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易每天早出晚歸,玩的焦頭爛額,而我除了在家裏胡思亂想以外在做不了什麼,印景天給我打了幾通電話,無非想要我和那個女人相認。我果斷拒絕了,不管七年前印景天是出於什麼幫助了我,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絕不會因爲其他人的原因和那個女人相認。
我以爲我的拒絕就會讓這件事情有一個了斷,但一切都只是我以爲。
這天下午趙老爺子主動上門來,看到趙老爺子,我有些緊張,呼吸都變得急促。自從上次他把安安帶走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一看到他我的手腕就火辣辣的疼,彷彿那些疼痛又全部都涌現出來了。
趙老爺子掃了我一眼,而後坐在沙發上,低聲說:我來找你是爲了孩子的事情。
孩子我頓時感受到喉嚨發緊,聲音都帶着三分的顫抖。
趙老爺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聲開口說:我和你說過,我絕對不會允許讓我們趙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我打斷趙老爺子的話,低聲說:我和天易已經復婚了。
趙老爺子臉色頓時陰沉,隨即恢復到正常,繼續說:我不同意。
我呼吸一窒,死死揪着手指,喑啞着聲音說:你應該和天易說,而不是和我說。
趙老爺子冷笑了一聲,用力的敲着柺杖,聲音陰冷:夏真,你敢威脅我
他話語中充斥着不悅和憤怒,盯着我的目光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活剝了。我直視他的目光,平靜回覆:我們復婚是天易的意思,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滿意應該和天易說,反正我的意見對你來說也一點都不重要。
趙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盯着我的目光越發的陰涼:你不用拿他來壓我。
趙老爺子盯着我的目光過於駭人,我渾身不由得一顫,臉色頓時蒼白,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能夠把安安帶走一次就能帶走第二次。趙老爺子用力的敲了敲柺杖,聲音陰涼,話語中也掩飾不住濃濃的警告。
聽到這話,我的瞳孔放大,喉嚨裏乾澀的疼,一想到安安被趙老爺子帶走的那一刻,心口就疼的厲害,疼的我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趙老爺子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他冷笑了一聲,而後站起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當然,我也可以同意你和天易的婚事,只不過我有一點要求。
我愣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趙老爺子會說出這話來,顫抖着聲音詢問:什麼要求
你是秦蓮的女兒趙老爺子目光直視着我,刻意詢問。
我臉色頓時慘白,連手指都在顫抖,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久久都無法回過神。
趙老爺子看了我一眼,繼續說着:聽說秦蓮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你能繼承股份,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
沒有關係趙老爺子蹙眉,望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份的複雜和探究。
我別開頭顱,不願和他繼續交談這個話題,悶聲說:是,沒有關係。
趙老爺子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他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話,趙老爺子看了我一眼,面上的表情略帶着複雜,還是接聽了電話:進來吧。
我還在詫異趙老爺子和誰通電話,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我死死盯着那道身影,那人摘下墨鏡,聲音輕柔:真真,好久不見。
深秋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李文思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長衫,一頭柔軟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露出鎖骨來,越發的彰顯身材消瘦。她臉上掛着柔和的笑意,此刻望着我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桀驁,又似乎多了勝利者的驕傲。
思思啊,其實你不用急。趙老爺子看着李文思,眉宇微蹙,語氣中夾雜着淡淡的不悅。
李文思垂下眼眸,斂去目光中的驕傲,低眉順眼的說:我倒是不急,只是嘉辰想天易了,昨天又發了高燒,在醫院住了一夜才退燒,一直唸叨着想爸爸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李文思的聲音輕柔,分明語速平緩,娓娓道來,卻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委屈。
趙老爺子頓時火冒三丈,急聲追問:嘉辰發燒了爲什麼不通知我,萬一燒壞了怎麼辦
我和天易通了電話,但他說李文思說道這裏的時候,目光看向了我,聲音中有些哽咽:天易說已經和真真復婚了,所以
李文思沒有繼續說下去,雙眼中含着熱淚,低聲啜泣。
她看着我的目光充斥着幽怨,仿若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我的腦海中也不由得回想起我一個人帶着安安生活的那段日子,心口傳來陣陣的疼痛。
晚上我會讓人把嘉辰接回來。趙老爺子掃了一眼李文思,兀自的說。
李文思止住眼淚,哽咽着詢問:把嘉辰接回去是什麼意思
你一個女人,又要忙着拍戲,也照顧不好嘉辰,以後你就專心拍戲吧,嘉辰不用你來照顧了。趙老爺子的雙手摩擦着柺杖,沉緩的開口說。
他聲音低沉,話語中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彷彿只是在說着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一般,可是此刻聽在我的耳朵裏,卻是說不出來的刺耳和尖銳。也不由得讓我想到了趙老爺子把安安帶走的場面,一想到這裏,我的手腕就火辣辣的疼,這份疼痛一路蔓延到心口窩,直至四肢百骸。
李文思明白過來趙老爺子話裏的意思,臉色頓時蒼白,快走幾步,直直的跪在趙老爺子的面前,哽咽着乞求:算我求您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嘉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