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心情越發的複雜,緊抿着脣角,一言不發。
趙天易掃了一眼我面上的表情,低聲開口說:真真,我不是有意瞞着你,只不過這關乎她的事情,我不想要你因爲她的事情而煩心。
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反問:如果你沒有知道這些,是不是還捨不得對她下手
趙天易面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他緊抿着脣角,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了,怔了怔隨即開口說:你不要多想。
聽到趙天易的回答,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在他心裏,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或許他直到今天仍舊不會對李文思狠下心來的。畢竟曾經將李文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曾經百般寵愛李文思的人也是他,他又怎麼會捨得對李文思下手呢
趙天易眉宇微蹙,一雙幽深的眼眸中孕育着複雜的神色,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我打斷他的話,佯裝着平靜開口說:你先把李文思的事情處理好吧,我不想要每天一起牀就看到她出現在我們的家裏。
好。趙天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離開。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頭沒來由的疼的厲害,幾乎要漲開了一樣的疼痛。
這幾天因爲李文思的事情,吵的我無法安靜。表面上我卻還要裝作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實則心裏早就煩悶不已,幾乎要瘋了一樣。
好在這幾天沒有看到李文思,我心中的那份不適,多少也平復了些許。倒是劉阿姨旁敲側擊的提醒我:太太,先生是個心軟的人,要是每天都過來示弱,先生真的對她心軟了可怎麼辦啊
自從那天李文思出現在家裏,之後她雖然不進門,卻也等在門口。聽劉阿姨說,李文思幾次三番的糾纏趙天易,雖然趙天易始終沒有理會她,可時間長久了,並不代表以後他不會理會李文思。
按照趙天易的那個性格,又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寵了多年的人,他怎麼會不心疼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咬緊牙關,一顆心瞬間跌進谷底之中,心情也莫名變得複雜起來,半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傍晚趙天易回家,他面色仍舊淡然,一副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他在我面前也不曾提起李文思的事情,彷彿我不問,他就永遠都不會說一樣。
工作忙完了嗎我放下筷子,試探性的開口詢問着。
趙天易手上的動作頓時僵硬,他幽深的眼眸望着我,沉聲說:還沒有。
我們什麼時候帶安安出去玩我歪着頭看他,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一樣,輕聲開口詢問着。
趙天易眉宇微蹙,面上的表情隱隱有些複雜,安安聽到出去玩,頓時雀躍起來,小手攬着趙天易的脖頸,熱絡的詢問:爹地,我們要去哪裏玩
你想去哪裏玩趙天易一手託着安安的身體,生怕她會掉下去,一邊放柔了語氣,寵溺的詢問着。
趙天易無奈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話語中帶着三分的幽怨:不過是釣魚而已,爹地帶你去海邊好了。
安安頓時皺起小眉毛,氣嘟嘟的說:我不要去海邊,我要和齊叔叔一起去看海。
好好好,都依你。趙天易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只好點頭應下。
安安聽到趙天易的迴應,面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雀躍的像個什麼似的。趙天易哄着安安,抱着她回房間。我望着兩個人的背影,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微抿着脣角,半晌沒有說話。
我們什麼時候去我倚靠在牀頭,目光望着趙天易,認真詢問。
燈光下,趙天易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他眉宇微蹙,喑啞着聲音說:等工作處理完,我們就去。
什麼時候工作才能夠處理完我偏頭看着他,繼續追問着。
再給我一點時間。趙天易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疲倦不已,聲音越發的沙啞:真真,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食言,相信我,好嗎
自從婚禮結束之後,趙天易就變得忙碌起來,一直沒有時間空閒下來,我也知道他很忙,也知道他辛苦,只不過一遇到李文思,我就只剩下嫉妒了。
李文思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強壓下心中的種種的不適感,佯裝着淡然開口詢問着。
趙天易眉宇緊蹙,似是極爲疲憊,他聲音越發的沙發,緩緩開口說:以後她不會再來打擾你。
那你呢以後她還會打擾你對嗎我緊緊盯着趙天易,一字一句的詢問着。
李文思一開始想要盯着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趙天易,現在李文思每天都不用出現在我的面前,倒是時不時的去打擾趙天易了。
你要相信我,好嗎趙天易長嘆一聲,話語中掩飾不住的疲倦和乏累,喑啞着聲音說。他話語中深深的透露出無力感來,隱隱還有些無奈。
我撇開頭顱,不願再去看他。
李文思的事情,似乎許久都沒有解決,趙天易答應過我的事情,也未曾實現過。趙天易也不曾和我提起這些事情,可卻如同一根刺般戳在我胸口的位置,吐不出來也咽不進去。讓我難受不已。
從婚禮之後,我和琳琳就沒有見過面,倒是印景天和我通過幾次電話,旁敲側擊的內容都是關於琳琳的事情。
其實我並不恨琳琳,也不願琳琳之前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我心中有一個疙瘩,芥蒂她曾經沒有把我當成過親人。
這天清晨,我突然接到了印景天打來的電話,電話那端他的語氣焦急,隱隱帶着哭腔:琳琳在醫院,她想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