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孫清河見我臉色難看,急忙開口詢問着。
我臉色微白,低聲說:安安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老師打電話叫我過去。
孫清河眉宇微蹙,急聲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匆匆離開公司,驅車趕去學校。
我和安安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見了,一方面公司這段時間很忙,另一方面我有些害怕看到安安,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所以拖到現在也沒有去看她,卻沒有想到,再次看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安安媽媽,我詢問了小山,是安安先動手打的人,我打了安安爸爸的電話沒有接通,所以纔打電話給你,你看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楊老師開口詢問。
小山就是被安安打的孩子,身子瘦瘦小小的,瑟縮的窩在楊老師的懷中,一副受驚的模樣。
我緊抿着脣瓣,強壓下心中的種種的情緒,輕聲開口詢問:安安,和媽咪說,是你動手打的他嗎
安安挺直着脊背,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是。
你爲什麼要動手打人我保持着好脾氣開口詢問。
安安梗着脖子看我,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我:他欺負我,我就要打回去。
我心中沒來由的升騰起一份無名火,厲聲質問:誰告訴你,要打回去的
小孩子難免會有吵架的時候,但打架和爭吵的性質完全不同,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卻是,安安竟然動手打同學,我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我告訴的。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隱約夾雜着三分怒火。
我僵硬着身子轉過頭顱看過去,趙天易面無表情的望着我,朝安安招了招手,安安快步朝他跑了過去,小小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他身邊:爹地。
趙天易,你不能這樣教育安安,安安是個女孩子,不能我開口勸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天易打斷,他嗤笑了一聲,譏諷的詢問:你希望我怎麼教育她告訴她收了委屈就要忍受,還是你想讓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趙天易刻意曲解我的意思,我胸口堵着一團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楊老師的目光在我和趙天易的身上來回打量着,隨即開口說:安安爸爸,這件事情安安媽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你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都是很正常的。趙天易牽着安安的小手,平靜開口說着。
楊老師面露笑容,連連點頭:說的是,都是小孩子,打鬧都很正常,但是動手的行爲終歸是不對的。
趙天易不理會楊老師的話,他蹲下身子,目光和小山直視,冷聲詢問:安安動手打你了嗎
小山似乎是被趙天易給嚇到了,小小的身子瑟縮着,淚水就含在眼眶中,顫抖着身子點頭:打、打了。
打你哪了趙天易繼續追問。
我女兒從小就乖巧懂事,怎麼會平白無故動手打你,你說,她爲什麼會打你趙天易仍舊面無表情的開口詢問。
小山被嚇的哇哇大哭,伏在楊老師的肩頭哭的泣不成聲。
安安爸爸,孩子還小,經不得驚嚇,你還是不要再嚇他了。何況安安動手打小山,是我親眼看見的,要不是我攔着,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楊老師說到這裏時,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安安的身上,刻意說着。
你說的對,孩子小經不得驚嚇,這樣吧,你把孩子的家長叫過來,我和孩子的家長當面溝通。趙天易直起身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涼聲說着。
他斜斜的靠着沙發,慵懶的翹着二郎腿,手臂隨意的搭在扶手上,目空一切的樣子。
楊老師頓時語噎,想了想還是叫小山家長過來。
小山的母親很快就趕過來了,看到小山臉上的傷痕,心疼不已,楊老師簡單的敘述了事情經過,她頓時火大,厲聲呵斥: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麼沒有家教,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子了。
聽到這話,我臉頰微紅,面上有些過不去了。反觀趙天易,他面色淡然,仿若任何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安安坐在他的身邊,乖巧的喝着水,兩個人悠閒不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我面上賠着笑臉,低聲道歉說着。
女人火氣更大,指着我的鼻子大罵:一點家教都沒有,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真是喪門
我臉色漲的通紅,當下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卻無計可施,只能一邊賠着笑臉,一邊道歉。
女人罵的累了,拉着小山就要離開,趙天易突然開口:站住。
幹什麼女人警惕的看着趙天易,一臉的防備。
罵夠了趙天易緩慢的站起身,涼聲詢問。
女人似乎是被趙天易面上的冷凝給嚇到了,不住的後退。
安安,爲什麼動手打他趙天易輕聲開口詢問。
安安小嘴一撇,悶聲說:他搶我文具,還罵我。
怎麼罵的趙天易單手插在褲子口袋中,柔聲開口。
安安攥緊手指,頓時紅了眼眶,哽咽着說:他說我是沒有爸媽的野孩子。
我感到氣血翻涌,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罵回去。趙天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聲說。
安安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是說笑的樣子,軟糯的罵了一句:你纔是野孩子。
趙天易伸手摸着安安的頭髮,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聲音雖然輕柔,可每一個音節中都透露冰冷的意味:安安,記住了,以後有人敢辱罵你,你就罵回去,有人敢動手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你不用擔心有任何的後果,你傷了人,我替你承擔,牢,我替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