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徐甯跟着一道過來了,陸知暖便明白了,這位徐小姐也是有這打算了。
她早就聽墨風說過,徐家和淮陽侯府的婚事,是徐甯自己跟徐渭求來的。敢於追求自己所愛,這姑娘骨子裏也絕不是迂腐的。
出了喬明心的事兒,她沒有用身份地位壓制,亦沒有暗中使絆子耍心眼兒,卻是敢於走出高門府第,從內在改變自己。
不愧是徐家人。
也是,這三人既然能成爲知己好友,那必是脾性相投的。也因此,陸知暖對蕭雲詩的防備,也卸下了不少。
“知暖姐姐,聽說你在清水鎮開了家瑜伽館。”
“你這消息怪靈通的啊。”
韓玉琪撓撓頭。“都是睿哥哥告訴我的。知暖姐姐,什麼是瑜伽啊。”
“瑜伽,簡單來說,就是一套動作。通過練習這套動作,可以塑身健體,修身養性,提升自身氣質。”
“就一套動作就有這麼多作用”蕭雲詩顯然有些不信,可想到這是皇嬸兒府上,自己這樣冒冒失失的前來已是不合禮數,如今又冒冒失失的插了話
“哎呀,表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我知暖姐姐研究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有用的。”韓玉琪不愧是陸知暖的堅實擁護者。
“這瑜伽呢,是需要長期堅持的。我府上就有會瑜伽的侍女,你們三位若是想學,可以隨時來府上。”
蕭雲詩見陸知暖並無責怪之意,只覺自己剛纔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嬸兒,我們怕是不便時常來府上呢。”蕭雲詩道。
韓玉琪也跟着點了點頭。沒辦法,誰叫她們同屬葉氏一派呢。
陸知暖沉吟半響,問道:“你們真要做生意,不是一時興起”
三人忙不迭的點頭,生怕陸知暖會反悔。
“做生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玉琪,雲詩公主,你們也知道,咱們景親王府跟葉氏的關係,若是堂而皇之的跟我我做生意,怕是會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我們也是苦惱這事兒啊。”韓玉琪耷拉着腦袋,一臉的愁眉不展。
“我看,不如這樣,這明面上,便由我來跟着王妃做生意。琪兒和公主私下裏打理着,咱們邊做邊尋機會,事情總會解決的。”徐甯提議道。
徐甯既是林君城的未婚妻,林君城又與蕭元璟同在北軍,關係自是更親近的。那麼徐甯跟着陸知暖做生意,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這樣一來,三人可以邊學邊做邊等待時機,等到一切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陸知暖也點點頭。“徐小姐的提議正合我意。”
同時,陸知暖也想到了現代的健身。當初幫助冷少陽減肥時,這個想法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開瑜伽館教授瑜伽動作,同時爲有身材煩惱的顧客制定健康飲食套餐。就像自己當初給冷少陽訂製的減肥餐一樣。
再看這三人,韓玉琪是個活潑好動的,叫她去教瑜伽,想必會憋死她的,倒不如叫她跟着自己學做健身餐。
徐甯性子安靜單純,卻是最適合教授瑜伽的,而蕭雲詩在這三人中,心思最爲敏銳,倒是做老闆的絕佳人選。
三人連連點頭。
蕭雲詩亦是佩服不已,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她便能將她們三人的秉性摸透,安排了適合自己的工作。
“既然你們沒什麼意見,那明天,我派人去尋個合適的鋪子,拾掇拾掇,幾日功夫也就弄好了。到時,我會叫侍女離歌過去教徐小姐學習瑜伽,琪兒尋個時間過來,我教你做健身餐。雲詩且先跟着第一樓的掌櫃學學如何經營鋪子。等你們能上手了,瑜伽館就可以開業了。”
聽陸知暖這麼說,三人心中都十分激動。
“既是我們三人做生意,那鋪子的事兒,還是我們自己去踅摸吧,皇嬸兒你只告訴我們一些注意事項就好。”
“也好,京城你們比我更熟悉。”
“對啦,知暖姐姐,睿哥哥明日要去城郊遛馬,還約了林君城,知暖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啊。”韓玉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陸知暖自打回了京城,便在這王府裏頭養胎。再不濟就是去相府陪着陸老夫人坐坐。如今聽韓玉琪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動了心思。
“這兩日天氣不錯,是該活動活動了。”
“太好了,知暖姐姐也去呢。誒,甯甯,林君城有沒有約你啊。”
徐甯眸光暗了暗,搖了搖頭。
“也或許是帖子還沒送到吧。”蕭雲詩趕緊打個圓場。
韓玉琪神經大條,繼續道:“怎麼會呢,他們老早就約好了。林君城怎麼這樣,該不
會還惦記着那個喬明心吧,知暖姐姐,這喬明心到底給林君城灌了什麼迷魂湯啊,我們甯甯哪點比不上她了。”
“玉琪,別說了,許是小侯爺他忘了。”徐甯勸道。
“你啊,軟綿綿的性子,真是不知該說你什麼好。”
陸知暖笑看着她們。徐甯性子軟麼可以說的確是賢淑的好女子。但陸知暖卻從徐甯的眼神中看到了倔強和堅定。不似喬明心那般火熱,卻同樣叫人挪不開眼。
“去城郊遛馬”蕭元璟從宮裏回來,便見陸知暖正支使趙茹燕準備東西呢。
“你這身子,如何能騎馬”
“我坐馬車裏觀光還不行嘛。整日呆在府上,都快長毛啦。”陸知暖扯着蕭元璟的袖子晃來晃去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元璟,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盯着你不放鬆。
蕭元璟對陸知暖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更別說還跟他撒嬌了。
“好,我過會兒將明日的公務安排下去,我陪你一起去。”
陸知暖知道過幾日東越王子要進京,蕭元璟同禮部準備各項事宜。“你若是忙着,不必非要陪着我的。反正有睿兒和淮陽侯在,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蕭元璟道:“就是有他們在,我才擔心會出事兒,再加上一個韓玉琪,全都是闖禍的好手。”
“瞧你說的,睿兒怎麼就闖禍了。我們睿兒乖的很。”陸知暖不滿的在蕭元璟腰間擰了一把。
“他乖你知不知道過去大半年,他在咱們王府打砸了多少東西,嚇的墨管家將值錢的東西全都收到庫房去了。這些,還是得知你回來,又特意從庫房搬回來的。”蕭元璟指了指周圍一些名貴花瓶和器皿,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