外面,隨手替她關了房門。
片刻後,那道被他關上的門又打開了,裏面站着的女人一張白皙的臉頰因爲熱水的氤氳透着粉嫩的色澤,令人移不開視線。
再往下看,她穿的浴衣是那種低胸的,一道鴻溝若隱若現,鼓囊囊的包裹在一層絲綢之內,繼續往下,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上還隱隱透着亮閃閃的水珠,就是一雙腳,都閃耀着玉色的光芒。
賀南佑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他的生理變化喬希盡收眼底,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嗤之以鼻,其實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肖想了。
只是從前,因爲忌憚她未來弟媳的身份,加上家裏的人的壓制,他頂多也只是偷偷的看她幾眼,從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舉動,此刻沒了任何束縛,偌大的宅子裏只有他們孤男寡女,也許是酒精的催化,讓賀南佑斗膽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任由他拖着她一直挪到牀邊。
“小希,這一年多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小希,我們家沒人了,死的死,病的病,亡的亡,小希,我心裏好難過”
賀南佑的嘴迫不及待的落到她散發着迷人香味的脖頸上。
喬希忍着。
賀南佑或許是真的對她肖想了太久,他整個人都瘋狂了,一把撕開了她本就薄弱的浴衣,讓她美麗的身體展示在他眼前,他呼吸粗重,一雙眼睛血紅,下一秒就猴急的脫自己的衣服。
當他壓下來的時候,喬希重點去看他腰部的位置,意料之外的什麼也沒看到,她整個人僵住了,在某個火熱的東西攻城掠地前,她及時制止了他的行爲。
“咋啦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賀南佑喘着粗氣,表情猴急猴急。
“我爲什麼要讓你進去”
喬希瞬間變了臉色,厭惡的一把將他推開,撿起牀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我問你,你後背上以前救我落下的那道疤呢”
賀南佑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我嫌難看,激光激掉了,怎麼了”
“沒什麼,滾出去。”
“小希,你、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賀南佑極力控制着自己,壓抑着體內那股想要去強暴她的衝動。
“賀南佑,你現在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連我也敢褻瀆我告訴你,即便我不是你二弟的未婚妻了,也不是你這種廢物可以玷污的對象。”
說完諷刺的話,喬希拎着包踩着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今晚來這裏也就是要確認疤痕的真相,既然她已經猜錯了,那也沒必要留下來讓一頭豬把自己給拱了,她喬希再不濟,就算是被人人上,也輪不到她賀南佑來壓。
榮家老太太正在佛堂裏唸經,三兒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媽,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不會好好說,慌里慌張,成何體統”
老太太色厲內荏的回過頭呵斥。
“那個、那個姓賀的,他們把玉葉給抓了”
玉葉是榮家三兒子的小千金,榮家三兒子一共三個女兒,老大美玉,老二金枝,老三玉葉。
“什麼時候的事”
老太太蹩起眉頭。
“就剛剛,和玉葉一起逛街回來的錦華說的。”
錦華是榮家老大的小女兒。
“姓賀的爲什麼只抓玉葉,而不抓錦華呢”
榮家老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誰知道啊,媽,你快想想辦法吧,玉葉從小就被我們呵護着,哪裏受過這樣的驚嚇啊”
“急什麼,事情都還沒弄清楚,我能想什麼辦法,榮姿呢”
老太太話落音,榮姿一身幹練職業裝的走了進來,她手裏拿着一個手機,似乎還在通話中,來到母親面前,將手機免提打開。
“誰”
“賀南齊。”
榮姿嚴肅回答。
“賀先生,聽說你綁了我的孫女,不知你這次又想幹什麼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提醒你一聲,做人要有分寸,別逼人太甚,我榮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榮家不是好欺負的賀家就好欺負了”
榮老太太聞言翻了翻眼,呼出口氣道:“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爺爺不在我這裏,你就是綁了我榮家所有人,也是於事無補。”
“恩,那我就綁了所有人試試,今天先請你一位孫女過來,明天再請一位,聽說老太太有七個孫女,等孫女請完了,我再請您的孫子來,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榮家所有人都到我這裏來喝杯茶。”
“賀南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現在的行爲,可非君子所爲”
“那榮董事長的行爲又算什麼呢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老太太您若有覺悟,應當知道怎麼做,當然,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我就把話撂在這裏,你一天不放了我爺爺,你們榮家的人就一天休想回去”
“你”
電話已經是盲音。
榮家老三要嚇尿了:“他、他說什麼來着要把我們一個個給綁了這可如何是好”他搓着手掌心:“媽,不如我們移民吧,我們去國外就安全了”
“滾”
老太太一聲怒吼,榮家老三連滾帶爬滾了出去。
“原本不想起什麼正面衝突,如今看來,已是箭在弦上”
一道沉靜的目光掃向榮大小姐:“是時候,速戰速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