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是兒戲,不是今天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明天不想要在一起就分開。婚姻更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一家人和一家人的事情。
經歷了這麼多,我仍然相信愛情是美好的,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很好。我不想要因爲婚姻,再一次的讓我和趙天易變得歇斯底里,我不想要厭惡婚姻,更不想要厭惡愛情。
趙天易眉宇緊蹙,他沉聲開口: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考慮,同樣時間也會證明,我對你的感情。
我扯了扯脣角,沒有說話。
趙天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邁開長腿率先下車,我輕嘆一聲,也跟着下車。
進門就看到安安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小腿還不是的晃動着,看到我們進門,她急忙關了電視,笑眯眯的走過來:爹地怎麼和媽咪一起回來了媽咪是去接爹地下班了嗎
趙天易將安安抱在懷裏,低聲說:是啊。
媽咪,脖子是怎麼弄得爹地欺負你了嗎安安眼尖的看到我脖子上的紅痕,焦急的詢問。
欺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爹地,你怎麼可以欺負媽咪安安豎圓了眼睛,義正言辭的控訴着。
我看着安安怒目而視趙天易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出聲,急忙開口解釋:不是爹地欺負媽咪,爹地是去救媽咪的人
安安抱着胳膊,狐疑的目光在我和趙天易身上來回打轉着:因爲爹地英雄救美,所以你們就和好了嗎
我面上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移開目光,不知道如何迴應。
倒是趙天易臉皮厚,儼然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開口詢問:我和媽咪什麼時候不好了
就是這幾天啊,你和媽咪都不見面,也不說話。安安插着腰,說的坦然。
真是個鬼靈精,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趙天易伸手點了點她的頭顱,笑罵着。
安安嘟着小嘴,隨即笑眯眯的看着趙天易,滿眼的諂媚:爹地,我想喫你煮的飯,媽咪煮飯不好喫。
我臉頰一紅,這幾天因爲和趙天易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心情煮飯,家裏只有我和安安兩個人,平時就隨意的對付過去了。
沒想到安安卻和趙天易告狀,讓我面上有些過意不去。
趙天易抱着安安走去廚房,低沉的嗓音飄了過來:你媽咪不是廚藝不好,是因爲我不在家,她寢食難安。
聽到趙天易說的話,我臉頰越發的紅了,臉頰滾燙,熱度久久散不下去。
趙天易帶着安安在廚房裏忙活着,我難得輕鬆,索性窩在沙發裏,一邊看着電視,不時觀望着廚房裏的動靜。
沒有多久的功夫,趙天易就端着盤子走出來,沉聲說:洗手,準備喫飯了。
我乖乖的關掉電視機,洗了手坐在餐桌上,趙天易煮了一桌子的菜,我詫異的看着他:我們三個人喫不完。
我哭笑不得,只好多吃了幾碗飯。
喫過飯,桌上一片狼藉,安安拉着趙天易去看電視,我只好起身去洗碗。趙天易也起身,我以爲他要過來洗碗,以往喫過飯都是他洗碗的。
誰知道他接了一杯水,目光涼涼掃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晚飯吃了那麼多不好,免得不好運動。
我撇了撇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洗完了碗走出廚房,趙天易和安安已經回房間了,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房間。房間裏有些昏暗,窗邊燃着星星點點的火光,讓我看不清路,我摸向牆壁,正想要開燈。
別開燈。一道喑啞的嗓音傳來,打斷我的動作。
我手上一僵,當下也沒有開燈,我以爲趙天易已經睡着了。
太暗,我看不清。我摸索着牆壁,低聲說着。
黑暗中我聽到有細索的聲音傳來,隨即趙天易站在我的面前,一雙寬厚的大手攬着我的腰肢,拉着我在窗邊坐下。
飄窗上鋪着厚厚的墊子,坐着很舒服,面前擺放着一個小桌子,桌上放着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
我詫異的看着他,狐疑的詢問:你什麼弄得
趙天易在我對面坐下,忽明忽暗的火光閃爍着,讓我時而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他舉起酒瓶,爲我斟滿酒杯,聲音喑啞:嚐嚐,這酒我爸珍藏了很多年,我偷偷拿出來的。
我搖晃着酒杯,目光打量着他,趙天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呆板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極爲嚴謹,一絲不苟。就像是一個書呆子一樣,沒想到在他呆板的外表下,還會做出偷拿趙老爺子東西的事情,讓我不由得想笑。
珍藏的酒丟了,你爸沒有發現嗎你是怎麼偷拿出來的我歪着頭詢問他。
趙天易面上坦然,毫不掩飾的說:我和他說,這酒是用來和你溝通感情,順便要個孩子。
我一口酒險些沒有噴出來,瞪大了雙眼看着他。
趙天易目光灼熱的望着我,隱約還閃爍着紅色的火花,看着讓我膽戰心驚。
我不由得想到剛剛在廚房趙天易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怪他會說不好運動,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
趙天易舉起酒杯,輕輕碰觸我的酒杯,聲音越發喑啞:真真,長夜漫漫,不做點有趣的事情怎麼熬的過去
他喝了酒之後,嗓音變得沙啞而粗噶,卻又帶着無法抵擋的迷人魅力,讓人不由得沉淪,恨不得永遠都無法自拔。
我捏緊酒杯,輕咬着脣瓣,沒有說話。
趙天易的喉結上下滑動着,他仰頭將杯中酒喝乾,酒杯隨意的放在一邊。吹滅了桌上的忽明忽暗的蠟燭,頎長的身子朝我壓了過來。
帶着絲絲涼意的嘴脣也壓了過來,微苦澀的酒水順着他的舌尖一路滑進我的喉嚨裏,滑進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