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趙天易的背影,還有些沒回過神,等我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喫上了,安安不時皺着小眉頭,似乎有些難以下嚥。
是不是很難喫,我太久沒下廚了。我尷尬的詢問。
安安擡頭看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趙天易已經搶先回答:很好喫。
趙天易喫的很緩慢,動作格外的優雅,似乎是在品嚐着什麼山珍海味一樣,我嚐了一口,哽在喉嚨裏怎麼也喫不下了。鹽巴放的太多,讓人難以下嚥。
看趙天易喫的美味,我還以爲
不然還是出去喫吧。我提議說。
趙天易毫不猶豫的搖頭:不用,你做的很好喫。
安安嘆息了一聲,無力的垂下頭,潦草的吃了兩口就下桌了,倒是趙天易喫的格外認真,將我煮的菜都喫光了。
喫完了飯趙天易主動去洗碗,我想要阻止,卻被他拒絕,他將袖子高高的挽起來,露出一小截手臂來,陽光透過窗映進來,稀稀疏疏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臉頰上,連他的背影都變得柔和起來,說不出來的美好。
我依靠着門框,靜靜的看着他,有那麼一瞬間希望時間可以就在這個時候停止。
我已經打好招呼,週一就可以送安安上學了。趙天易突然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靜謐。
我回過神來,怔怔點頭:好。
俊男那邊如果你不願意接,隨時可以告訴我。趙天易將水龍頭關掉,銳利的目光望着我,無比認真的說。
公司剛剛起步,能夠接到單已經很不容易了。上次林奇過來我就明白了大半,有他在背後插手,我在齊市接不到任何單。
這次我能夠接到李俊男的單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趙天易,如果不是看在趙天易的面子上,李俊男這單我同樣也接不到。
趙天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我也沒有多想什麼。
週一我送安安去幼兒園,而後去施工現場看了一圈又去隔壁餐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問題纔回公司。
剛到公司就接到李俊男打來的電話,語氣很是不友善:我在工地,你馬上過來一下。
我聽的出來他話裏的不悅,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掛了電話就匆匆趕了過去。
你爲什麼不在現場盯着李俊男臉色陰沉的呵斥。
我蹙眉看他,解釋說:我來過現場,確認沒有問題才
李俊男陰沉着臉呵斥,打斷我的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我沒有說話。
他看了我一眼,手指着牆壁,繼續說着:這面牆有改動,你重新設計,把設計圖拿給我看。
你要改動開工之前爲什麼不說現在已經動工了,你要改動聽李俊南的話,我有些沉不住氣的質問。
是。李俊男看着我,斬釘截鐵的說:你儘管的改動,一分錢我都不會差給你。
我攥緊手指,胸口彷彿鬱結着一口氣,又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口窩上,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俊南洋洋灑灑的指着房間,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和我說着他的想法與設計。
我看着李俊男盛氣凌人的樣子,突然想到趙天易和我說的話,頓時反應過來了些什麼。
當初李俊男連看都不看我的設計,就一口回絕和我的合作,沒幾天的功夫就主動找上我,要和我合作,想必他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這纔剛開始合作,就開始找上了我的麻煩。
我緊咬着牙關,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謹記着李俊南的提議,從工地離開之後,我就回了公司重新設計圖紙。
你怎麼還在做酒吧的設計圖梁承哲看了一眼我的電腦,詫異的詢問。
我嘆了一口氣,如實的說。
慢慢來吧,好事多磨。梁承哲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低聲安慰着我。
我心中也知道李俊男不過是藉着由頭來出出氣罷了,合同已經簽了,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更何況這是第一單生意,也不能搞砸,只能強壓着怒火。
我連夜將設計圖做好,發到李俊男的郵箱裏,他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我聯繫工人按照設計圖重新排尺。
然而幾天的功夫,李俊南又找上我,對我的設計有諸多的不滿意,將我貶得一文不值,讓我重新設計。
我按照李俊男的意思重新設計,但怎麼也達不到他的滿意,工地也停工了,工人不知道該按照哪一個設計圖來做,我一邊要安撫工人的情緒,一邊又要趕設計圖,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瘦了一圈。
李俊男那邊無論我拿出怎麼樣的設計圖,他都不滿意,反覆了幾次,我也沒有了耐心,拿着設計圖紙,砸在他的辦公桌上:既然我的設計達不到你的滿意,那我們就終止合作吧。
你主動提出終止合作的話,要賠償違約金。李俊男靠着寬大的座椅,饒有興味的看着我說。
他的目光中閃爍着狡黠的神色,笑得如同一隻偷了腥的貓。
我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樣子,恨不得咬碎的牙關。
或許從一開始李俊男就打着讓我主動提出解約的主意,不然的話怎麼會想要百般的刁難我想到要支付違約金,我恨不得撕碎他臉上的笑容。
夏真,這節課當做我免費教給你的,這個世界上光靠着男人是不行的,尤其是別人的男人。李俊男收斂面上的笑容,目光中滲透出絲絲的警告,譏諷的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