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堵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要從胸口溢出來了,我懷孕的時候不見趙天易這麼在乎,李文思懷了孩子,趙天易就變得不管不顧了,李文思的孩子是孩子,而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憑什麼我的孩子就活該被打掉,而李文思的孩子就要享受所有人的疼愛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我憤恨的不是趙天易不愛我,也不是趙天易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生氣的是趙天易對我的孩子冷漠,我恨的是趙天易對我的孩子狠心。
我攥緊手指,死死咬着牙關,恨不得要把牙齒都給咬碎了。
從醫院回家我思前想後,眼見着我和印景天約定的時間要到了,不能在繼續拖下去了。
太太,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劉叔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
我沉重點頭,盛昌在齊市剛剛站穩腳跟,現在的盛昌想要和辰漾對壘完全沒有任何的優勢,除了打價格戰,我沒有其他辦法。
現在我只想要壟斷辰漾所有業務,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夏氏。
劉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說:先生是不會同意您這樣做的。
我呼吸一窒,印景天當然不會同意我這樣做,打價格戰無非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在目前我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按我說的做。我擡眼看向劉叔,沉聲說着。
劉叔瞄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頭就離開了。
不論辰漾出什麼價格,我的價格都要比辰漾的價格低一成,短短几天下來,盛昌的客流量明顯少了一半,但隨之而來的壓力也跟着過來。
太太,這是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這些天已經虧損了不少,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對公司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劉叔將文件遞給我,低聲勸說着。
即便是劉叔不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眼下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做。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市場本就這麼大,想要獨佔這塊肉,爲了以後的利益,我就必須捨棄眼前的利益。
劉叔見我沒有說話,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印太太,你和趙天易打擂可別把我給牽扯進來,你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錢,我和你可比不了。一道帶着三分調侃意味的話傳了過來,聲音由遠至近,我擡頭看向門口,人已經走了進來。
秦應傑徑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看着我,目光中多了幾分玩味。
我不由得蹙眉,擺擺手,示意讓劉叔離開。劉叔離開順勢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我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直視他的目光。
秦總,你也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做虧本的買賣。我笑着回答:你認爲平白無故我肯出那麼大力,以你的名義舉辦一次慈善晚會嗎
秦應傑撇了撇嘴,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的複雜,他笑着說: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趙天易都是掉進了錢眼兒裏的人,真會算計
我皺眉看他,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別拿他和我比較。
秦應傑笑着搖頭,一雙細長的眼睛裏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好奇的問:印太太,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手
我打量着他面上的表情,暗自躊躇着,秦應傑主動找上我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趙天易的主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什麼時候辰漾垮臺了,我什麼時候收手。
秦應傑面上的笑意更甚了,他衝我豎立起大拇指: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應該回家多祈禱祈禱,祈禱辰漾儘早垮臺,免得我虧損更多。
聽他這樣說,我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秦總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吧,秦家可是豪門中的豪門,這點錢對你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秦家在齊市可是屈指可數的大戶,幾年前就秦氏就由秦應傑來掌管,這點錢對秦應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秦應傑長嘆了一聲,話語中掩飾不住的無奈:你也知道我和天易是一路人,在女人身上花的錢都是天價,這幾年秦氏不被我敗光就已經是萬幸了。
我眯眼打量着他,心裏盤算着他說這句話的真假度有多少。
秦應傑繼續說着: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繼續和天易鬥下去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還是趁早收手吧。
我心中冷哼了一聲,敢情他是過來做趙天易的說客來了。
不可能。我毫不猶豫的回絕。
七年了,夏氏現在還被趙天易霸佔着,我和趙天易之間的戰爭,絕不會有停歇的那一天,除非趙天易死了。
秦應傑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而後詢問:究竟怎麼樣你才肯收手呢
除非趙天易死。我直視他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
秦應傑倒吸了一口涼氣,望着我的目光中滿是駭然。
如果你來只是爲了和我談趙天易的事情,那麼就請你離開吧。說完這句話,我看也不看他。
秦應傑半晌沒有動靜,沉默良久才說:印太太,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呢,天易這些年也很辛苦,不然他怎麼肯將公司的業務都拱手讓給你
我手上的動作頓時僵硬下來,胸口如同堵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秦應傑,低聲開口:想讓我收手也可以,別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應傑挑眉問:什麼條件
我冷笑一聲,陰沉的說:把李文思肚子裏的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