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越發的懂事聽話,學習成績又好,事事都不需要我擔心。大白和小白剛剛上了幼兒園,小白平時安靜,經常回到家就回房間,或是一個人安靜的玩耍,也不用我費心。倒是大白讓我操盡了心。
老師不時給我打電話過來,不是今天又惹哭了誰家的孩子,就是又偷親了誰家的小公主,每天將幼兒園鬧得烏煙瘴氣。老師氣憤不已,幾度讓我好好管教大白。
無奈之下,我只好放下公司的事情,直奔幼兒園將大白接回家。
說吧,你今天又做錯什麼事情了我坐在沙發上,冷着臉看着大白,厲聲質問着。
大白低垂着頭顱,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媽咪,今天我真的沒有做錯,是小美她摔倒了,我想要安慰她,然後她就哭的更中了。
你怎麼安慰她的我耐下性子來,想着是自己親生的,不能動粗,只好放緩了語氣詢問着。
大白眨着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認真的說:我和她說,以後沒有小白不娶她,我就娶她,都是一家人,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我頓時感到頭頂冒火,難怪小美會哭的更兇了。我正要發火,大白急忙解釋說:媽咪,都是小白惹哭的,和我無關,我只是安慰小美。
我無力的嘆息了一聲,都說老大是成熟穩重的,怎麼到了我家,老大永遠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半點的穩重,倒是小白讓我放心。
在幼兒園裏也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歡小白,不喜歡和大白玩,大白就和小朋友打架,鬧到最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喜歡和他們兄弟兩個玩了。現在又
我無力的嘆息了一聲,伸手撫着額頭,低聲說:你是男孩子,要讓着女孩子,不要讓女孩子流眼淚知道嗎明天一早你要和小美道歉,得到她的原諒,知道了嗎
大白乖巧的點頭應下。
還有,以後不要說娶老婆,你年紀還小,不懂什麼娶老婆,不要隨便和女孩子做出承諾,不能兌現承諾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我想了想,放緩了語氣勸說着。
大白似懂非懂的點頭,想了想又說:可是舅舅說,不在幼兒園裏找老婆,以後就找不到老婆了。
我心頭的火氣就冒了起來,都怪秦應傑沒事和大白灌輸一些錯誤的想法。
你舅舅呢我緊抿着脣角,厲聲開口質問着。
大白眼睛一亮,認真的說:舅舅去接清河舅舅了。
我怔了一下,倏然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最近幾天忙着工作,都忘記是清河出獄的時候了。
正說着,秦應傑就和孫清河進門了。
我遙遙的看着孫清河,他仍舊是記憶中的樣子,頭髮短了,也有了鬍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只不過一雙眼睛仍舊清明。
歡迎你回家。我站起身,笑着說。
孫清河也笑了,笑着笑着他就哭了,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下來,哽咽着說:琳琳還好嗎
孫清河渾身僵硬,雙手捂着臉頰,放聲大哭,嗚咽着說:我還是回來晚了
大白詫異的看着孫清河,一臉好奇的問我:清河舅舅爲什麼哭啊是不是因爲沒有娶到老婆啊
我沒有迴應他,大白走到孫清河面前,奶聲奶氣的說:清河舅舅你不要哭了,明天我去班上給你問問,看看有沒有人想要嫁給你,你就不要傷心難過了。
孫清河聽到大白的話,破涕爲笑,胡亂的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水,將大白抱在懷中,認真的說: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大白拍着小胸脯,笑眯眯的說:你是我舅舅嘛,我一定幫你娶到老婆的。
小孩子家家,胡亂說些什麼。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隱隱帶着三分警告的意味。
大白臉色頓時蒼白,怯生生的窩在孫清河的懷中,一動不敢動。
趙天易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拉着小白,緩緩進門。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大白,沉聲開口說:多大孩子了,還用人抱着
大白蹲在孫清河的懷中,不滿的抱怨着:我姐比我還大,你怎麼還天天抱着
趙天易一個冷眼掃過去,大白乖乖的從孫清河懷中爬下來,諂媚的跑過去,詢問着:爹地,你工作辛苦了。
趙天易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將安安放在地上,說:玩去吧。
大白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
幾年沒見孫清河,他整個人變得更爲低調,看着卻越讓人心疼。喫過飯敘舊之後,他陪着三個孩子玩,面上難得露出笑容來。
趙天易坐在我的身邊,修長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喝過酒之後,聲音也變得喑啞:以後就全仰仗着老婆養活我們一家五口了。
我偏頭看着他,他喝了酒之後,雙眼有些發紅,看起來有些駭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濃濃的酒氣,此刻說出這番話來,有些痞裏痞氣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
趙天易倏然笑了,沉聲開口說:應傑經營不善,萬一哪一天公司倒閉了,以後就全仰仗着老婆你了。
他和秦應傑的公司成立四年了,他從未參與過,倒是不時的潑冷水,我已經忘記這事第幾次說公司要倒閉了。
好,以後就讓我來養活你們。我笑着回答。
對我來說,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家人在一起,朋友在一起,錢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此刻趙天易就在我的身邊,每天三個孩子圍繞着我,雖然也有憂愁和煩惱,不過和快樂相比,那些憂愁都是小事。
老婆,爲了慶祝公司倒閉,我們再去度一個蜜月吧。趙天易的頭顱搭在我的肩膀上,建議說着。
我反握着他的手,認真說:有你在每一天都是蜜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