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知暖額頭上一點傷痕,更是心疼的不行。
“那喬蓮花太狠心,竟然傷了小姐。”菊韻哭的眼睛都腫了。
“好了菊韻,再哭眼睛都哭壞了。”
菊韻再也忍不住了,這幾年她們主僕三人相依爲命,她家小姐就像她的命一樣重要,若是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叫她怎麼活。
墨風跪在一邊,這次是他失職,正等候王爺發落。
“墨風,你知道擄走我的人是誰麼”
墨風搖頭,卻將冷四公子的話說了一遍。
“沒錯,我的確在那輛車裏。可惜嘴巴被堵着,說不出話。綁走我的是張家的人,我所料不錯,遇到冷四公子,是在裕和茶樓的後巷,柳巷口。在裕和茶樓裏有一條暗道直通後巷。”
墨風猛的擡頭。“夫人等着,墨風這就把那張家小姐給抓過來。”
“誒誒誒,好了,你把她抓來有什麼用。單憑一面之詞,又沒有證據。”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墨風恨聲說道。
陸知暖笑笑。“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報仇嘛,也不急於一時,須得好好計劃。”
“夫人要做什麼”
“我要將張家,連根拔起。”她一字一句,說的無比堅定。
蕭元璟擡頭看着陸知暖,嘴巴微微翹起。
小女人有仇必報,不拖泥帶水,還真是對極了他的胃口。
“小姐,還有那喬玉蘭呢。小姐不見了,她卻在村裏散播謠言,討厭死了。”
“喬玉蘭”陸知暖嗤笑一聲。“這次的綁架,喬蓮花不過是被喬玉蘭當了槍使了。”
“什麼意思小姐是說真正的主謀是喬玉蘭”菊韻驚道。
陸知暖點點頭。“咬人的狗不叫。”
她依舊記得那日茶樓裏,喬玉蘭看她的眼神,那掩藏不住的狠辣,她至今記憶猶新。
“可這是爲什麼啊,小姐從未與她們有過節,怎麼會”
陸知暖撇了撇嘴。“那張家小姐怕是癔症了,見我跟冷四公子走得近,把我當成情敵了唄。”
菊韻張了張嘴巴,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使了。
陸知暖笑:“好了,既然已經知道背後什麼人搞鬼,剩下的就好辦了。墨風你也起來吧,這次的事兒也不怪你,總歸是防不勝防。”
墨風看了眼蕭元璟。
蕭元璟蹙眉。“看本王作甚,你是王妃的人。”
墨風忙跟陸知暖道了謝。
“好了,沒事就下去休息吧。”陸知暖撫了撫額頭,着實有些累了。
去了東屋抱着逸兒睡了一覺。
這一覺,幽深又綿長,睡的十分踏實。
“老爺,老爺,不好了,蘇家屯山上監牢裏被關押的女子逃了,老五老六毒發身亡,老三老四不見蹤影。”
一個灰衣僕人火急火燎的跑進來稟告。
書房裏一箇中年男子正在鑑賞新得來的一副畫,聞言大驚失色。
“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不知道。”
中年男子來回踱步,臉色鐵青。
黃德中在清水鎮做了三年縣令。其人圓滑,心思多。
早在陸知暖救了那些女子下山後,就有幾人受不住氣,來縣衙報了官。
黃德中一聽,知道那處地方暴露了,謊稱這幾名女子誣告,將其打入大牢。
剛剛處理完這事兒,張老爺就急匆匆趕來。
還沒等他說明緣由,就被黃德中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張老爺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老五老六都是高手,再說,那處監牢有陣法,能闖入其中,定不是普通人。還好老二機警,關閉機關,他們沒發現暗道,只當那是一處私窯。不然一旦那個地方被發現了,咱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這段時間你給本官老老實實的,還有,警告你那一雙兒女,切莫惹事。”
“是是是,小人明白。”
“這事兒暫且被本官壓下了,只是不知道其他逃出來的女子都去了哪兒,若是相安無事最好,一旦被捅了出去,只怕要好好周旋一番才能保住你。”
張老爺急的一頭汗。忙說:“小人會多注意,一旦發現那些女子蹤跡,就”
張老爺比了個殺的姿勢。
黃德中皺皺眉。“再派幾個得力的,去找找老三老四的下落。”
“是,大人。”
同時得知此事的張永仙,也嚇的臉色蒼白。她能從那裏逃出來,看來此人留不得了。張永仙眼裏閃過一抹狠辣。
而喬玉蘭的心思卻不在這裏,她想毀了陸知暖,徹底在他的心裏毀了她。
“王爺,看來他們起了防範心思,那個地方再沒有什麼人出現。”墨清說道。
“繼續盯着,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分耐性。”
他倒是要看看,他們背後在搞什麼鬼,還有,布出那陣法的,又是何人。
“是,王爺,哦對了,還有一事,那些女子歸家後,竟有幾個去報了官,黃德中私自將人關押到大牢了。”
“呵,真是蠢。報官有用的話,這清水鎮就不是一家獨大了。”蕭元璟嗤笑一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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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的女人聰明,根本就沒想過報官。她有仇,會自己親手報。
“着人在暗處盯着,若是黃德中要滅口,記得把人救出來。總得留點兒人證。”
“屬下明白。”
夜已深,陸知暖睡的昏天暗地,連晚飯也沒起來喫。
這會兒實在扛不住了,才勉強起牀,想着去廚房弄點兒喫的。
剛出門就聽見墨清在跟蕭元璟彙報。
見是陸知暖來了,墨清恭敬退下了。
“睡好了”蕭元璟笑看她,眼神裏竟有幾分神采,與往日的清冷不同。
陸知暖倒沒在意,打了個哈欠。說道:“餓了,找點兒喫的。”
“本王煮麪給你喫吧。”
“好啊。”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蕭元璟進了廚房,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一旁。看他和麪,燒水
不自覺的看出了神。喃喃說道:“要是你能一輩子都給我做飯就好了。”
“好啊。”蕭元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