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只要你陪着我,我哪裏都不用去。梁承哲握緊了我的手,頎長的身子朝着我的方向又靠近了幾分。
梁承哲突然的轉變讓我震驚了,我瞪大了雙眼看着他,心中升騰三分警惕,用力的想要掙脫開手臂,卻被他攥的更緊。
真真,我不想再隱瞞了,我不想再隱瞞我喜歡你的事實,我以爲你和天易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一直在隱瞞我對你的情感。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是我錯了,天易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他只會讓你受傷害,他只會讓你傷心難過,讓你流淚。梁承哲牢牢的攥着我的手,不容我有半分的掙扎。他一點一點湊近我,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我的身上了。
承哲,你別這樣面對梁承哲突然的靠近,我被嚇到了,整個人都是僵硬的,雙腿如同鐵板一樣僵硬筆直,無法邁動步伐。
真真,請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我會對安安好,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不再讓你遭受到半分的傷害,只要你肯相信我,讓我爲你做任何事都好。梁承哲緊緊攥着我的手放在他心口處,灼熱的目光炯炯盯着我,他的目光讓我無處閃躲。
對不起,我對你我緊抿着脣角,躲避開他的注視,沉聲說着。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真真,既然你肯相信天易那麼多次,爲什麼卻一次都不肯相信我
梁承哲的聲音低沉,話語中透露出絲絲的不滿和憤懣。我用力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卻被他攥的更緊。
我們兩個本來就不可能,我嫁過人了,還有孩子。我被梁承哲逼急了,揚高了聲音說着。
梁承哲的目光仍舊望着我,無比平靜的說:我也不是單身,你嫁過人有經驗,我還認爲我佔了便宜。
他有些胡攪蠻纏的說着,我急得紅了臉,低聲呵斥:梁承哲,你別忘了你和齊珊已經結婚了,你不應該和我說這些話的。
我從沒有碰過她,她只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如果你介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和她離婚,只要你願意。梁承哲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一字一頓無比誠懇的說着。
我聽着梁承哲說的話,整個人都震驚了,我知道梁承哲和齊珊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感情,但也沒有想到梁承哲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對你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快點鬆開我,不然我就要報警了。我用力掙扎,低聲呵斥。
梁承哲牢牢握着我的手,仍舊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他俯身越發的湊近我,刻意的說:真真,無論我爲你做了多少的付出,你的眼裏還是沒有我的存在,我真的嫉妒了。
我怔了一下,沒有說話。就在我呆住的這一瞬間,梁承哲就鬆開了我,他邁開長腿徑直走進了廚房,只留給我一個背影。我看着梁承哲離開的背影,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了房間,思前想後還是將門落了鎖。
如果梁承哲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我大可以當做什麼都發生過,可他說了那麼一番話,我連該如何面對他都沒有想好。
我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隱約聽到有敲門聲,我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去開門,梁承哲站在門口,掃了我一眼說:叫安安起牀吧,要準備喫早飯了。
我面上有些許的尷尬,扯了扯脣角急忙點頭應下。
安安休息了一晚上,整個人的狀態好些了,至少沒有昨天那樣的恐慌了,她乖巧的坐在餐桌的一頭,安靜的喫着早飯。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喝着粥,不時偷偷的打量着梁承哲的反應,他似乎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我見他面上沒有太大的反應,不由得輕舒了一口氣。
喫過了飯梁承哲去廚房洗碗,我盤算着要去哪裏租房子住,梁承哲和我挑明瞭之後,我自然不能繼續在這裏借住了。
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一道輕柔的嗓音傳了過來:隔壁的公寓正在出租,既然你和安安搬出來就住到隔壁好了,你住的近些,我們相互還能夠照應一些。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梁承哲已經從廚房裏出來了,他一邊擦乾手上的水珠一邊說着。
我面露難色,如果這話是在昨天之前說的,我會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但此刻即便我再迫切的想要找到房子,也不能同意下來。
不用麻煩了,我把家裏的老房子整理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了。我暗暗的咬緊了牙關,低聲說着。
我爸去世之後,家裏的老房子就被我賣了出來,我回來齊市就把房子買了回來,一直也沒有進去住過,也一直沒有想起來要過去住。
梁承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點頭應下:也好,只不過你帶着安安住進去要小心些,多照顧好自己。
梁承哲不放心的反覆叮囑着,我勉強點頭應下,心中複雜不已,如果梁承哲對我沒有那種想法,我想我們的友誼會一直持續下去的,但是
當天梁承哲就安排了人手去把老房子整理好,多年沒有住過人的房子有些潮溼,房間內的牆壁也褪了顏色,傢俱也有了破損。
只不過這裏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樣的熟悉,即便是聞着這裏的空氣都讓我感受到了暢快淋漓。
真真,你真的打算要帶着安安住過來梁承哲打量了一圈,皺着眉詢問着。
我點頭,輕聲說:我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我也想讓安安在這裏健康快樂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