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個少年的確是他所知的最厲害,道法也最高深的道長
他的發小此時已經危在旦夕,若是錯過了這個少年,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江元瑾見他猶豫不決,便笑着說道:“但說無妨。”
“真是冒昧”祁鴻風赧然笑道:“是這樣的,道長,我一個發小,在前一段時間突然生了一場怪病。
去醫院看了,卻查不出絲毫病因也無法有效治療,試了很多偏方,也沒有任何用處。
我懷疑是中了什麼邪門的事情了,所有想請您幫忙看一看”
“倒是有心,這個時候還能惦記發小的事情。”江元瑾看了祁鴻風一眼笑道:“在哪裏”
祁鴻風大喜過望,這個少年肯出手相助,至少他的發小是有希望了
“謝謝道長,謝謝”祁鴻風緊握着江元瑾的手感激地說道:“不遠,不遠,也在靈峯市內不過是在老郊區,做三塊錢的公交車就能夠到了”
靈峯市內江元瑾心中暗道,這剛好也可以刷刷他的聲望。
“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江元瑾說道。
“多謝道長我們馬上就出發”祁鴻風恭敬地鞠了一個躬,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便和一起出了賓館。
原本他來市裏是處理一些事情的,但此時連事情都不去辦了,只想着先陪着江元瑾去發小家裏給他治病。
倒是個挺義氣的朋友看着他急切擔憂的神情,江元瑾心中暗道。
到了街上,街道上空無一人,最早的一班公交也要五點五十,祁鴻風此時也不再吝嗇一百多塊錢的打車費,叫了一輛出租車便往目的地趕去
那個地址說是郊區,其實是比郊區更偏遠的一個地方,有一段路汽車是開不進去的。
江元瑾和祁鴻風只好下車行走,很快便有一位老婦人騎着自行車過來接他們
“小風辛苦惦記着大斌,你說的高人道長是”那個老婦人一過來便急匆匆地問道。
江元瑾看着老婦人一眼,這個老婦人六十多歲,頭髮發白,眼圈紅腫。
“伯母,就是這位千羽道長他的道法高深,所以我請他來看看”祁鴻風恭敬地介紹着。
老婦人一看江元瑾年輕的面孔明顯愣了一下,她先是朝着江元瑾生硬地笑笑,然後偷拉着祁鴻風到一旁悄悄說道:“小風不是伯母信不過你,只是這個道長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他能行麼會不會是你被騙了”
祁鴻風知道,凡是道士,越是年長別人越是信服。
他之前也是這麼認爲,但問題的關鍵是,他今晚親身經歷的那些事情證明,這個少年就是一個道法高深的高人
“伯母,你看我什麼時候做過不着調的事情”祁鴻風沉聲說道:“況且,無論真假,你就讓他看看,治不治得好另外說,至少沒有什麼壞處是不”
三人一邊走着,老婦人也一邊講起這件事情的經過。
在一個星期前,她的兒子蔣斌身體健康壯實,但在上週三回家之後,他的右手便開始腫脹變大,逐漸向全身範圍擴展
爲此他們跑遍了附近的幾所醫院,但是卻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而蔣斌的情況也越發嚴重起來,意識時而清晰,時而又有些迷糊
說着,老婦人的眼眶就紅了起來,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叫人看得有些心酸。
剛到家門口,老婦人就大聲地喊道:“鳳霞啊,快出來啊,小風給大斌請到了一個道長”
很快,從房間裏面走出來一個眼圈紅彤彤的女人,這女人四十歲左右,長相一般,就是臉色特別的慘白和憔悴,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跟個熊貓一樣。
估摸着是好幾天沒有閤眼了。
這個女人看着江元瑾倒沒有任何的質疑,只是心力憔悴地笑笑,有些勉強。
“帶我進去看看吧”江元瑾輕聲說道。
名爲陳鳳霞的女人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帶着江元瑾朝着房間裏面走去。
走進屋子,江元瑾就問到一股很濃厚很難聞的味道。
走到了牀邊,江元瑾低頭看向了這個叫大斌的男子,他的臉色格外慘白,如果不是主魂燈未滅,江元瑾都認爲他已經死了
“叔叔,你是來救爸爸的麼”“叔叔我爸爸可以治好麼”
說話的是兩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他們雙眼通紅地看着江元瑾,清澈的眸子是滿是懇求悲傷。
江元瑾摸了摸他們的腦袋,柔聲說道:“叔叔馬上給你們爸爸看看”
江元瑾再走上前,掀開了輩子,看着他的右手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的右手腫脹的非常厲害,甚至已經延伸到肩膀處,手上的血管像一條條青紫的蟲子緊貼在皮膚上,看上去像一隻打足氣的皮球,隨時都有可能爆裂。
“大師怎麼樣,有法子麼”祁鴻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正所謂陰氣入體,魂走一,魄離三你這個發小是中了屍毒,而且屍氣已經入體了”江元瑾沉聲說道:“你給我拿點糯米過來。”
陳鳳霞點了點頭,立刻去拿糯米。
不一會兒,她便拿着一碗糯米過來
江元瑾把糯米倒在他腫脹的右手上,這糯米一接觸到右手的皮膚,便發出了嗤嗤的聲音,一碗大白糯米就變成了黑糯米。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陳鳳霞看見眼前的情況,嚇得端着碗的手都是發抖的。
老婦人這個時候才相信江元瑾有高深的道行,她上前泣聲說道:“求道長就我兒子求求你了”
江元瑾面色凝重,眼前的情況並不僅僅是屍毒的問題,似乎還有怨念纏身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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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