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手術室的門就是不開,手術室的燈就是不滅。
惹得冷宴有些狂躁。
有等待了一會時間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冷宴直接揪住醫生的衣領,然後臉上有些發狠:“她怎麼樣了”
冷宴看着醫生,眼裏滿滿的都是殘忍,彷彿醫生說出不好的消息後,醫生就會被掐死。
醫生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您您能不能先放開”
這句話徹底要冷宴清醒了,冷宴鬆開醫生:“抱歉,我有點失控。”
“沒事,沒事,不過我要告訴您的是一個不好的消息,您要做好一定的心裏準備。”醫生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他的話宛如一棍子打在了冷宴頭上,要冷宴感覺接下來他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是不是要”冷宴有些說不下去了,直接就想推開手術室的門衝進去,馬上見到邱秋。
可是醫生卻用盡所有力氣攔住了他:“病人家屬,請您冷靜一下,但是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病人還是有生命氣息的,只是因爲撞擊的原因,所以頭部受了重創。如果三日內醒不過來,就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怎麼才能要她醒過來”冷宴問道。
但是醫生卻搖了搖頭:“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不過你可以每天給她多做一些按摩,說些話讓她儘快的醒過來。”
醫生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
醫生走後,邱秋就被護士們推了出來。
冷宴看着推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人,心中泛起了疼痛。
另一邊的舒米,等到醫生把她的腿包紮好了之後,她就坐着輪椅走到了邱秋的病房。
因爲她的腿骨折的原因,所以只能住在醫院觀察幾天。
舒米隔着一道門看着病牀上的邱秋,和坐在一旁守護的冷宴,心裏不禁覺得羨慕得起來。
她自從見到冷宴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他。
可是現在冷宴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人女人,她善良,可愛,大方,活潑,率真,不像其他女人一樣那麼有心機。
直到自己看見冷宴一次又一次的關心她,放不下她,自己就知道,自己輸了。
雖然自己對冷宴的感情隱藏的是很好,但是自從那天晚上,被冷宴身邊的那個女人識破後,自己才發現,就算自己再喜歡冷宴,可他始終不喜歡自己,那自己何必又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以前,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畢竟冷宴沒有女人,可是現在,冷宴有了女人,那麼自己就不能再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並且冷宴很愛她的女人,那自己就算把冷宴用手段搶過來,那冷宴也只會是厭惡自己,所以自己也沒有必要自找沒趣。
只是自己現在眼前的場景真的有點兒刺眼
“我來看看她,可以嗎”舒米敲了敲門說道。
冷宴看到舒米的到來後,感覺有些意外,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舒米走到牀前,然後看了一眼冷宴:“你先去買一碗粥回來吧,萬一等會邱秋醒了過來,也好喝着暖胃。”
“嗯。”冷宴覺得她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然後就直接下樓去買粥了。
冷宴走了以後,舒米看着自己面前的邱秋,心情有些複雜。
她明知道自己是她的一個可以伺機而動的情敵,結果她還是救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在出車禍的時候,頭腦清醒的推了自己一把,或許現在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就是自己了。
舒米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她想說又說不出話來,只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另一邊,冷宴買粥回來後,溫柔的看了一眼牀上的邱秋,就是因爲這一眼,所以讓舒米很是羨慕。
“放心吧,她肯定會醒過來的,老天肯定會眷顧她的。”舒米說道。邊說,邊推着輪椅走了出去。
她實在是不想在這裏繼續看下去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別人已經夠傷人了,如果自己再繼續看下去的話,或許自己真的會因爲現在的場景而去嫉妒邱秋。
舒米知道邱秋是一個好女孩,她並沒有惡意,甚至對自己也是充滿了好意。
舒米走出病房,看了一眼病房半掩的門,心中一陣苦澀,裏面的冷宴正在給邱秋按摩,並且嘴裏還一直不停的說着什麼,這是因爲自己距離太遠了,所以自己聽不到。
舒米走後,冷宴還是在一直的給邱秋按摩,邊按嘴上還邊說什麼:“邱秋,醒來好不好,你還要做我的新娘呢,如果我的婚禮上面沒有新娘的話,那就不是婚禮了。”
不過冷宴並沒有看到這種變化,只是還是一個勁的刺激她。
直到發現邱秋的腳趾動了一下後,才立刻去找醫生。
醫生走過來檢查了一遍後:“病人有復甦的跡象,但並不是現在有。如果想讓病人復甦的話,還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那這一段時間應該注意什麼”
“沒事你就給她按按腳底,因爲腳底有很多穴位,所以可以刺激一下她。順便你也可以給她說一些刺激她的話,加速她的甦醒。”
冷宴點了點頭,然後送醫生離開啦。
這幾天,冷宴一直和一堆文件,一支筆,還有一臺筆記本相伴。
“如果你們這個項目再做不好就給我捲鋪蓋滾人,我們公司不養飯桶。”冷宴轉着自己手中的筆,眼神很是犀利。
就連電腦屏幕前的員工,都感覺到自己背後一涼。
“總裁,這個項目成都本就很難,想做好的話需要一點時間。”一個員工大膽的說道。
冷宴眼神一眯:“怎麼我剛開始給你們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們答應我三個月之內能做好這個項目,可是你們卻沒有做好,我最多在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做不好,都給我捲鋪蓋滾蛋。”
聲音陰冷無比,眼神更是犀利,因爲這幾天員工有很多人都猜測,是不是自家總裁和邱小姐吵架了,所以纔會變成這樣。
可是這個謠言並沒有人出來破解,所以人們心裏都開始覺得肯定是冷宴和邱秋吵架了,所以纔會在開會的時候這麼冷漠。
散會之後,很多人都開始議論起來這幾天的事情。
這幾天冷宴沒有去公司,開會也完全開的都是視頻會議,並且冷宴身後的場景,是醫院裏的景象,有時候還會醫生的聲音,所以很多人的疑心更大了。
也有人甚至猜測說是冷宴得病,所以一直住在醫院裏面。
但是有人猜測更大膽的是邱秋車禍重傷,快死了,所以冷宴纔會在醫院陪着照顧她,不要讓她傷心。
面對冷宴和邱秋的行爲,他們兩個又成功上了一次熱搜,但是昏迷中的邱秋並不之情。
開完會後,冷宴給杜力打了電話:“幫我去查一下車禍的肇事司機,都跟誰接觸過。”
“總裁,您是在懷疑”杜力小心翼翼的問道。
冷宴隔着手機點了點頭:“這場車禍並不像平常看似的那麼簡單,就算查出了司機酒駕,但是喫荔枝一樣可以被視爲是酒駕,當時警察並沒有用到測量酒精的儀器,所以,所以我需要讓你幫我查一下。”
她每次都在做着同一個夢,夢裏的內容完完全全的都是冷宴,說不要她了,並且在冷宴身邊站着一大堆女人,每一個女人都穿着婚紗,然後跟着冷宴進入了教堂結婚。
之後每個女人都手裏拿着一本結婚證,冷宴手裏拿得最多,而且那些女人都是在舒米給自己的u盤資料上面出現過的女人。
雖然都穿着婚紗,化着漂亮的妝容,但是,邱秋還是看過他們素顏照的,所以看着冷宴娶了這一羣女人,心裏雖然不好受,但也同時爲冷宴覺得不值。
之後那一堆女人都在耀武揚威的看着自己。
冷宴走到自己面前,還把一大堆結婚證丟到自己面前,說:“我已經給過機會讓你選擇了,可是你都沒有醒過來,所以我只好娶別人了,你就繼續沉睡吧。”
最後,每次都是冷宴和很多女人嘲諷的聲音和大笑聲。
邱秋在夢裏倒是非常的想醒過來,不過,自己的身體就是不聽自己使喚,自己就好像經歷了好幾十遍,幾百遍鬼壓牀一樣。
冷宴此時坐在沙發上看着文件。
杜力走了進來:“總裁,您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那個人呢有沒有帶過來”冷宴坐在沙發上沒有看杜力一眼。
杜力低下頭:“沒有,人估計帶不過來了。”
“怎麼了”冷宴問道。
“肇事司機今天早上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已經在西郊護城河發現了屍體,那個人衣衫不整的,但是經過今天警察的dna鑑定,已經確定了就是肇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