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照片刪掉了秦應傑蹙眉,一臉的不高興。
趙天易沒有回答,琳琳在一旁喊着:真真,一起過來拍張照片吧。
我下意識的看向趙天易,他握緊我的手,快步走過去,站在琳琳和印景天的身邊,相互依偎在一起。
秦應傑一邊低聲抱怨着,一邊還要爲幾人拍照,好在他的脾氣上來的快,去的也快。
幾人玩的夠了,也鬧夠了,秦應傑還準備要專場,我立即搖頭:孩子還在家,我不去了。
晚上大白和小白還要餵奶,雖然有劉阿姨和月嫂在,但我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印景天看了眼時間,帶着琳琳離開了。
秦應傑掃視一圈,頓時皺成了苦瓜臉:時間還早,急着走什麼啊。
趙天易攬着我的肩膀,目光涼飄飄的掃了秦應傑一眼,涼聲開口說:拖家帶口當然比不上你單身一人悠閒自在了。
收留我一晚吧。秦應傑皺着眉宇,可憐兮兮的說。
趙天易沒有迴應,攬着我進門,秦應傑鍥而不捨的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大白和小白睡的安穩,絲毫沒有因爲外面的聲音而吵鬧。
太太,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就好了。月嫂輕聲說着。
我放下心來,過去下樓去看趙天易他們兩個,他們兩人正喝着酒,趙天易並不貪酒,家裏酒櫃中雖然有不少酒,但也很少見他喝過。
酒過三巡,秦應傑臉頰通紅,他握着酒杯,義憤填膺的說:從小咱們三個是玩的最好的,你和俊男的感情要遠於和我的感情,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和俊男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天易,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們至於嗎難道兄弟感情都比不過一個女人重要嗎
秦俊傑似乎是喝多了,他緋紅着臉頰,高聲質問着。
趙天易微垂着頭顱,俊逸的面容上讓人看不出情緒來,他手上把玩着酒杯,讓人猜測不出,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微抿着脣角,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審視着,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
趙天易之所以會和李俊男的關係變得冷凝,全部是因爲李文思的緣故,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微垂下頭顱,起身就想要離開。
你不懂,如果你有一個愛人,恨不得將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予她。可當一個人想要傷害她的時候,無論是兄弟還是親人,你都不會顧及情面。趙天易突兀開口,聲音喑啞,卻是格外的認真:我可以忍受他做任何事,但我無法忍受,他想要傷害真真。
我渾身一僵,頓感呼吸變得急促,緊抿着脣角,一言不發。
天易,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吧,俊男他畢竟秦俊傑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勸說着。
趙天易倏然冷笑了一聲,話語中掩飾不住的譏諷和涼薄:不可能。
秦俊傑將酒杯放在桌上,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見兩人不知道會喝到什麼,起身回了房間,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牀塌陷下去,隨即滾燙的嘴脣在我的身上游走着。我渾身僵硬,陡然回過神來,詫異的看着趙天易。
趙天易雙眼通紅,此刻盯着我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愫。望着他眸光中的神色,我當下就停止了阻止的動作,任由他的動作。他似乎是喝多了,呼吸間都帶着濃重的酒氣,我聞着他身上的酒氣都快要醉了。
他沒有過多的憐惜,我在他的身下起起伏伏,幾欲要迷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天易總算停止了動作,我伏在他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啞着聲音詢問:你怎麼了
趙天易重重的擁着我,沒有說話。
一早起來趙天易已經離開了,劉阿姨說趙天易很早就去工作了,餐廳裏還擺放着昨晚他和秦俊傑喝過的酒瓶,酒氣熏天,我不由得皺眉。
先生昨晚喝了多少酒啊劉阿姨一邊打掃着,一邊詢問着。
我微抿着脣角,想了想說:把酒櫃上鎖。
劉阿姨應下,立馬去拿鑰匙將酒櫃上鎖。
餐廳剛剛整理好,趙老爺子就過來了,看到趙老爺子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天易不在。我掃了一眼趙老爺子面上的表情,低聲開口說。
趙老爺子平時過來要麼看看孩子,要麼找趙天易,一大早孩子還在睡覺,他那麼寶貝兩個孩子,又怎麼捨得吵醒兩個孩子,我只好開口解釋。
趙老爺子手上的動作頓時有些僵硬,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隨即低聲說:我來不是找天易,我是來找你的。
我詫異的看着趙老爺子,目光中充斥着複雜的神色,震驚開口詢問:找我
天易和我有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不管怎麼說,以後你就是我們趙家的人了,我身爲長輩也應該給你一點薄禮。趙老爺子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沉聲叮囑着: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就買些什麼,婚禮若是有什麼缺少的就告訴我。
我猶豫着要不要接下,當下有些尷尬。
收下吧,除了錢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們的,你不要介意。趙老爺子放緩了語氣,想了想說:我來過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天易,不要讓他多想。
說完趙老爺子就準備離開,我急忙開口勸說:留下來一起喫個午飯吧,大白和小白也快要醒了。
趙老爺子腳步停頓下來,終究是沒有離開。
他坐在沙發上,目光不時打量着我,他看着我的目光讓我感到有些壓力,微抿着脣角,沒有說話。
真真,說實話,這些年你一個人帶着孩子,真的很辛苦。趙老爺子摩擦着柺杖,沉聲開口詢問:這幾年來,你有沒有恨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