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非我意終成婚夏真 >第二百四十一章 感同身受
    安安仍舊用那樣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彷彿只是在看着和她無關緊要的人一樣,她的目光讓我感到受傷,可卻遠遠不及她說的話傷人。

    我沒有媽咪。安安一臉認真的說。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淚沒有任何預兆的滑落下來,所有的話語都哽咽在喉嚨裏,我很想要問她,明明只是幾天不見而已,爲什麼會讓她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趙天易在背後給她灌輸了什麼不好的想法

    想到這裏,我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怒目瞪着趙天易,聲嘶力竭的質問:趙天易,是不是你和安安說了什麼,爲什麼安安會這樣說

    在我的印象裏,明明安安不是這樣,爲什麼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就讓安安對我充斥着怨念

    趙天易眉宇緊蹙,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安安已經搶在他前面開口說了:我沒有會把我拋棄的媽咪。

    安安的聲音仍舊是記憶中那樣的輕柔和軟糯,可此刻聽在我的耳朵裏,竟是那樣的冰冷,如同寒冬臘月裏的一盆冷水,從頭澆在我的頭上,幾欲要將我凍僵。

    我的眼淚肆意的流淌着,此刻卻沒有了任何的言語能力。

    安安,向她道歉。趙天易看了我一眼,臉色越發的陰沉,他冷眼看着安安,厲聲呵斥着。

    安安梗着脖子看我,眉眼間充斥着冷然的神色,執拗的說:我不要。

    她冷臉的樣子像極了趙天易,可是那倔強的個性卻又像極了我。我看着安安對我這副敵視的樣子,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沒來由的想到了我對秦蓮的態度。我在面對秦蓮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安安一樣的牴觸,秦蓮呢,她又是怎麼樣的心情,會不會也像我此刻這般的痛心疾首

    安安。趙天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聲音漸冷的警告着。

    安安梗着脖子,絲毫沒有半點要退卻的意思,或許在她看來,她對我冷臉纔是正確的決定。

    我吸了吸鼻子,強忍着眼淚,捂着臉頰匆匆離開。

    安安還小,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趙天易跟在我身後,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話語中夾雜着絲絲的關切。

    聽到趙天易說的話,我強忍着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街邊上,放聲大哭。

    趙天易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他將外套脫下來罩在我的身上,盡顯寵溺意味:感冒剛好,不要再着涼了。

    我抱着雙膝,眼淚打溼了手臂,我哽咽着啜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自從生下安安,我很少有時間會陪伴在她的身邊,我錯過了陪伴在她身邊的資格,現在卻連成爲她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倒不是生氣安安對我的態度,只是感到自責,自責沒有照顧好她,沒有給予她信任。

    趙天易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略微僵硬了下,半晌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似乎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安慰我纔好了。

    同樣,爲人子女我也不合格。我苦笑了一聲,眼淚順着臉頰滑落進嘴巴里,說不出來的苦澀。

    看到了安安對我的態度,也讓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和秦蓮。我不知道秦蓮是因爲什麼原因而拋棄了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秦蓮都沒有和我相認,但多年前她拋棄我時,會不會也像我此刻這般難過

    就如同孫清河口中所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胸口內傳來陣陣的疼痛,疼的我幾乎快要喘息不過氣來了。

    趙天易彎下身子,他的目光直視着我,薄脣輕啓,一字一頓平緩無比的開口說着:不要因爲外人的想法而影響了你,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做出決定來。

    平緩的話語從趙天易的口中吐出,讓我紊亂的心倏然平靜下來,我緩慢的擡起頭看向他,滿眼希翼的開口詢問:我以後可以經常來看安安嗎

    趙天易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他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寬厚的大手揉着我的長髮,輕聲開口: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我聽着趙天易的迴應,攥着的一顆心總算平復下來,破涕爲笑。

    趙天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眉宇間一閃即逝的複雜,沒有再開口說話。

    我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家裏空蕩蕩的,房間裏瀰漫着潮溼的味道,有些刺鼻。我強忍着胸口的不適,將門窗打開透透氣。

    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我童年的回憶,每一處都是我所熟悉的,只不過小時候是我和我爸在一起生活,後來這裏就只有我和那些阿姨在一起生活了。過了這麼多年,我仍記得,我爸抱着我坐在窗口看着院子裏開滿的鮮花,那個時候他的臉上還帶着笑容,很溫暖的笑容,只是他很少會和我提起我媽。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臉上的笑容不再了,也不再陪着我了,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個人在住。

    我習慣了孤獨,也習慣了堅強。我也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很堅強的,可是現在想想,我還是不夠堅強,其實我一點都不堅強。

    正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摸出手機一看是梁承哲打來的電話,我接聽電話:真真,你在哪兒,公司出了點事情,你能趕過來一下嗎

    我聽的出來電話那頭梁承哲話語中的急切,梁承哲很少會給我打電話,除了公司的事情他也很少會主動聯繫我,此刻他如此焦急,想必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下立馬應下來:我現在就過去。

    好。梁承哲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我抓起手包就匆匆趕去了公司,遠遠的就聽到了幾人在爭吵的聲音,我蹙眉走過去,看到會客室裏坐着的幾人,我腳步頓時停住。

    梁承哲看到我,快步朝着我的方向走過來,他壓低了嗓音說着:思思找上門來,她指明要見你,我沒有辦法,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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