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奕王 >第二百零四章 伏法
    梁奕要等的人很快帶着官兵趕到了現場。 .

    見到人之後帶頭的很恭敬的說道:“欽差大人,您怎麼在這裏。”

    先是看了李峯一眼梁奕冷笑:“難道本欽差在哪兒還需要與你彙報不成?”

    “下官不敢,只是聽到有人聚衆鬧事害怕傷着了大人。”

    “好了,你的責任留着日後再追究,現在問你,在南齊朝有人以下犯按照律法該如何處置。”

    “回欽差大人話,按照南齊朝律法,以下犯主事者需根據罪行輕重,輕者可處以杖責五十,重者可至殺頭,非主事者輕則罰銀一百兩,掌嘴等,重則可至流放邊疆五年。”李峯儘管不解,還是如實回答道。

    梁奕點點頭,繼續說道:“那按照律法,不敬、威脅或者不尊重欽差大臣又該如何處理。”

    這時候李峯明白了什麼,看向四人的眼神充滿了可憐的意思,衙門下都對這個欽差很尊敬,總會有不長眼的東西去冒犯,領頭的和他關係還不錯,然而在這時沒有誰敢爲其求情,知府來了都沒用。

    他回道:“依南齊律法,任何觸犯欽差大臣者可視爲對皇的不尊重,當處大不敬的罪行,以主事者的罪行輕重可處以流放邊疆十年,二十年,斬首,絞刑,被教唆者可從輕處罰。”

    梁奕笑了笑,看着躺着的三人和跪着的一人,詢問道:“你們四人是否聽得清楚?”

    領頭的那人早被嚇得不知所措,今日一事從頭至尾他都是主事者,意味哪怕都從輕處罰後果也很慘,再次呼道:“梁大人,小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哦?你還想着有下一次,可惜本欽差給過你兩次機會。”

    梁奕又對李峯道:“這四人,當街頂撞本欽差,還差點傷及本欽差,以下犯,並且隨意在大街抓人,條條罪行都是證據確鑿,至於如何處理交給李大人,另外他們還做過的事情也要儘量找出來纔是。”

    雖說是大冬天,李峯卻感覺不到任何寒意,聞言連忙點頭道:“梁大人請放心,下官一定好好查辦。”

    “交給李大人本官很放心,判決結果出來後可張貼在城牆處,讓百姓們都來看看。”

    “是。”

    一行人離去時周圍的百姓振臂高呼,這四人在水磨縣內可是‘有名’的存在,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百姓,今日見他被抓起來並且會對此嚴懲,無論是否受到過欺負,都是極其高興的,同時還知道水磨縣來了一位正直的欽差大臣。

    回到衙門梁奕準備處理老者所狀告之事。

    因爲老者不識字,便找來官府的代書代爲書寫訴狀,同時還派一部分人將證人等尋來。

    梁奕作爲主審官坐在主座,而縣令則坐在一旁試聽,老者被帶來後他才說道:“下跪者何人,所述何事。”

    堂老者是跪着的,是梁奕也不能夠破壞規則。

    “草民水磨縣小路埡村人,訴水磨縣官差魏元強搶銀兩一事,當日魏元帶着四名官兵衝進草民家,強行搶去了救濟的三兩銀子,草民的兒子兒媳也被以莫須有的罪行抓進大牢,要求各拿出一百兩銀子纔可放人,同時還打傷草民,還請欽差大人做主。”

    “竟有此事,你方纔所言句句屬實?”

    “回大人話,草民所言絕無半點假話。”

    在這時,一旁的縣令李峯也不管梁奕在旁邊,厲聲道:“大膽刁民,竟然敢狀告官差,來人啊,先打十大板再說。”

    老者聞言臉色鉅變,以他的年齡別說十大板,哪怕減少一半都承受不住,好在梁奕及時制止道:“慢着,十大板不必了。”

    李峯焦急的說道:“梁大人,萬萬不可,否則不能繼續審下去。”

    “哦?李大人這是何意?難道本官不可以做主。”

    “大人是欽差自然可以做主,只是按照規矩,民告官者必須要先打至少十板子,這個魏元雖說被關進大牢,可也是水磨縣的官差,職位不高十大板即可,否則是壞了規矩。”

    梁奕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魏元很有可能便是剛纔被抓起來的四人的一個,冷笑道:“這個魏元乃是何人。”

    “回大人話,魏元乃是衙門官差。”

    “你直接說,是剛纔四人的哪一個。”

    李峯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回答道:“正是主事之人。”

    梁奕笑了笑:“既然是主事之人那是罪犯,自他冒犯本欽差的那一刻開始便不再是水磨縣的官差,狀告一個戴罪之人算不民告官,何來先打十大板一說,再者今日是本欽差審理案子,莫非知縣還要干涉不成?”

    “卑職不敢。”

    “既然不敢那請李大人好好看着,另外今日是本欽差申案,日後傳出去和你並無關係,自然有本欽差頂着。”

    說到這個份李峯不再開口反駁,別說一個魏元,是現在將他關起來也是沒有問題的,梁奕現在是掛着監察院左侍郎銜,前來查辦大梁知府林仁釗失職一事,連從二品的大臣都可查辦,他小小的縣令不在話下。

    “帶犯人魏元堂。”

    “帶犯人魏元堂。”

    果不其然被帶來的正是剛纔頂撞梁奕的領頭者,魏元被兩名官差押着堂,跪在地等候問話。

    “魏元,擡起頭來。”剛纔還指指點點的人瞬間失去了神采,在大牢之他明白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的,對他的處罰肯定會極其的嚴重,已經做好了死罪的準備。

    “現在本官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是。”

    “今年的十月二日,你是否帶着四名官差去過小路埡村。”

    魏元思考片刻後道:“記得。”然後又將四人的名字說了出來,不一會兒被供出名字的四人也被帶了來。

    這時候梁奕直接老者道:“你們五人看看,是否認識這人。”

    五人看了看旁邊的老者,紛紛搖頭道:“不認識。”

    “好,本官會讓你們想起來的,十月二日當天你們五人前往小路埡村,將之前發放的賑災銀兩強行要回可有此事?”

    “沒有。”

    “大人冤枉,我們的確去過小路埡村,但絕對沒有搶過賑災銀兩,還請大人明鑑。”

    梁奕猛地一拍驚堂木道:“現在有小路埡村民狀告爾等五人強行搶奪賑災銀三兩,並且打傷小路埡村村民,私自抓人並且索要贖金,還不快如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魏元苦着臉說道:“大人,我們真的沒有,冤枉啊。”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東西拿來。”

    隨後一名官差從老者手接過兩份東西,拿給梁奕,他又才說道:“這兩份,一份是賑災銀髮放的證據,面清楚寫着五兩銀子,而另一份則是當日搶回銀子後留下的紙條,面可是有你魏元的名字,難道還有假不成?”

    聞言魏元臉色大變,他記得當時的確丟下過一張紙條,因爲想的是根本追究不到,隨意的留下無妨,沒想到今日會被當做證據。

    梁奕搖搖頭繼續道:“將證人帶來。”

    證人正是小路埡的村民,和老者的家離得很近,當日發生的看的一清二楚。

    “你來說說那日所看到的。”

    “啓稟大人,那日這五人來到村裏,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賑災銀兩,幾乎所有人家都被搜了一個遍,因爲沒有反抗所以免去了一頓毒打,而老張家因爲兒子兒媳與其發生衝突,隨後不由分說的打傷三人,並且將兒子兒媳抓去,至今沒有回家。”

    到了這裏,梁奕再次詢問道:“魏元,你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如果不招,本官還有證據。”

    老者的驗傷報告同樣準備着,是不給魏元任何狡辯的機會。

    這會兒,魏元終於是低下頭,不是因爲梁奕拿出足夠多的證據,而是想了想,反正都是會被判處重罪,多一個罪名和少一個罪名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何不如早些承認,以免接下來受皮肉之苦。

    魏元不知道的是他的誤打誤撞的確免去了皮肉之苦,梁奕已經做好了他不認罪的準備,只要開口喊冤枉,立馬會刑具,對於魏元這樣的人來說沒有心軟的必要,到時候刑具一來算招認也是不能夠撤走的,這同樣是南齊朝審案時的規矩。

    “我招,我招,當時賑災兩發放了之後我發現有很多農戶家根本用不完,過了幾日去小路埡村索要賑災的銀兩,最終一共得到了六百多兩銀子,已全數花盡。”

    隨後另外四人和他招供的一模一樣。

    按照流程,接下來是對五人進行宣判,給出相應的懲罰和需要賠償的,然後記錄的官員讓五人簽字畫押後便徹底的結束,但是當然無意看向李峯時認爲事情並不是表面的這般簡單。

    因爲在魏元認罪的那一刻,李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對跪在地的五人點點頭,意思很明顯,李峯認爲這五人做的很對,梁奕決定進行深挖,看看背後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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