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米長長嘆了一口氣,朝邱秋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邱秋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舒小姐怎麼在這裏坐着。”華軍走過來,臉上帶着儒雅的微笑。
“清淨。”舒米不好和他鬧得太僵,回了兩個字,既不算熱絡,也不算冷漠。
“剛纔舒伯父在叫你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華軍看着和舒米在一起的邱秋,眉頭緊了緊,看向她的目光不善。
如果不是因爲她,冷宴也不會處處針對華氏集團,現在華建奪權,整個集團上下一片混亂,而他也不得不找一個聯姻對象,穩定自己和父親在華氏的地位。
“是嗎應該是沒什麼事。”舒米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低頭和邱秋一起說話。
“演唱會的花我很喜歡,那天你沒來有點遺憾。”
“該遺憾的應該是我,沒現場聽見你的歌聲。那天結束之後有人在網上說你的演唱會很贊,我就知道我錯了一個世界。”
“對了,那天我逛街看見一個脣釉,顏色很好看。”
兩個人湊在一起,時不時發出笑聲。
華軍看向和邱秋坐在一起聊得開心的舒米,心底有些煩躁,他不明白女孩子哪有那麼多話說。從化妝品聊到寵物,不無聊嗎
兩個人在一起旁若無人的說話。
也許是華軍的目光太難忽視,邱秋偶爾忍不住看向一邊臉色有些陰沉的華軍,心中有些好笑。
察覺到舒米偷偷在瞪她,邱秋立刻收回目光。
她知道舒米不喜歡華軍,所以配合着專心跟她聊天。
一邊的劉純看見舒米只顧和邱秋聊天,把自己兒子晾在那裏,不由得有些生氣。而且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不由得心底有些替他着急。
她知道現在公司局勢緊張,華天闊和華軍在公司位置尷尬。如果能聯姻,能找到一個很好的親家,那對華軍的幫助是巨大的。
說不定他能扳倒華建,到時候華天闊養的那個小三和私生子再想進華家的門也要看她的眼色。
雖然華天闊沒有說,但是她知道弟弟劉偉的事已經讓他很不滿了,如果兒子能聯姻,華天闊也能高看她一眼。
舒米不管是家世還是性格都是她的理想兒媳婦人選,所以看見他們談的不好,劉純非常着急,心中不停地思量怎麼能幫上忙。
她和華天闊低頭耳語了幾句往宴會後場走去。
華建看着突然離開的劉純,眼睛閃了閃,然後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宴會上燈光突然轉暗,悠揚的鋼琴和小提琴聲響起。
邱秋知道這是到了跳舞的時候,一般宴會都會有跳舞的節目,但是都是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開始。
宴會剛開始就跳舞,是有些早了,而且這樣昏暗曖昧的燈光和輕柔的音樂總給人有一種刻意的感覺。
身邊的男男女女都開始尋找跳舞的夥伴,華軍聽着突然響起的音樂舒了一口氣,看着舒米優雅的起身伸出一隻手,“舒小姐,我能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不是很擅長跳舞。”舒米客氣的說道。
平時出現這種情況,舒米可能會出於禮貌答應。但是明知道華軍的目的,舒米也對他無意,無法說服自己答應。
“我可以教你。”華軍笑着說。
“這”舒米有些爲難,她只是不想跟他跳舞,但是拒絕的話如果說第二句了,不免有些太落人面子。
“正好我跳的也不好,不如舒小姐和我跳一支”華軍的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舒米和邱秋轉頭看見一身酒紅色西裝的華建走過來。
俊逸的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恰到好處的薄脣微微勾起,不會讓人覺得輕佻,反而充滿了魅惑的吸引力。
“跳舞跳得不好的人和跳的好的人在一起可能會有壓力,剛好我跳的不是很好,舒小姐不如和我試試,說不定就跳好了呢。”華建看了一眼華軍,目光落在舒米身上。
邱秋看着突然闖入的華建,這是什麼歪理。不過和華建在一起總比華軍好一點。
舒米看着身前的兩隻手,把手放在華建手裏,“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試試。抱歉了華大少。”
舒米看着笑容微凝的華軍,微微欠身表達自己的歉意,笑着開口。
“沒關係,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跳。”華軍勉強勾起笑容,看向華建的目光一片陰鷙。
華建拉着舒米的手滑入舞池。
“謝謝你剛纔解圍。”舒米禮貌的道謝。
“別這麼說,我只是不想你們聯姻而已。”華建淡淡開口。
“是嗎不過是偶爾懶得虛僞而已。”
華建性子一向狂放不羈,只是這其中有多少真多少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米今天穿的是一件抹胸的小禮服,胸前隱隱看見淡淡的起伏,華建目不斜視,扶在她腰間的手也十分規矩,舒米對他好感不少。
看來外界傳言不太準,這個名聲不太好的大少爺不但紳士,而且優雅。
“你舞跳得很好。”舒米誇讚。華建的舞不管是姿勢還是節拍都恰到好處,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差。
“你跳的也不錯。”華建開口。
氣氛有些微微的尷尬,幸好這是跳舞,不用說太多話。
兩個人不再說話,專心沉浸在跳舞中。
看見兩個人走了,華軍神色難看,也不再多留,轉身就走。
邱秋看見華軍的背影撇撇嘴。剛纔喝的果汁有些多,邱秋看了看四周,拉了一個傭人,問清洗手間在哪裏,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隔間她意外的聽見一個女人打電話的聲音。
因爲聽見冷宴的名字,她不由得屏住氣息多聽幾句,想聽聽她說什麼,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說想要對冷宴下手。
看來又一個冷宴的追求者,邱秋想到冷宴白天那句話,果然一個冷氏就讓人前仆後繼,更何況冷宴長得那麼帥。
等那個人離開,邱秋立刻跟上去,但是隻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然後她就消失在人羣裏。
邱秋有些着急,立刻返回了宴會大廳,找了一圈,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哪裏有冷宴的影子。拿出手機撥通冷宴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邱秋想到冷宴上次失蹤的事,心急如焚,撥通了杜力的電話。
“杜力,冷宴和你在一起嗎”電話一接通,邱秋着急的問。
“冷總不是在宴會嗎”杜力疑問。
“我們剛纔是在宴會,但是沒在一起,剛纔我發現他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我有點着急。”邱秋捂着電話,聲音急切的說道。
冷宴一般手機不會關機,也不會離邱秋太遠,這樣的異常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冷宴出事了。
杜力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刻說道:“你先彆着急,我馬上聯繫人讓人去找。”
邱秋知道冷宴失蹤的事情不能外泄,所以沒驚動其他人,一個人拿着手機回到原來的地方,努力維持剛纔的樣子。
舒米和華建跳完舞回來,看見邱秋一個人坐在那裏,神色有些異常,問她怎麼了。
“冷宴不見了。”邱秋知道兩個人可信,所以告訴他們。
“剛纔不是在那裏嗎怎麼不見了”舒米看了一下宴會大廳,熙熙攘攘的人羣裏,果然沒有那個影子。
“不知道,他電話打不通,所以我有點着急。”邱秋努力想要壓下心中的慌亂。
“彆着急,我們幫你找找。”舒米看向一邊的華建。
“我已經讓杜力去找了。”
華建看了一眼華天闊和華軍所在的位置,沉吟道:“這件事情越少知道越好,所以只能祕密的找。”
華建安慰,“不見了而已,冷宴那麼大一個人又丟不了。”
邱秋笑了笑,想到洗手間裏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心裏並不輕鬆。
不是對冷宴不夠信任,只是那些人手段太多,她怕冷宴防不勝防,而且有上次的教訓,萬一有人對冷宴不利怎麼辦。
“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去樓上監控室看看。”華建見邱秋還在擔憂,提出建議。
華建知道冷宴失蹤的事情不能外泄,所以小聲告訴邱秋監控室的位置。華軍一直盯着華建和舒米,所以兩個人走不開,自然也不能陪她去。
“你自己一個人去沒問題嗎”舒米有些擔心。
“你要是陪她去,估計整個宴會的人都知道冷宴不見了。”華建開口。
“我自己吧。”邱秋明白華建的意思。
“你小心一點,一會兒趁別人不注意偷偷去,一個人也不容易被人發現。”華建說道。
說完和舒米一起,兩個人裝作聊天的樣子在宴會上走,實則尋找冷宴的影子。
邱秋見兩人吸引了華天闊他們的目光,按照華建所說,一個人趁着沒人注意她,偷偷溜到樓上。
樓上房間衆多,邱秋對地形不熟悉,雖然華建已經跟她說了應該怎麼走,但是她還是迷路了。
正在她一個人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在她背後出現,邱秋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雙手捂住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