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冷王盛寵:農門棄妃太傾城 >第二百零五章 赫連城
    自從馬場那日之後,逸兒就一直惦記着那匹白狼。遂只要閒着,就來驛館門口等着。

    由於蕭元璟下了命令,不準那狼出現在京城之內。故而,赫連曦在城郊尋了一處妥當人家,留了些銀子,另留了兩個侍衛守着。日日都帶着阿普折返兩趟,瞧着白狼無事,纔會安心回到驛館。

    逸兒每次都跟着他們。因着逸兒是景親王世子,赫連曦也不敢怠慢,瞧着逸兒對白狼也是喜歡的緊,故而也放下了幾分防備,隨着他和阿普帶着白狼玩兒。

    一來二去的,逸兒和阿普也熟識了起來,雖然也聽不大懂他說些什麼。

    阿普初到中原,見什麼都覺稀奇,雖然逸兒對京城也沒有十分熟悉,不過總比阿普強。故而,便帶着阿普在京城大街上閒逛,阿普看上什麼,逸兒就送他什麼,好不闊氣。

    秦清靈日日都往吉祥客棧去治臉,只是這花費也是日漸增長,她掏空了這麼多年所有的積蓄,連同她母親那裏,也都花的差不多了。

    正不知要從哪兒弄銀子呢。而此時,她最恨的女人的兒子,還在街上大興高采烈的大肆採買。秦清靈心中妒意恆生。

    可逸兒是景親王世子,她也無可奈何。陰測測的盯着逸兒的背影,腦海中忽地閃過一條毒計。

    陸知暖輕撫着日漸隆起的肚子。心中暗暗盤算着,太后壽宴還有兩日就要開始了。

    一旦在壽宴上宣佈玉琪郡主和親東越的事兒,便很難轉圜了。她在東越使團進京之後,便派人給東越太子送了封信,而今,她正在等他的答覆。

    東越太子赫連城,從墨風打探的消息來看,此人倒是儒雅端方。不過,既然能在東越衆多皇子中脫穎而出,必然也是有幾分心計的。

    東越是大燕東界屏障,其北部有蠻族虎視眈眈,企圖侵吞東越,進而進犯大燕國土。故而,與東越聯姻,對東越和大燕,都是好事。

    然而,這次的和親,是葉太后提及,再看京城如今形勢,顯然皇帝與太后並非一條心。那麼和親的事宜,東越便需仔細謹慎。

    若日後太子能榮登大寶,那自然對於雙方都是皆大歡喜。若不能,東越太子娶了韓玉琪,也無甚用處。

    當然,這些政治上的事兒,誰都說不好,陸知暖也只在信中略有提及。而真正叫赫連城猶豫的,卻是陸知暖所言,可以治好東越公主的肥胖症,恢復她的身姿和容貌。

    之所以遲遲沒有回信,便是赫連城在等着手下的調查結果。

    “殿下,屬下都查清楚了,景親王妃手底下有聞香館的商鋪,在京城十分有名。這是屬下從聞香館買的一些,殿下請看。”

    赫連城拿起一瓶蘆薈凝膠,輕輕在臉上塗了些,果然,塗抹之後,面部皮膚光滑柔軟。又拿玫瑰面霜試了試,香味清淡怡人,質地不稀不稠,塗上之後,十分舒心。

    東越國力衰微,女子們尋常只用些花草搗成的汁兒塗面。皇室中人,大多有專門研製這些東西的工匠,只是能力財力有限,護膚品在東越十分昂貴。像這樣的東西,若在東越,必能賣出天價。

    “還有,聽聞景親王妃曾落難一個叫清水鎮喬家村的地方,這聞香館,就是從清水鎮發展起來的。而且,清水鎮有位冷姓公子,貌醜且肥胖,經王妃調養,竟恢復了早前的容貌身材,屬下多問了幾句,覺得這位冷姓公子,很像殿下一直尋找的那位公子。”

    “冷姓公子冷少陽”赫連城愛不釋手的撫摸着精美的搪瓷罐子,時不時的嗅一嗅罐子裏頭清新的玫瑰香氣。聽聞冷姓公子,他的手僵了僵。

    隨即趕緊放下手裏罐子,取了紙筆寫了封信。

    “快馬加鞭送至清水鎮冷府。”

    赫連城微微閉上雙眼,思緒似是回到了八年前。

    那時他喬裝來到大燕,看看這大燕朝的繁華,想着若能從中學習一二,也好回到東越發展。

    赫連城生來雋秀,身上又有文人氣息。在京城倒是結識了幾位知己好友,其中便有冷少陽。

    他還記得,當時周明瀚於落霞臺擺宴,請了衆位趕赴京城參加春闈的學子品茗。因着自己並未表露身份,故而並不得周明瀚待見,以爲自己只是哪裏來的落魄書生。席間衆人吟詩作對,談論經史。自己不過與周明瀚意見相左,便遭了他的嘲諷,事後竟暗中派人將自己打了一通。

    幸好冷少陽與幾位好友路過,救了自己。否則,不殘也要脫層皮了。

    那日之後,怕周明瀚再挾私報復,便離了京城。

    後來,自己有意無意的打探過冷少陽的消息,因爲在衆多才子中,冷少陽無疑是初生旭日,必有大造化。卻不想,冷少陽並未參加殿試,反而是那心思狹隘的周明瀚成了

    當年的金科狀元。

    赫連城知道,此事背後必有隱情,只是當時東越皇子之爭趨於白熱化,他也無暇他顧。等到事情平息之後,他方纔派人打探,只是沒有半點消息了。

    還是到了京城之後,聽着聞香館的各種事跡,還有那位景親王妃的事蹟,當中或多或少提了些清水鎮的傳聞,也包括當年如明珠般耀眼的冷四公子。

    他派了多人出去打探,想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從收到的消息來看,似乎當年的事兒,與周明瀚脫不了干係。

    “哥哥,你想什麼呢”

    赫連曦站在赫連城面前,只將大半光線全部遮擋,赫連城卻絲毫沒有察覺。直到一張麪餅似的大臉湊近了來,赫連城才猛地回過神兒來。

    “曦兒啊,你,你湊這麼近幹嘛。”赫連城平日都是極爲冷靜自持的,今日這般慌神,還是頭一次。

    赫連曦摩挲着下巴,眯眼看着他。“哥哥,你很不對勁哦。”

    赫連城戳了戳她胖嘟嘟的臉頰,笑道:“沒什麼,你今日怎麼沒出去”

    赫連曦眸子暗了暗,卻佯裝不在意的說道:“外頭也沒甚好玩兒的。”

    赫連城知道妹子嘴硬,他不是不明白,東越公主在各國是出了名的醜,她若出去,必是被那些百姓圍觀的。

    “放心吧曦兒,哥哥知道你想什麼。等哥哥確認了一件事,你這肥胖症,也不是沒得救。”

    赫連曦念頭耷拉腦的應了一聲,這話,他哥哥說了無數次了,大夫也看了不少,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都麻木了。

    看着赫連曦這幅模樣,赫連城更是說不出的心疼。

    “阿普呢往常他都緊跟着你,寸步不離的,怎麼一整日都不見他了。”

    “哦,他跟景親王世子一起玩兒去了。”

    “阿普從小性子孤僻,從不與旁人接觸,這回倒是稀奇,能和小世子玩兒到一起去。”赫連城道。

    赫連曦攤了攤手。“我也不懂,明明阿普說的話,世子聽不懂。世子說的話,阿普也聽不懂,可這兩人,就是玩兒的不亦樂乎。”

    赫連城想象着那情景,也是哭笑不得。

    “姐姐,姐姐阿陵在不在。”

    陸知睿對於景親王府,可謂十分熟悉了,熟的像是自己家一樣。旁人來王府,礙着景親王的氣場,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可這位,那是景親王的親小舅子,門房小甲算是看明白了。這府上真正的主人,還是王妃娘娘啊。

    “睿兒,還沒瞧見人影呢,就聽見你嚷嚷了。什麼事兒啊,這麼急着找阿陵,莫不是祖母她”

    “不是祖母,是遠弟。”

    “知遠他怎麼了”

    說道陸知遠,陸知暖忽地想起馬場那日糰子的異常,想着叫陸知睿回去查探查探,只是後來受了驚,便將這事兒給忘了。今日見陸知睿神色匆匆,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對。

    “也不知怎的,遠弟這幾日虛弱的厲害,原以爲是前幾日去馬場玩兒,染了風寒,便尋了大夫瞧瞧,只是吃了藥也未見好,反而愈發嚴重了。今早起牀我去看他,發現他渾身青紫,臉色卻是慘白,那樣子駭人的緊。府中大夫也看不出什麼,我這才匆匆來姐姐這裏,叫阿陵去看看。”

    “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早說。”

    陸知睿也是一臉懊惱。

    陸知暖知道情況緊急,也顧不上數落他,趕緊叫墨管家備車,帶着蘇陵一起去了趟相府。

    等到相府柳園時,陸知遠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鼻子開始流出黑紫色的鼻血。

    蘇陵見狀大驚,忙取出銀針封住陸知遠周身幾處重要穴位。他擰眉探了探脈,半響說道:“陸少爺這是,中毒了。”

    “什麼”陸知睿猛的跳了起來。“怎麼會中毒。”

    錢嬤嬤也是大驚。“七少爺這段日子都是住在柳園的,老奴照看着呢,而且,自打琴院出事兒,梅姨娘被髮配家廟之後,府上被老夫人好好整飭了一番,但凡有些可疑的人,全都打發了。”

    陸知暖卻覺得,陸知遠中毒,未必是相府中人所爲。

    “阿陵,可知這是什麼毒”

    蘇陵看了眼陸知暖,欲言又止。陸知暖明白蘇陵的意思,示意錢嬤嬤去門外守候,莫讓閒雜人進來。

    “王妃,這是血毒。中此毒者,瞬息之間,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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