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琳琳會和趙天易見面,更加沒有想到琳琳會和趙天易談過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當琳琳說了之後,我整個人都是呆住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要怎麼做,就不應該拖泥帶水,當斷則斷對你纔是最好的。琳琳目光堅毅,無比認真的開口說着。
我心中清楚琳琳是知道我和趙天易昨天晚上在一起,她擔心我會和趙天易舊情復燃,所以纔會
想到這裏,我低垂下頭顱,低聲說:我不會和趙天易複合的。
琳琳聽我這樣說,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鬆下來,她再度握緊我的手,沉聲說着: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公司,整理好離婚協議書就發到了趙天易的郵箱,沒過多久趙天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猶豫了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端趙天易的聲音有些沙啞,即便是隔着冰冷的機器,我仍能聽得出來他話語中的疲倦與勞累:真真,那天我並不知情,如果我一早知道李俊男會那麼做,我不會
趙天易提起那天,我打心裏的犯惡心,嗤笑了一聲打斷他:改天見面具體談一談離婚的細節,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安安的撫養權不能讓給你。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喑啞的嗓音緩慢的傳了過來:如果安安會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會和我離婚了
趙天易的話語中充斥着希翼,隱約的帶帶着幾分讓我膽顫。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臉色頓時蒼白,攥緊了手指,沉聲警告:趙天易,你別讓我恨你
趙天易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要和我離婚,他知道安安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所以他不會放棄安安的撫養權,如果安安的撫養權落到他手上,而我捨不得安安的話,就不能和他離婚了。
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不能夠失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電話那頭趙天易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讓我聽不清了,可從他口中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沉重,如同大山一般死死的壓在我的胸口上,幾乎讓我喘息不過氣來。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我低聲咒罵了幾句,而後就掛斷了電話。
梁承哲從外面回來,看到我臉色難看,他急忙上前開口詢問:真真,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死死咬着脣瓣,張開手臂緊緊抓着他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肯鬆手,哽咽着說:趙天易他是不會放棄安安的撫養權,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安安,我真的不能沒有安安。
梁承哲聽着我說的話,面上的表情不由得多了三分的複雜,沉默了片刻低聲開口說:趙老爺子不是答應你了,只要你把你母親名下的股份給他,他就會主動放棄安安的撫養權。
我手上的動作頓時僵硬,陡然回過神來,抓着梁承哲的手逐漸的鬆開,我原本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昨天印景天因爲這股份的事情而發火,我心中倒是打起了退堂鼓。如今再度被梁承哲提起,心中的這份念頭如同小草一般瘋狂的生長着,當下我顧不得任何,匆忙趕去找秦蓮。
直到我站在秦蓮面前,才突然回過神來,也突然的意識到自己是有些衝動了。
說吧,你過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秦蓮伸手拂了下長髮,一雙瀲灩的眼眸落在我的身上,紅脣輕啓,話語中不帶有絲毫的情緒,彷彿只把我當做成了陌生人的存在。
我看着秦蓮對我淡漠的態度,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安安撫養權的時候,又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那份不舒服,低垂下眼瞼,低聲開口說:你之前不是說,要把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給我嗎,我來是問你,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秦蓮眉宇微蹙,望着我的目光一閃即逝的不悅,隨即聲音也頓時低沉下來:夏真,你過來找我只是爲了股份的事情
我緊咬着牙關沒有說話,她繼續追問:你要股份做什麼誰讓你過來要的股份,是印景天還是趙家那個老頭子
秦蓮望着我的目光格外的凌厲,話語也咄咄逼人。
夏真,你的私生活再怎麼混亂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去理會,畢竟你沒有家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你竟然會主動上門來要股份,你可知道這股份代表着什麼秦蓮重重的拍着桌子,她氣的漲紅了臉色,義憤填膺的訓斥着我。
我攥緊了手指,直視她的目光:我的確沒有家教,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教過我要有家教,但我沒有家教這件事怨不得我自己,別人家都有媽來教,誰叫我從小就沒有媽,所以我沒有家教這件事要怪我媽,怪我媽沒有在孃胎裏把我教育好。
秦蓮可以訓斥我,也可以動手打我,但我最無法接受的就是秦蓮用那種嫌棄的語氣指責我沒有家教,彷彿是我爸沒有教育好我一樣。任何人都有資格訓斥我,唯獨秦蓮沒有資格。
秦蓮聽到我說的話,臉色頓時鐵青,她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手指着我怒罵:夏真,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梗着脖子看她,一言不發。
要是能夠重來,我在知道你的存在,就狠心的把你打掉,也就不會淪落到現在被你氣我早晚要被你氣死秦蓮臉色鐵青的盯着我,話語中充斥着憤懣和幾分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