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璟抿了抿脣,道:“將墨衛撤回,換影衛上。注意隱藏蹤跡,不要打草驚蛇。全力配合王妃,從張家入手。”
“屬下明白。”
陸知暖進屋見蕭元璟眉頭微蹙,想是有什麼難辦的事兒。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並不瞭解,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便要退出去,免得打擾他思考。
“進都進來了,還出去幹嘛”
陸知暖收回剛剛邁出去的一條腿,說道:“沒什麼,看你在想事情。”
“過來。”蕭元璟朝她招招手,那架勢像是在逗貓兒一樣。
陸知暖好脾氣的走過去,他大力一扯,將她拽進懷裏抱在腿上。
大手伸手她長長的秀髮裏揉搓着,指尖的力道剛剛好,叫她舒服的喟嘆出聲。
“阿璟,張家的事兒,是不是很麻煩”
蕭元璟不隱瞞,點頭應是。“背後的人很難纏,再加上一個韓幽,的確很麻煩。”
陸知暖微微嘆了口氣,要是自己也會醫術就好了,哪怕會武功也行啊,多少都能幫到他。
蕭元璟見她一臉懊惱的小模樣,笑道:“不過你男人還沒那麼弱。那些人,且先容他們再蹦躂幾天。剛剛見你似有什麼事兒要說,說說看,想要什麼”
陸知暖覷了他一眼,調笑道:“你猜”
蕭元璟眯了眯眼,悠悠說道:“你要那些琉璃製品。”
陸知暖將身子扭了過去,面對着他,驚訝道:“這都能猜得到”
“很簡單啊,你要擴大規模,自然要增加工具數量。而你需要的那些東西,除了琉璃之外,好像也沒什麼能用得上我。”
說這話時,蕭元璟還略帶一些委屈。
陸知暖抿嘴一樂。“我這次要十套。而且,大小要更大一些。”
蕭元璟低頭看了她半天,問道:“這就完了”
陸知暖想想,點了點頭。
“再沒什麼要說的了”
陸知暖擰眉思考,又點了點頭。
蕭元璟捏了捏她鼻尖,說道:“算你識趣兒。”
陸知暖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幸好沒跟他提錢。
“我啊,還得趁着現在手裏有錢,再去買一批人回來。”說罷,還嘆了口氣。“這買回來的人,又要花時間好好調教了,還得花功夫去琢磨他們的秉性。好麻煩哦。”
蕭元璟旋即皺眉,這麼一來,他的小女人又要顧着那些人,忽略他了。這讓他十分不高興。
“暖暖,人的事兒交給我,保證比買來的人可靠,你可以放心用。”
陸知暖心思活躍了起來,她知道蕭元璟手裏有自己的人,好像叫死士吧。其實墨風墨清就是死士,只不過他們是最高級別的死士。
“那,你能給我多少人”
“暫時給你十人,一次來太多,恐引人注意。”
陸知暖笑眯眯的在他臉頰親了一口,蕭元璟得意的翹起嘴角,誰知陸知暖下一句話瞬間將他的好心情給撲滅了。
“阿璟,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東西和人,等我生意做起來了,我分你一成乾股,如何”
陸知暖還在心裏盤算,她這生意一開,絕對十分火爆,一成乾股也值不少銀子呢。
他咬牙道:“陸知暖,你還真有能將人氣死的本事啊。就這麼想分的清清楚楚”
陸知暖縮了縮脖子。“我,我這不是尋思,咱們在商言商嘛。”
“誰跟你在商言商了要我提醒多少次你自己的身份”
“我這不是一高興,就給忘了嘛。”
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連忙狗腿的說道:“我下次保證不會了。而且啊,你想,我這生意可是大燕朝獨一份兒,日後指不定遭多少人惦記呢,有你在背後支持,看他們哪個敢動本王妃”
說着,還挺了挺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傲嬌模樣。
蕭元璟對她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捏了捏她的臉頰,笑了笑,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陸知暖,我發現,你倒是挺識時務。”
“那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蕭元璟笑的更暢快了。
這邊倆人蜜裏調油,那邊墨風可苦了。
他都守在張府內院一晚上了,這內院分給喬玉蘭的院子也不知多久沒人拾掇了,花花草草長的隨隨便便,蚊子都快氾濫成災了。
墨風那張本就不俊的臉,不多大會兒功夫,就被咬了好幾個包。
“這張永真也忒不靠譜,這個時候了,還不回府。”
 
墨風正不耐煩的嘀咕呢,聽見小丫鬟回稟,大少爺回來了。
接着便聽喬玉蘭說道:“去告訴大少爺,就說妾身有陸公子的消息。”
小丫鬟只道喬玉蘭是少爺擡進門的第一個女人,肯定不一般。也不猶豫,聽着吩咐便去了。
果然,沒一會兒,張永真就來了。
墨風啐了他一口。“真不要臉,敢惦記我家王妃娘娘。”說完吧唧吧唧嘴。“這喬玉蘭還真是個有心計的,倒是省了大爺我的事兒了。”
張永真進屋沒多久,屋裏就傳來牀板的吱呀聲,墨風謹慎,他掀開一塊瓦片看了一眼,確定事兒成了,這才悄聲離開。
回到自家大院,發現王妃已經睡了,他還想着趕緊王妃分享結果呢,小眼神可憐巴巴的又往廂房瞅了一眼,已經好久沒翻過菊韻的窗戶了。
哎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回到了只屬於他的屋頂。
第二天一大早,陸知暖剛出屋子,還沒來得及去洗漱呢,就被墨風叫到一邊去了,一臉眉飛色舞的將昨晚的事兒說了。
陸知暖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爲我跟嫣兒說的那些話都是廢話只要嫣兒去找了喬玉蘭,爲了博她好感,她肯定勸說喬玉蘭趕緊生個兒子。”
“女人嘛,不都是這樣,有了兒子傍身,就覺萬事穩妥。更何況,張家少爺情況特殊,若能有了兒子,那張老爺不得樂死。喬玉蘭本就心眼兒多,嫣兒一提,她肯定會想盡辦法留住張少爺的。”
說罷,又覷了一眼墨風。“你這婦女之友也太不稱職了,連女人的心思都摸不透,嘖嘖嘖。”
墨風不幹了,梗着脖子道:“屬下,屬下只是不屑去琢磨那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